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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沉溺春雾》 20-30(第11/17页)
绪价值给得好。”
连吃饭也能被夸夸,真当她是小孩儿呢。
谢云渡说她巧言令色,还说周末约了个老中医,要带她去瞧瞧。
姜幼眠小时候没少喝中药,药苦不说,喝了没什么效果,自然是不愿意去。
回程路上,她卖乖装可怜求他:“可以不去吗?”
谢云渡只看她一眼,没说话。
好吧,谢先生只是告知她。
她的意见不重要。
路灯在街道上晕开昏黄的光圈,劳斯莱斯停在公寓楼下。
姜幼眠指尖悬在车门把手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对他说:“你等我几分钟。”
未等谢云渡回应,她便奔向拐角处那家仍亮灯的花店,裙摆随着小跑的动作摇曳,光影交织。
花店老板是个年轻姑娘,和姜幼眠同龄,扎俩辫子,手里拿着小团扇,正在店外乘凉。
看见姜幼眠,她起身去拿桌上那束白茉莉,递给她:“喏,你要的。”
姜幼眠常带着朋友照顾她生意,她们关系还不错。
那姑娘伸长着脖子往外瞅,睁着俩水灵灵的大眼,贼兮兮地问:“送男朋友的?”
姜幼眠匆匆扫码付了钱,只扔下两个字:“你猜。”
老板摇着扇子,看她那焦急的背影,老成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别扭。”
谢云渡倚在车旁,高大挺括的身影溶在夜色中,眸光沉静。
姜幼眠抱着花束来到他面前,细密的汗珠缀在鬓角,几缕碎发黏在颊边,胸口因急促呼吸微微起伏。
“跑那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不等你。”谢云渡拿出纸巾帮她擦汗,另一只手虚拢住她后背轻拍,像安抚受惊的小猫。
她缓了会儿,将那花塞到他怀中:“送你的。”
茉莉香混着夜风钻进呼吸,与他身上的冷调檀木香缠绕成网。
谢云渡垂眸,白茉莉上还挂着小水珠,那花苞如积雪,嫩绿托着纯白,幽香淡雅。
男人眸光沉如夜色,喉结微动:“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姜幼眠抿抿唇,声音清晰悦耳:“因为谢先生帮了我那么多,应该感谢的呀。”
“你又什么都不缺。”语气听起来有些苦恼。
说着,她仰着头与他对视,笑得像只小狐狸,“你知道有一句网传的茉莉花语是什么吗?”
谢云渡眉头微动,很配合地问:“是什么?”
她那张清纯不施粉黛的俏脸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得像个小老师,一字一顿地说:“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谢云渡罕见的怔住,随后缓缓俯身,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路灯将两道身影拉长,茉莉香缠绕着晚风。
他喉间滚出声轻笑,嗓音低沉:“嗯,不离。”
姜幼眠耳根发烫。
这话原本是说出来哄他的,没想到,自己却被他哄了。
她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脸颊皮肤瞬间如燎原般烧起来,她攥着裙摆,都没敢抬头看他。
“你早些回去吧,晚安。”
尾音尚未落地,她人已转身冲向公寓楼,像只被惊飞的雀。
谢云渡手指抚上那茉莉花瓣,看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眸色晦暗不明,低声嗤笑。
又哄他。
第二天姜幼眠起了个大早,前往学校和舞团汇合。
到达目的地后,紧锣密鼓地开始做妆发、换衣服。
“这次是博物馆和曲洺酒业共同承办的活动,联名白酒开发,还请了市文化局的人来。”许梨坐在旁边化妆,她知道姜幼眠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多说了两句:“基本都是古风类的节目,市文化局的领导和合作商也会来。”
“上面挺重视的,会场布置得可好了。”
化妆老师正在给姜幼眠画眼影,她有些困,想打呵欠,又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挺好的,重视咱们才有钱拿。”
许梨点头,无比赞成:“你说我心坎儿里去了。”
她正是缺钱的时候,这种商演多多益善,还能结交不少朋友。
活动会场。
背景大屏是整幅展开的《千里江山图》。会场两侧汉阙式的廊柱直直耸立,柱身漆了酒与文物双主体壁画。
嘉宾席位于主舞台正前方几米的位置,檀木桌上摆放着烫金名牌和青釉瓷茶杯。
曲洺酒业的老板叫冯成羲,三十岁出头,年少时白手起家,全身心都在事业上,至今单身未婚。
业界对他评价颇好,脚踏实地、洁身自好,前途不可限量。
冯成羲没想到今儿谢云渡会来。
以往给他发的邀请函都石沉大海,难得亲临一次,倒是稀奇。
“谢先生,好久不见。”冯成羲快步上前,同谢云渡握手。
谢云渡穿得并不十分正式,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连领带都没打,慵懒又随意。
他单手揣进西装裤兜里,漫不经心地说:“恭喜冯总了。”
冯成羲瘦瘦高高的,身高同谢云渡差不多,但他始终低着头,谦虚地笑着。
“白酒传承千年,正好和许多文物对上,我就是捡了个便宜,能免一年税。”
“文化共建,互相成就嘛。”
这一套套官话,谢云渡听得着实没趣,踱步在嘉宾席坐下,喝了两口茶。
见冯成羲一直在旁边候着,他垂着眼帘,神色淡淡:“你忙你的,我就随便看看。”
冯成羲点头应着。
但他哪敢走。
兀自找了位置坐下,知道谢云渡喜静,也不敢擅自打扰。
陆陆续续,嘉宾们逐渐到场。
有其他企业的老总,文化局和博物馆的人,都先是同谢云渡打了招呼才敢落座。
待签约仪式之后,表演节目开始。
姜幼眠她们的舞蹈是第一个。
恢弘大气的音乐响起,穿唐装的少女们翩跹起舞,舞姿轻盈灵动,举一盏酒,配着舞台灯光,像是真从千年穿越而来。
后排几个老总和领导没心情看舞,拉着冯成羲质问:“冯总,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提前告知谢先生会来?”
“对啊,说了咱就早点儿过来了,还能跟谢先生聊几句。”
“哪能让谢先生等。”
冯成羲冤枉得很,无奈摊手说:“谢先生不常出席这样的场合,我没接到秦秘书的电话,以为……唉,老哥哥们,我也就比你们先知晓二十分钟。”
后排那几个,叽叽喳喳的着实扰兴。
谢云渡原不想管的,偏有那没眼力见的又是来递名片,又是谈工作的。
他眸色渐冷,食指轻叩桌面,语气散漫:“今天不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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