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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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

    她还没想明白自己昨夜究竟是因为什么没有推开,在自己想清楚之前他若还都记得,那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只是就这样白白被占了便宜……她顿了顿,记起他昨夜那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了他。还真有些说不清楚是谁占谁的便宜。

    “嗯。”

    祁长渊低声,像是从喉头挤出来的一般,半晌,他道:“你希望我记得吗?”

    眼瞳细细瞧着她的反应,原本含着霜雪的眼眸如今化开,泛起了点点涟漪:“所以昨夜有什么事么,你会这样在意。”

    “……没有!”

    姜馥莹斩钉截铁,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她别过视线,不曾看到男人不知何时红透了的耳尖。

    两人歇息了会儿,又摘了草叶饮了些清澈溪水,等到天色全亮了,祁长渊才将姜馥莹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带着的些许尘土。

    “我想了想,”他开口,声音还有些哑:“昨日事发突然,兼又天色昏暗看不清晰,所以误导了判断。”

    天色明朗,视物逐渐清晰。

    祁长渊不再发热,头脑也清醒许多,“今日细细想来,我总觉得不对。”

    “何处不对?”

    姜馥莹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们贵人们过得都是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么?”

    她遇到他便是因为他身受重伤,他错过了婚宴,也是因为受人埋伏。

    兰若自是不知他想了什么,自己倒是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想哭,嗓音都有些哭哑,鼻腔堵住,难受得很。

    她决定再也不生阿娘的气了。

    “大掌柜可不可以帮我找阿娘……”她爬下床,鞋子套在脚上都要掉下,抓着他的衣摆:“我娘也很想我的。”

    她哭得可怜,仰着脑袋巴巴地看着他:“求求你了,兰若求求你了。”

    祁长渊的手被她抓住,轻轻晃了晃,小心翼翼的。

    她身上的衣裳能看出是极好的料子,针脚细密针线精致,腰间香囊瞧着有些年头,但花样精巧,一看便是长辈百般疼爱的小娘子。

    听说还没了爹。

    祁长渊一叹,认命点头:“没说不帮你找。”

    祁长渊上了车,姜馥莹靠在车壁上,两大碗苦药确实很占肚子,让她喝得有些恶心。可这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药还是什么,直到祁长渊靠近,嗅到了他身上干净冷冽的气息。

    心中的焦躁忽地安静下来。

    她闭上双眼,连话也没说。直到马车停下,她才睁开眼,对上了一直看着她睡颜的人的视线。

    脸忽地一红。

    “……你不会就一直这么看着我吧?”

    祁长渊笑着揉她的头发。

    “看你头发都睡歪了,很可爱。”

    姜馥莹抱着脑袋,发丝果真有几分乱。任由祁长渊将其揉乱,又帮她梳理整齐。

    二人在马车上整理好衣衫,这才下车。

    姜馥莹习惯性想要跳下马车,不知想到了什么,掀开车帘时顿了顿,将手递给了惯常伸出手护住她的男人。

    这下意外的倒是祁长渊了。

    他见过许多次她如一只倔强活泼的小鸟一般跳下马车,发丝与裙角会在她落地的时候轻轻扬起,又转瞬落下,带着明媚的生命力。

    可她向他伸出手,笑意盈盈,催促道:“扶我呀。”

    祁长渊唇角上扬,牵住了她。

    两人都稳稳落地,姜馥莹笑着看他,拂袖整理裙摆。

    姜馥莹独身进了院落。

    徐府如今还被封着,其中家产也需得被清点,具体有多少要上缴国库还尚未定论。

    徐清越被安置在城东的一个小院,离她近来所住的地方很有些距离。

    祁长渊在院外候着她。

    有了最初的教训,祁长渊也不敢让姜馥莹再单独见他了。他靠在院外,沉沉看着脚前的那片地面。

    几乎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并非蓄意偷听,她既然要见徐清越,又特意独身前往,他便没有不尊重她意愿的道理。只是院落不大,不过一个人二进的院子,三两居室,这样狭小的空间,他们自来耳明目聪,想不听见都难。

    ……

    姜馥莹看到徐清越的时候,他站在门口,手中已然换成了另一把她只见过一两回的,代表着徐家家主威仪的手杖。

    “兔子……”

    罗胥君翻找起来,马车不大,能装下的东西也并不多,都收在包裹中。她解开几个包裹,姜馥莹脑袋凑过来看,“这里没有、没有!”

    她小声念叨,催促:“阿娘,我要我的兔子,兔子……”

    “阿娘知道,阿娘在帮你找呢。”

    罗胥君声音温和,手上不停,“阿莹再睡会儿吧,醒来就到了,兔子也找到了。”

    “不行。”

    姜馥莹拒绝,“我要我的兔子。”

    眼看着几个包裹通通打开,连那个不太趁手的木箱都被翻找过,仍旧没有那个雪白的兔子布偶,姜馥莹顿时红了眼眶。

    “我要兔子!”

    泪水瞬间滑落,“小兔不可以一个人在家,阿娘我要回家,外面好冷。”

    她开始为回家找着理由,“不喜欢坐车,头好晕,阿娘,我要回家……”

    罗胥君将她从床榻上抱起来的时候确实忘了收起她的兔子。刚买来的玩偶,正是最最依恋的时候,她有些焦头烂额。

    女儿自幼乖巧,好好讲道理是听的。但有时候,也会犯一些小孩都会有的倔。

    哭声越来越大,马车前端男人回首,“怎么了,怎么哭了?”

    罗胥君知道事态紧急,赶紧道:“你赶车,不要管我们。”

    姜父转过头,仍旧不安心。

    罗胥君哄了几声,姜馥莹听着她没有半点要回去的意思,都哭得有些头晕。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姜父也很少听到乖巧的女儿这样哭嚎,忍着焦急回头安慰:“阿爹再给你买。好孩子,你阿娘还有身子呢,别吵着弟弟妹妹了。”

    “弟弟妹妹也要兔子,”姜馥莹大叫:“我不想去爷爷家了……”

    话音未落,马车忽地传来几声响动。

    罗胥君捂住姜馥莹的嘴——捂得有些重,甚至发了狠。

    满手的眼泪,粘腻地沾在掌心,她却没有心思去擦拭,女儿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带着马车的颠簸。

    车被逼停了。

    他看着姜馥莹的目光一寸寸落下,又死死掐住掌心,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都掐破,努力维持着镇定,压抑着什么。

    男人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指尖挤出血液。

    “你分明很喜欢,不是吗?”

    姜馥莹面色惨白,忆起了就在不久以前,他割破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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