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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水浒]掀翻大宋》 320-330(第7/15页)
链加身,押入监牢。
济世堂被查封,掌柜、伙计、药童,连同当日所有抓药的客人,都被一股脑儿抓了起来,哀嚎遍野。
彭元祥的逻卒四出,凡与王希瞻、侯旻有旧,或仅仅是被彭元祥暗中记恨,认为可疑的官员,都遭到了或明或暗的拘捕、盘问甚至直接处决。
成都府的官场,瞬间被血腥和恐怖笼罩。
王擎在府中见势不好,早就跳墙走了,王希瞻已死,成都府变天,一天之间数十个官员富贾前来拜访,要他手中兵力主持大局。
王擎有苦难言,“我手上哪里有什么兵力?都叫彭太师收拢到枢密使手中了!他看我和王府尹是一条线的,要不是我见势就遛,现今人头也在王府门前边挂着了!”
“彭元祥欺人太甚!”前来求助的富贾豪强怒极。
“能在这成都府立足,谁背后没点家底?没有几分自保的底牌?他彭元祥原来也是我们推举起来的,现在他忘本了!”
甭管他们之前联没联合皇帝,现如今彭元祥想要亮亮他的利齿,他们这些人若是再不反抗,任其撕咬,把他们的脸面放到地上踩,那还做什么地方豪强?
那富贾倏然起身,“诸奸臣,清君侧!”
数十位官员联合成都府大户,由王擎集结各家力士,装备一番,在王擎家中宅院自保。
彭府府卫和兵马司人马很快到了兵马都监王擎府上,可这回他们算是碰了个硬茬子。
还没冲进府,箭矢便如雨点般从墙头、屋顶射下,数根滚木从前门上轰然砸落,冲在最前面的彭府精锐瞬间倒下一片。
“反了!彭元祥滥杀无辜,构陷忠良!给我杀!保护皇帝!”
“那皇帝小儿的里衣不是丢了吗?告诉你姓彭的,就在我们手里!我等奉衣带诏讨贼!兴复宋室!诛杀彭贼!”
一场官场清洗骤然升级为成都府核心区域惨烈的武装冲突,枢密使带兵围剿官员,王擎也带着各家力士反抗。
彭元祥气得几乎吐血,将手中能调动的所有兵卒都压了上去,“一群不知死活的商贾贱民!竟敢包庇逆贼,对抗朝廷命官!给我调集所有府卫!调巡城兵马司!再把那些个新征来的厢兵统统叫过来!把王家踏平!鸡犬不留!”
成都府大乱,各处巷战激烈,喊杀声、哭嚎声、兵刃交击声响彻各个街道,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百姓闭户,商铺关门,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巡城兵马司的人赶紧来到厢兵营,“枢密使大人昨日已经整军,你们不要拖沓,速速到王擎那去,镇压叛贼!”
胡豆和东南军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把前来传话的兵卒拖走,他们也是时候上场了。
“兄弟们!狗官们自己打起来了!他们只顾着自己抢食,何曾管过我们的死活!如今正是咱们脱离苦海的好时机!”
赵大也猛地跳上点将台,振臂高呼,“我们勤勤恳恳做兵卒,可一年到头,粮饷在哪?月钱在哪?这成都府的膏腴,都被他们这些狗大户吸干了!现在,正是咱们夺回属于我们东西的时候!打进成都府,宰了彭元祥那老狗!开仓放粮,让兄弟们吃饱穿暖,回家和亲人团圆!”
“打进成都府!宰了彭元祥!”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火山喷发,早已串联好的核心义军率先响应,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厢兵拿起手中的破旧武器,在胡豆的带领下,砸开军械库,抢夺铠甲大刀,冲向混乱不堪的成都府城。
“先杀彭元祥!再杀狗皇帝!蜀地是咱们的,不用任何人踩在我们头上!”
起义军目标明确,直扑太师府和成都府衙,他们可不管是彭党还是豪强,在厢兵眼中,这些都是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大户!要是没这些作乱的人非要立什么天子,建什么朝廷,他们成都府怎会变成这个地狱修罗般的鬼样子!
说到底就是一群豪强联合起来压榨他们平民百姓的手段罢了!一个个的都该死!
起义军冲进高官府邸,富户宅邸,见人就杀,所过之处,负隅顽抗的彭府爪牙和豪强私兵被无情碾压。
胡豆带着一队厢兵兄弟冲在最前头,踹开了彭元祥藏身之处的房门,彭元祥厉声咒骂,但最终也还是被起义军一刀斩首,鲜血喷溅在了蜀地花草之上。
一天之内,朝中高官死者十之五六,皇宫和州府被暴怒的起义军占领,成都府大火连绵不绝,胡豆紧忙叫各处统领军队,稳定局势,但也无济于事。
被压迫许久的人需要宣泄的出口,而乱局不加以遏制,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
乱像于第三天清晨才勉强终结。
只因趁着城中混乱之时,巴州大军压境,巴州府兵马都监杨志到了城下,五千兵马包围城池,“彭元祥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尔等替天行道,诛杀国贼,大快人心!杨某此来,非为镇压,实为同道!”
城内起义军这才从混乱中停歇,惊疑不定,派了人到城头上交涉。
杨志继续高声道:“暴政非只成都府一地!各州皆需拨乱反正,东南之地,已有义旗高举,吊民伐罪,共抗暴虐!今愿与城内义军合兵一处,共襄义举!愿尔等随我同投东南义军麾下,共图大业!驱逐奸佞,再造乾坤!”
东南军与厢兵商议之后,当即带领成都府厢兵投靠巴州军。
李大官人一伙也终于和卢员外一伙人在成都府会师。
建炎元年九月初七,蜀地归顺东南。
*
成都府灵泉县吕家庄,扈雁儿染布也到了最后一步,只见她身影灵活,几个跑跳上了院墙,而后起身一跃,双手一抛,直把蓝布抛上天空,落在早先搭好的两丈高的竹竿上。
蓝布从上到下垂落,整个布面都晒在阳光下,在院中似一个靛蓝色的天梯一般。
“哇……好高!”吕金娘连连惊叹,“师傅你太厉害了!”
扈雁儿轻松跳下院墙,“这就是为啥学染布还是有点功夫在身最好,不然这么高的竹竿,没点腰力扔不上去。”
吕金娘凑过来,“可是我扔不上去,晒不了布咋办?”
扈雁儿就着大茶碗喝凉茶,咕噜咕噜喝了一碗,“那也不妨事,你撑个杆,多练练就有了。反正少有布这么长,那些个不是一匹来的,都短短一截,在院子里撑了矮竹竿晾也够了。”
两人又把短布也都晾在院子里,一个挨着一个,晾了足足三排,清风吹来,吹得院中蓝布飘飘,真是惬意。
两个小娘子坐到一处,吕金娘看着院子里的蓝布,怎么看怎么喜欢,“这些布给染好了,往后我们庄里大家伙都是蓝衣裳了。”
扈雁儿笑笑,“我走时再给你别的染料的制作方子,你千万在家多学多练,蓝布好染耐脏,最好卖,可是你若要开个小染坊,须得会染红绿黑三色,诸般事宜要用,不然人家瞧了不是个内行。”
吕金娘转过身来,犹犹豫豫问道:“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走?”
扈雁儿说道:“左右也快了。”
吕金娘低下头,神情有些沮丧,“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信得过我们家,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来的,要做什么,可是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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