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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沉溺春雾》 40-50(第8/19页)
珊老师见她意志消沉,又特意找了她谈心。
“幼眠, 我和你母亲是大学同学, 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老师知道,你很喜欢跳舞, 也有自己的目标。但意外已经发生了,人这一辈子不能只念着过去, 也不能总跟自己较劲。”
她看得出来, 姜幼眠的性子和秦挽很像, 母女俩都倔得很,遇上这样的事,她一个人应该是很难走出来的。
虽然不哭不闹,但却偷偷地和自己较劲。
如果向秦挽那样走向极端……就真的可惜了。
“其实, 我们作为艺术工作者, 有很多种向观众展现自我的形式。”
“就拿我来说, 虽然现在基本不上台了, 但能指导你们在台前闪闪发光,我也一样有成就感。”
姜幼眠紧抿着唇, 垂着眼帘不说话。
杨老师的话她是能听进去的。
确实应该往前看了, 但,坚持了二十年的东西, 吃了那么多苦,说放弃就放弃, 哪有那么容易。
她的确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否则也不可能生病了。
杨静珊拍拍她的肩,继续说:“幼眠,咱们有时候也要换一换思路。”
“如果不能在台前跳, 不妨试试舞蹈编导呢?”
“舞团之前好多舞蹈都是你参与改编的,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你很有天赋。”
编导?
那就是幕后了。
姜幼眠抬眸看向杨老师,眼眶红得厉害,她挪了挪唇,嗓音干哑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又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迷茫又无助。
杨静珊是心疼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她肯定的点头,“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学生,无论是哪个行业,老师都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姜幼眠知道,杨老师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有了老师的肯定,她有了些信心。
“我有个同学在英国圣三一拉邦音乐舞蹈学院任教,那里的舞蹈编导专业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帮你申请去那边读硕士,不过你自己也要好好准备。”
回家后,姜幼眠查了那个学校的地址,在伦敦。
杨老师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有时候要换一种思路。”
“不能总跟自己较劲。”
谢云渡回来的时候,就见她静静地坐在窗前,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清瘦的身子看上去薄薄一片,像是下一瞬就要消失。
他轻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发顶,薄唇轻启:“在想什么?”
姜幼眠敛去心中所想,转过身来,环住男人的腰,冲他轻松一笑,眸光潋滟:“在想你啊。”
见她这么开心,谢云渡似乎也被感染了,眼底浮现出宠溺的笑。
他抵着她的额头,亲昵的问:“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姜幼眠靠在男人怀里,埋首在他颈窝,声音软软的说:“想吃银粟居的新菜了。”
银粟居的新菜?
既然她想吃,即使银粟居最近没出什么新菜,那也得让魏延鹤的人现学现做。
可新菜哪那么容易研究出来。
饶是脾气温和的魏老板偶尔也会吐槽谢云渡两句。
“为博美人一笑,你也不能这么昏庸啊,我那些大厨都想罢工了。”
“唉,纯纯恋爱脑啊。”
谢云渡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他只要姜幼眠开心。
其他人的死活无所谓。
最近小姑娘的心情好像挺不错的,晚上也能睡得安稳了,只是那小身板,依然纤瘦,就是不长肉。
不过,只要她心情好了,谢云渡相信,他能把她养好。
夏如宜觉得姜幼眠变了。
变得很鞜樰證裡好学,每天都和她一起泡图书馆。
问了才知道,她是准备考雅思,要去英国了。
吃饭的时候,夏如宜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你真的决定了?”
姜幼眠轻轻点头。
她没什么食欲,但仍勉强地吃了口米饭。
夏如宜双手扶了扶黑框眼镜,拧着眉,“可是眠眠,国内也有很多好学校啊,没必要跑那么远。”
更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儿照顾好自己,在国内的话,大家还能互相照应。
“而且你走了……谢先生呢?”
“他支持你去吗?”
京市和英国隔着上万里,单是距离,就是个极大的阻碍。
谢云渡。
姜幼眠拿筷子的手突然顿住。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天宁棠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爱情是自私的,但爱不是,我相信姜小姐不是自私的人,因为你爱他。”
她也想再任性自私一回。
只是,现实不允许了。
可是,谢云渡呢?他要怎么办。
一瞬间,姜幼眠心里难受得厉害,她紧咬着下颌,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筷子从手中滑落,哐当一下掉在餐盘里。
倏然,一阵恶心感袭来,她撑着餐桌起身,狼狈地往洗手间走。
剧烈的干呕之后,姜幼眠虚弱地靠在墙上喘息,手却还在抖,胃里空无一物,但那股酸涩的感觉,仍旧不断上涌,灼烧着她的喉咙。
夏如宜跟了过来,她吓得够呛,拿着纸巾帮她擦脸,声音里带着哭腔:“眠眠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姜幼眠平复了会儿,呕吐感缓解了些,她努力挤出抹苍白的笑,摇头说:“我没事。”
“你还骗我。”夏如宜心思细腻,又极了解姜幼眠,她像是猜到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不过没关系,我爷爷认识很多好医生,谢云渡神通广大,你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别哭。”姜幼眠脸色憔悴,单薄的身躯渐渐止住了颤抖,她看着夏如宜,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只是情绪进入了死胡同。”
“求你,别告诉他。”
从温哥华回来,她的病就加重了。
她不敢告诉谢云渡。
只能每天在他面前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好在,她习惯了在他面前演戏。
就是演起来有些难受。
夏如宜不明白,她胡乱地擦了擦眼泪,“为什么不告诉他?你都这样了。”
姜幼眠无力地靠在冰冷墙壁上,望着天花板,无声流泪,语气淡淡的:“如宜,我必须看上去安然无恙,这样所有人才会无恙。”
她不想因为一场病将他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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