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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薄情》 40-50(第19/30页)
的……”
祁长渊眉头一皱,“一文钱?”
姜馥莹正欲点头,“到时候给你买点心用,喝药便不会……。”
话刚出口,便听他道:“日后少做这些。”
手中的蝴蝶方才还振翅欲飞,此刻却显得有些蔫,边缘的草色渐渐枯黄。
祁长渊继续看向季长川,“你方才所说还有何事?继续。”
姜馥莹看着祁长渊的方向,垂首应声,“哦。”
祁长渊似是知道她不甚开心,还是道:“你就好好待在南苑,什么也不用做。前些日子学着山户掰竹笋,伤了手不说,还摔了一跤。若是为了钱,你不必担心这些。”
她看着祁长渊不容拒绝的模样,只能点头,被祁长渊在外人面前揭短,还说她刚到南苑时的丑事,羞得面上通红。
心底有些失落,没坐一会儿便道:“我先出去了。”
祁长渊毫不在意地应声,看着身影逐渐走远,紧皱的眉头才慢慢松开些。
季长川见状,道:“芸娘也不是坏心,找些事情做罢了。”
祁长渊刚垂下的目光骤然抬起,审视地瞧了他一瞬,方又收回视线。
“你叫她芸娘?”
季长川点头,“公主说唤她公主太过生分……公子要是介意,我便不这么叫了。”
“无妨,”祁长渊的笔尖继续在纸面上留下墨迹,“确实不必那么生分,你随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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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季长川倒是经常来南苑,送来些物资与金银,总能在南苑瞧见他的身影。
祁长渊伤好后,回了南苑。
日子过得飞快,姜馥莹身量高了些,南苑的木门前有她和茯苓比身高留下的刻度,还有她悄悄偷看祁长渊经过时,为他粗略量着的高度。
她确实待不住,时间长了,祁长渊也没有什么都不让她做,虽然面上嫌弃,但她无论是下河抓鱼,还是上山挖笋,甚至是继续编小蝴蝶,祁长渊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每次在她晚上身上酸痛睡不着时,或是手被草割破有一道道口子的时候,无奈叹息着起身给她擦药油。
祁长渊还总嫌弃她太瘦,说她躺在怀里骨头都分外硌人,次日总会吃到新鲜的蔬菜瓜果,还有炙好的肉。
她觉得,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她也明白,祁长渊心中肯定有自己的谋算。他是废太子,若不打算好,只怕都活不下去。祁长渊刚回南苑的时候,他们还遭遇过几次刺杀,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后来季长川来的次数越多,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待在书房里的时间也越长。
她几次想要对他讲,不要这么忧心,却每次都将话咽了下去。
祁长渊是天空中翱翔的鹰,是草原上奔腾的狼,不该永远拘在小小的一个南苑,也不该因为她绊住脚步。
转瞬过了两年多,南苑的花开了又落,枝叶枯萎了又发芽。
祁长渊身子完全好转,甚至晨起经常练刀练剑,每日除了在南苑读书写字,就是去永兴寺为大秦祈福诵经,经书都抄了厚厚几沓。
姜馥莹几次想帮他抄些,看他手上因为握笔而留下的印记,很是心疼。
但祁长渊只是摇头,半带着揶揄地指了指她的字。
姜馥莹又脸红了起来,她的字确实不好看,特别是和祁长渊字相比,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除此之外,祁长渊好像越来越忙,笑容也越来越疏离,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依稀看见那个她熟悉的他。
可能是第一次食髓知味后,祁长渊总能让她感叹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
南苑的夏夜蝉鸣声渐渐,祁长渊搂着她,四更方放人。
一看到酒,几乎就能想起方才被徐清越强制性喂下的酒液。
那所谓的蛊,应该也是当时进入她身体的。
她有些失力。
她低下头,咬牙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向前奔走几步。却听远处万千马蹄声渐近,尘土飞扬,朝她而来。
羽箭射向她的身后,将她护在了一个半圆的圈内。
姜馥莹抬头,看到了一张万分熟悉的面孔。
尘烟未散,来人飞身下马,腰间系着的长剑入鞘,在夜色里仍旧惹人注目,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在暗色的林间,他好像是唯一的光源。
身子极度发热,姜馥莹晃了晃身子,双腿发软,几乎要再次倒下。她看着那个朝她而来的身影,忽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抹笑。
失去意识之前,她跌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软甲带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还有着丝丝潮气与泥土气,将她全然包裹住。
“我来了,”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额角,感受着她灼人的体温,拥得愈发紧,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沙哑与珍重:“我来了。”
第47章 第47章
怀中的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裳,是最常见的厨娘装扮。她瘦了不少,略显宽大的衣衫平白有些空,更显伶仃。
明明已然安全到了他怀中,两手仍旧紧紧握着匕首不放。他抽了下,没抽出来,反倒换得女子皱眉,面露惊色。
祁长渊垂眸,眼底厉色乍现。
她是有多害怕。
重新将人按回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他抬眼,眸光冰冷,看向那些追赶着姜馥莹的人。
“大人,”副官们及时赶到,跟在身后,低声劝道:“不可。”
他们是上下级,更是战友,共同经历过数次任务,自然知道大人这般反应,心中该想些什么。
次日姜馥莹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祁长渊在窗外练剑,剑意破空之声透过窗棂传来,姜馥莹有些脸红。
她腰酸痛,起身的时候牵动着昨日多次被摩挲之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茯苓听见声音,打了帘子进来,见状赶忙上前扶起,笑眼瞧她:“娘子起身慢些。”
姜馥莹最怕被人这样瞧着,粉透了的脸颊避着茯苓,瓮声瓮气问:“郎君何时起的?”
过去两年,乡野之间一口一个公主未免不妙,茯苓和小顺子改了口唤她娘子,唤祁长渊公子、郎君。
“卯时一刻便起了,”茯苓应道:“郎君嘱咐了让娘子多睡会儿,奴婢便没叫您。”
“或许是我想错了,娘娘喝了药早些歇息罢。”
见姜馥莹面色苍白的模样,付菡宽慰道。
姜馥莹目送她离去,若有所思地看了那铜盆一眼。
玉珠……要说沉稳能干,她当属第一。
小顺子年纪太轻没个正形,茯苓虽忠心却有些急躁,整个安福殿中,更多时候是玉珠掌管着。
茯苓这个掌事宫女,仍然还像是她一人的贴身女使而已,成日围着她一个人转。
姜馥莹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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