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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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她有多紧张害怕,都说狐假虎威,竟然也有让她当上狐狸的一天。

    姚喜知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才打量起四周。

    这处牢中牢可谓是真正的暗无天日,连个可以透光的窗户都没有,牢房的铁栅栏比她先前待的那间粗上许多,挤得密密匝匝,只有几缕微弱的烛光在时不时跳动一下。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关在这儿。

    姚喜知仔细一看,才发现周围的几个牢房中竟然空空如也,没有关押犯人,空空荡荡,仿佛这片天地中只有她一个活物,不由打了个寒颤。

    但想起自己的目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往前走。

    又复行十来步,姚喜知才终于远远瞧见尽头的一间牢房中关了一个人。

    姚喜知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

    随着距离拉进,却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定睛一看,这间牢房里关押的,分明是一个女人。

    第59章 劝说 错的是你,林欢见!

    怎会是一个女娘?在这种地方, 哪怕不是关押北覆,也起码应当是十恶不赦之辈吧?

    姚喜知看傻了眼,脚步停在原地。

    但对方已经察觉到动静, 目光直直看过来,眼神却不是凶狠或者冷戾, 而是分外清明。

    姚喜知脚步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

    凌厉, 坚韧, 有力。

    这是姚喜知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三个词。

    女子的发丝简单地高束在脑后,一袭劲装利落干脆, 束紧的箭袖更显英气, 白衣上沾染了不少尘灰,却一点不能掩盖她的锋芒。

    随意地屈膝靠在牢房的墙边, 手搭在膝上, 一双像鹰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这个闯入的外人。

    姚喜知眨眨眼, 心中满是疑惑, 先屈膝施了个礼, 再斟酌着询问:“不知娘子是何人, 怎会独自一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中?”

    女子看了她一眼, 只道:“我叫阿芙。”声音有些沙哑, 像是久未开口说话。

    姚喜知道了句“阿芙娘子安”,见她没什么反应, 又问:“娘子这是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儿?我瞧着娘子, 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阿芙无声地笑了一下:“世间最不缺的便是无罪却被扣押之人。”

    姚喜知愣了一下。

    她是在暗指她没有做错什么,却被欢见阿兄关押起来?可若说完全无缘无故,她也不认为林欢见会无理至此, 他来新城不久,应当也不会与旁人有多大的积年旧怨才是。

    难道是与北覆将军有关?

    姚喜知试探:“敢问阿芙可是认识北覆将军?”

    阿芙目光意味不明地从姚喜知面上扫过,回:“认识。”

    姚喜知眼中刚浮上喜色,便听阿芙继续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姚喜知呼吸哽了一下,大失所望,垂下眼,耳边又响起阿芙的声音:“但是我仰慕北覆将军已久,对他的事知之甚多。”

    姚喜知语塞,忍不住小声嘀咕:“其实你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的。”

    却听到阿芙笑了好几声,姚喜知不满地噘起嘴。

    好笑的也不知是谁好吧。

    阿芙笑声停下,问:“所以你是来找北覆的?”

    姚喜知老实地点点头:“我听说北将军失踪了,你可知他是去了哪儿?”

    “当然是被关起来了。”

    姚喜知一愣,果然和刘泽芩的说法是一样的。

    急忙道:“那你可知他被关在了哪儿?”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林欢吗?”阿芙上下打量她,“你一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小娘子,能只身走到这儿来,应当与林欢关系匪浅吧?”

    “我方才隐约听到你与那守门的狱卒说,你是他妹妹?”

    姚喜知没回答,只追问着她关心的问题:“真的是林欢将北将军暗中关押了起来吗?你可知是为何?”

    阿芙满面狐疑:“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姚喜知摇摇脑袋。

    阿芙嗤笑两声,声音中带上了冷意:“那我多说两句你那好阿兄的不是,小娘子应该不会翻脸骂人吧?”

    “不过不管我说与不说,都不能改变他是个败类的事实。”

    姚喜知瞪大了眼,衣袖下的手倏地握紧,胸口起伏两下,又把火气憋回腹中——她没有立场发脾气。

    阿芙挑眉,反而是看戏般的神色:“生气了?他做的大逆不道的事可多着呢。你是一概不知,还是在装聋作哑?”

    “你,你说这些话,可有什么依据和凭证?”

    “他通敌叛国,对圣人的旨意阳奉阴违,私下勾结外敌,将所有反对自己的人及其部下派去执行危险任务,用以铲除异己,战场上除不掉的,就暗中扣押。”

    “又联合刘长宇那个老贼垄断边关军报,蒙蔽圣人视听,自己在边塞大肆揽财,饲养私兵。这般行径,与谋逆何异?”

    姚喜知浑身颤抖,嘴不断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阿芙还在继续:“都说京中宦官摆弄朝政,只手遮天,我还当是夸张之词,没想到他们竟还能将手伸到边关来!”

    “从圣人让宦官执掌神策军起,那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这些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不只是身子残缺,连心都早就已经扭曲了。”

    “你住口!”姚喜知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呵斥。

    阿芙瞧姚喜知虽然厉声呵斥着自己,自己却也眼泪汪汪的模样,不仅不恼,反而失笑:“怎么,我的话戳中你心窝子了?”

    姚喜知只能怒目而视,却说不出话来。

    “我瞧你还是有几分良知的模样,你若是有心,不如早些弃暗投明,将新城的情况寻个机会报给朝廷,报给圣人,说不定还能为新城百姓换取一线生机。”

    “不然,等到林欢越陷越深,无论是助长了契丹势力,最终让契丹人屠戮我边城百姓也好,还是林欢在边关私囤重兵,与神策军里应外合一起直指长安也罢,后果都不堪设想。”

    一语完毕,阿芙便不再理会她,起身拍拍身上的尘灰,又挪了个位置,到看不见姚喜知的角落坐下。

    姚喜知心中还有千万个问题,又几步上前,手攀着铁栅栏追问:“你怎会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其实与北覆将军相识?这些是北覆将军与你说的吗?他现下到底在哪儿?”

    但面对姚喜知的诸多疑惑,阿芙一句都不再回答。

    姚喜知失魂落魄地走出大牢时,正好撞见刚才带她来的侍卫在回来,满脸歉疚道:“属下去询问了众人,但荷包的下落仍一无所获。”

    姚喜知轻声道:“不必找了,我方才在狱中已寻到了。”

    “那太好了。”随从喜应道,见姚喜知脸色苍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模样,又问:“可需要现在回府?”

    姚喜知木然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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