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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山神娘娘小饭馆[美食]》 90-100(第5/36页)
脸颊上滑过,滴落时,似乎重重砸在了她身上,圆滚的云团跟着晃了晃。
更让她心头沉甸甸的是,裴雪樵一边放着电视剧,一边竟掏出了平板电脑和一本厚厚的硬壳笔记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又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以山神娘娘的视力,她轻而易举看清了内容:
[神仙动情三界不宁是真的吗?]
[山神能谈恋爱吗?]
[仙凡恋的后果?]
[神仙与凡人相恋的历史案例及后果分析]
一行行搜索记录还在不断刷新,裴雪樵看得认真,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偶尔还点开某个链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阅读长文。
而云团僵在窗外——凡人编造的故事如何能信?!
然而她现在只是个被关在门外的云团,只能看着那些搜索内容逐渐离谱,让男人的气息越来越低沉,偶尔还有几声抽噎。
真是痴儿。
云团在夜色里弹了弹,又转了两圈,纠结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云团内部一阵翻涌,片刻后,一只手机从里面被掏出来,云团长出几根触角在光屏上戳戳点点,终于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找到了置顶的联系人——“漂亮小友”。
他的微信头像,以前是冷淡的纯黑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悄悄换成了一张Q版涂鸦: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但很可爱的山神庙,庙门前还画着两个更小的火柴人,并肩而立。
云气团子紧张地收缩又膨胀,终于发出了一条试探:
[在吗?]
发送。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同一瞬间,房间里,一声极其特别的、清脆如风铃般的提示音响起。
声音不大,可沙发上的男人猛地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抓过放在手边的手机,死死盯着那条只有两个字的问候,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着,却迟迟没有动作。
云团差不多把自己趴成一张饼,贴在落地窗看着里面。
为什么不回?
正疑惑着,她就听到里面传来裴雪樵带着浓重鼻音,近乎破碎的自语。
“为什么拒绝我之后…又发消息?”
“是…是想到我心悦你…就觉得厌恶了吗?”
“还是…”他声音颤抖,浓密长睫沾上水珠,“是要动用法术……来消除我的记忆,让我彻底忘了你?”
什么嘛!
云团噌的变红,差点没当场气炸开。
这人的聪明脑袋去哪了?怎么脑洞怎么比云岫山最深最大的地下溶洞还大?
消除记忆?她是那种滥用神力的神吗?
厌恶?她要是厌恶,还会悄咪咪过来看他?
忍不住了!
云片往后小撤步,重回圆滚滚的云团后,边缘凝聚出一小截更凝实的、像棉花糖般的云气触角。
“咚咚咚!”
带着点气恼又有点着急的力道,敲响了露台的玻璃门。
沉浸在悲伤妄想中的裴雪樵懵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声音来源。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见一团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毛茸茸的白色云团,正在窗外……敲门?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掀开毯子,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莫名期待,走到露台门边。
咔哒。
露台的玻璃门被他拉开了一条缝,夜风裹挟着微凉的气息涌进来。
云团没有立刻进来,反而在门口矜持地悬浮着,内部气流流转,似乎在酝酿情绪。
片刻,一个温雅柔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紧张的女声从云团里发出:“我……可以进去吗?”声音正是瑾玉。
裴雪樵抿了抿失去血色的薄唇,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团会说话、会敲门的云。
他低声道:“……很久之前,你就能凭空出现在我公司喊我吃饭。现在……当然也可以进来。”
这些日子,他无数次回忆,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出了他和她最初的相遇——不是那场雨夜,而是更久之前的,某个寻常熬夜办公的夜晚,神明那关切的提醒。
这边,云团轻轻晃动了一下,再次开口,认真解释道:
“神明不会随便闯入‘家’这种存在。公司是工作之地,气息驳杂,界限模糊。但‘家’是凡人最私密的心安之所,没有主人的明确许可,神明不会轻易踏入。”
她顿了顿,云气微微向门内探了探,像是在确认,“所以,我可以进去吗?”
裴雪樵语气有点委屈又带着点无奈,“……我怎么可能把你拒之门外啊。”
他拉开了整扇玻璃门,甚至自己还往旁边让了一大步,为她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间。
云团见状,似乎“松了口气”,旋即以一种与其温婉声音不太相符的,带着点欢脱的弹跳姿态,一弹,一跳,轻盈地“蹦”了进来。
圆滚滚的身体落在地毯上,还微微弹了弹,软萌得不可思议。
恰在此时,电视里又播到了悲情片段,背景音乐凄婉。
裴雪樵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伸手想去拿遥控器关掉这不合时宜的氛围组。
“不用关,”云团里传出瑾玉的声音,阻止了他,“有点声音……也好。”
她似乎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在这种情境下说些什么,依着裴雪樵的指引,小小的云团安稳卧在单人沙发上。
一人一云团相对而坐,在偌大却显得格外寂静的客厅里,气氛诡异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微妙。
裴雪樵重新坐回了沙发,他脸色苍白依旧,唇色很淡,微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弱美感。
云团看着,总觉得男人被她精心养出来的那点健康丰润消失大半,忍不住道:“你…瘦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裴雪樵压抑的情绪闸门。
他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商界杀伐果断,此刻却盛满了脆弱与执着的眸子,直直顶着向这团云,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和直白。
“嗯。但等身体好了,我还会上山。”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他没死心,他还会去,他还要继续“求”。
云团听出他的意思,纠结地快拧成一坨难以言喻的东西,下一刻,她又听见对方追杀道:
“那你呢?你拒绝了我,现在又来找我,是为什么?”
为什么?
云团也说不清。
是担心他的伤?是忘不了他那时的表情?是看不下去他被误导?还是…仅仅只是想看看他?
云团的气流下意识翻涌、纠缠、收缩。
原本圆润的轮廓开始不规则的变形,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压扁,最后干脆把自己拧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纠结无比的白色毛线球状,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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