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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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再亲一下 怕这只是一场糊涂梦

    眼泪早已打湿了眼睫, 风雪模糊了视线。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姜幼眠脚步猛然顿住,就这么呆站在原地, 任飘零的雪花落在身上, 再悄然融化。

    她静静看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俊脸,所有担忧和委屈涌上心头, 但又怕是这场雪带来的错觉。她艰难地挪了挪唇,好半晌, 才软声喊到:“谢云渡。”

    是他吧。

    眼前的他似乎安然无恙。

    心里憋着的那股气, 像是突然全被抽走了, 濒死感瞬间得到纾解,人也轻松不少。

    看着她因寒冷而蜷缩的身子,素净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下一秒就要碎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利用姜家和医疗团队来逼她回国。

    后悔让她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了。

    指间猩红的烟卷刺痛皮肤, 谢云渡凝着她泛红的眼尾, 目光灼烫:“哭什么, 我又没死, 姜小姐还可以接着用。”

    这句话,像是一根毒刺, 让姜幼眠更加难过了。

    她去英国那天故意说得那么难听, 故意不在乎他,说什么用完就扔。

    而他却……还让她接着用。

    真是个傻子。

    姜幼眠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太狼狈的模样, 堪堪止住哭泣,抬手去抹眼泪, 指尖已被冻得麻木,无意识的轻颤。

    谢云渡掐了手中的烟。

    刚拿起旁边的伞,就听司机颤巍巍地说:“先生, 我去给姜小姐送伞吧,您的身体……”

    欲言又止,又不敢真的拦他。

    先生如今的身体状况本应该在医院好好治疗休息,但为了姜小姐,他却瞒着老爷子离开医院,外边这么冷,不又是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么。

    谢家子嗣本就单薄,这在老爷子眼中是大忌。

    谢云渡冷冷睨他一眼,没说话,兀自推开车门下去。

    他穿黑色西装,外面一件深灰色大衣,剪裁利落,步履沉稳,踩着积雪朝她走近。

    黑色长柄伞下,是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容,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眸中是压抑的不明情绪。

    待他走近,那熟悉的木质檀香清冽扑鼻,勾得她心中一颤。

    “是要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他垂眸看着她,声线清冷如冰雪初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姜幼眠的右腿疼得厉害,杵在原地不动。

    现在看见他无恙,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并不想再跟他走。

    两人便这么在风雪中僵持着。

    面对这么个犟脾气,终究还是谢云渡败下阵来。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握住她冰凉的手,牵着人往车旁走。

    伞下空间狭小,呼吸交错间白雾氤氲,伞面下意识地向她倾斜。

    男人的掌心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姜幼眠贪恋这样的温暖。

    脚步踉跄地跟着他,靴子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

    车内暖气开得足,暖烘烘的,很快便驱赶了大半寒意。

    姜幼眠坐在谢云渡旁边,一只手还被他握着,她却始终垂着脑袋。

    因为一整天没休息,她脑子晕晕的,跟浆糊一样,明明心里有好多话想说想问,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云渡似乎有些累了,阖眸靠在椅背上小憩,慵懒散漫,手上的力道却未松减。

    过了好久,姜幼眠纠结万分,才低声问他:“新闻上说你重病,所以……你、你现在还好吗?”

    “不是很好。”他淡声回答,又看一眼她埋得极低的脑袋,薄唇勾起浅笑:“但也死不了。”

    她这才抬头,眉心紧紧拧着,“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死这个字挂嘴边。”

    语气有点冲,有些凶。

    他一个大资本家,怎么就没点忌讳。

    听见这话,谢云渡那双平静的黑眸中浮现出淡笑,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懒散应着:“好,不说。”

    姜幼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越界了,他的事,她不应该管,也没必要说。

    这样不清不楚的牵扯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不敢再动。

    一路上,两人再无话。

    谢云渡带她回了家。

    刚打开门,元宝就摇着尾巴冲了过来,汪汪汪的兴奋叫着。

    姜幼眠心中一软,蹲下身将小家伙抱起来,摸着它圆滚滚的脑袋:“是不是想我啦?”

    满身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元宝亲昵地在她怀中蹭着,小尾巴摇得欢。

    即使三年不见,依然还清楚记得小主人的气息,还眷恋着主人的怀抱。

    姜幼眠脸上扬起明媚的笑,转头对谢云渡说:“它好像真的长胖了,重了不少。”

    谢云渡脱掉身上的大衣,随手挂在衣帽架上,视线凝着她那张清纯素净的小脸,薄唇轻启:“它比你好养。”

    姜幼眠:“……”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谢云渡接过她手中的元宝,打断一人一狗的亲昵叙旧,嗓音沉沉:“去换衣服。”

    她站着不动,脸上的笑意不在,撅嘴说:“我想去看我爷爷。”

    男人淡淡挑眉:“所以你想就这样去?”

    姜幼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被雪水打湿了不少,上面还有泥渍。

    确实有些狼狈。

    更不适合穿着去看望病人。

    她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换了鞋后,凭着记忆,轻车熟路来到衣帽间。

    当初装修这房子的时候,谢云渡不仅给她弄了个舞蹈房,还留了衣帽间,每到新季,都会让人送来许多高定衣裙,堆得满满的,有些甚至她连碰都没碰过。

    这房子还是老样子,无论是布局还是装潢,连那些摆放的小玩意儿都如三年前一样,位置都没变。

    复杂的情绪在一次涌上心间。

    姜幼眠强压下心中酸楚,随便找了衣服换上。

    右腿时不时的胀疼,难受得很,她干脆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掀开裤腿,原本白皙无痕的膝盖已经肿了。

    她为了来见谢云渡,不顾腿疼而奔波,走了好远的路,加上又是寒冷潮湿天气,腿伤复发了。

    不过,这种程度的疼她还是能忍的。

    和三年那个娇作的姜幼眠不同,她没那么娇气了。

    咬咬牙,她又缓慢地将裤腿放下去,捋平,看不出异样。

    姜幼眠换好衣服出来时,见谢云渡正在阳台抽烟。

    他斜倚着栏杆,身形修长挺拔,身上的西装纹丝不乱,骨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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