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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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春心萌动,但凡有心上人的,都盼着这日能互赠芍药定情呢。”

    姚喜知愣了愣,喃喃:“我此前倒未注意这些。”

    毕竟这种事从前向来都与她无缘,她心里一直都有记挂,却盼而不得的人。不过今年……

    姚喜知正浮想联翩,旁边的月穗就拿她开起了玩笑:“怎的,林少监没约你?”

    “什么呀!他约我做甚?”

    姚喜知脸瞬间烧起来,月穗嘴上却不饶人:“你和林少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难道还能看不出来不成?”

    姚喜知好半天才嗫嚅着嘴,轻声道:“你都知道啦……”

    “林少监虽是个宦官,但我瞧着他对你,是实打实的真心,在宫里也算是各处都说得上话,除了那档子事不太行,不比一般男人差。宫里有个能体贴的相好,总好过冷冰冰一个人过日子。”

    “你快别说了。”姚喜知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思及什么,又急忙道:“这事儿,你可千万别与修仪提起!”

    “你不打算与修仪说?”

    提到上官溱,姚喜知心情又低落下来:“她,她对宦官总有些偏见,等日后若是有合适的时机,我再把这事儿告诉她。”

    月穗略一思忖,道:“你们的事我也不好掺和,我看你和修仪关系极为亲近,说不定见你喜欢,她便也都依你的想法了。若是一直瞒着,纸总包不住火。”

    姚喜知犹豫地点点头:“……也在理,我会尽快寻个合适时机告诉她的。”

    不过,何时是合适的时机?

    说来,她与欢见阿兄的事,似乎也是如春红般一直没有明确地定下来?就算如今身份有异,成不了婚,但多多少少得有个简单的仪式吧。

    不如……就等上巳?

    等自己和欢见阿兄定下来了,就带他好生去臻臻面前认个身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心里有了决定,姚喜知这几日便几乎是数着时辰过日子。

    本来期待着林欢见会不会主动约她,可惜对方跟个木头似的,难得寻了机会一起用晚膳,明里暗里暗示着把话题往上巳节上引,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真是气煞小喜也。

    既然对方如此不解风情,便只能她主动了。

    正好听上官溱说起,上巳时皇帝会在曲江亭举办曲江宴,既为犒赏群臣,同时也庆贺新科及第,届时她会随驾同行。

    又暗中打听了林欢见也会去,倒也省了她不少功夫。

    *

    曲江宴的盛况远超她的想象。

    灯火通明,笙歌不绝。

    及第的新科进士们意气风发,围坐在曲池畔,流觞一饮,笔墨一洒,即兴吟诵的诗句引得满座赞叹,连在上官溱身边伺候的姚喜知都忍不住频频抬眼,偷瞄这群神采飞扬的风流才子。

    但余光瞥见侍立在一旁的林欢见,又立马将欣赏的视线收回。

    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姚喜知啊姚喜知,你可都是有欢见阿兄的人了,断不能这般三心二意。

    等了许久,姚喜知才终于寻着机会,将林欢见从宴席中悄悄带离场。

    姚喜知没说是做什么,只叫林欢见安心跟着她便是,一路走到离曲水亭远些的一座石桥上。

    这是姚喜知提前挑好的地儿,因是仍属皇家宴席范围,平民不得入内,便只剩一些士族家的郎君娘子,但此时他们多是在曲江宴上凑热闹,便留给了他们个还算清幽的环境。

    曲江之上河灯点点,四周烛火摇曳,百花的芬芳氤氲在夜色中,似乎连呼吸间都沾染着朦胧暧昧的氛围。

    姚喜知站在桥上,倚着桥栏,目光虚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假装是在赏景散心。林欢见不明所以,还在笑着说一些日常的闲趣事,但她已经全然无心思听。

    一心鼓起全部勇气,不停给自己打气。

    深吸一口气,也不敢看直面林欢见,仍是侧着头,只默默将藏在背后的一小束芍药花递了出去。

    许久才听到林欢见磕磕绊绊的一声:“芍药?”

    姚喜知满脸羞红,点了点头,递着花的手却无比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林欢见愣住。

    他虽从未与人相赠过芍药,却也知“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是上巳男女用来定情的物件。

    望着花出神许久,才终于有了反应。

    却不是姚喜知意料中的欣喜。

    甚至脸色称得上有些阴沉。

    发现林欢见许久没有动静,也没有接过芍药,姚喜知略带疑惑地悄悄抬眼。

    见他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花,姚喜知还当他是被自己的惊喜傻了——毕竟上巳节都是郎君们主动赠花的多。

    他应该会很感动吧?

    见林欢见一动不动,姚喜知终于忍不住,一把抓过他的手,强硬地将花塞到他的手里。

    “你愣着干嘛呀,接着呀!”

    直到花塞到林欢见手中,林欢见不置一词,只有脸色越来越沉。

    “……怎么了吗?你不喜欢芍药吗?”

    姚喜知终于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小心试探道:“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林欢见突然如梦初醒,动了动紧盯着芍药的眼,像是手里拿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立刻将它扔出去——

    “噗通”一声。

    有东西掉到水里的声音。

    芍药花被他扔进了曲江中。

    姚喜知愣住,随即气恼地跺了跺脚:“你就是不喜欢芍药,你也别这么扔啊!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立马转身趴在石桥边上张望,看还有没有机会捡回来,却听林欢见问道:“你知道送芍药代表什么意思吗?”

    姚喜知噘嘴看向他,道:“我当然知道啊。”

    提起这个,又不免有些羞涩,声音变小了些:“今天上巳节,我当然是知道是何含义才送你的……不然我无缘无故送你花作甚?”

    听完姚喜知的话,林欢见却毫无喜悦之色,反而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姚娘子打算和我私定终身?”

    这话实在说得怪,姚喜知愣了一瞬,终也是有了些火气:“怎么能叫私定终身呢,我们两个早就有父母之言,还有玉佩为证,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长辈们多年前的几句玩笑话,既无媒妁之礼,我的那半边玉佩也早就不知所终,所谓儿女婚约,何证之有?”

    姚喜知这才终于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不想承认和自己的关系了?

    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发颤:“你什么意思?”

    见姚喜知煞白的小脸,林欢见心间一疼,语气不自觉软下来些,叹息着继续道:“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就算幼时有再多的情分,也早就淡了。最初在皇宫见到你时,我甚至都没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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