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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生涩》 80-90(第13/16页)
动眸子,看向自己手腕上被楚松砚抓出的那一圈痕迹,半晌,才低声说:“我没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你受不了太浓的香味?”
楚松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抚道:“喷的香水之类的都没关系,就是花香味有点儿太杂,又混上了沐浴露的味道,一时有点儿闻不习惯,下次就好了。”
“…啊。”顾予岑应了声。
可之后,楚松砚清楚地感觉到,顾予岑的心不在焉。
电影才播放了个片头。
顾予岑就借口经纪人有事要打个电话,出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全部的味道都被烟草味彻底覆盖。
最烈的纯烟,甚至没夹杂任何爆珠的清香。
第二天。
顾予岑从花店回来时,手里只拿了几朵红玫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花了。
“不是准备再买点儿其他品种的吗?昨天那样挺好看的。”楚松砚笑着问。
“还是红玫瑰好看,其他的算了。”顾予岑摇摇头,之后走到花瓶前,将里面的鲜花抽出来,全部扔进垃圾桶,沉默地将手里刚买的玫瑰花插进去。
再把垃圾袋打包好,重新下楼扔了出去。
花瓶里孤零零的几只花,看起来远没有昨天那般热烈鲜艳。
红玫瑰花瓣上刚缓缓流淌起来的血色,就这么又苍白了下去,无声无息。
第89章
窗外的风吹进来,玫瑰花瓣从枝头跌下去,在空中短暂地飘悬了会儿,便彻底掉落了下去。
“有些花哪怕照顾得再精细,你也永远无法阻止它的提前枯萎。”楚松砚轻声说着,语调平缓,就像是电影中无感情的旁白那般,他将镜头聚焦到那片花瓣上,结束了半分钟的拍摄。
而他这句话,也真成了这段视频中的旁白,甚至,还成为了那最终版视频的结束语。
随着视频接近尾声,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还在继续,而画面却从凋零的花瓣跳转成了一片黑屏。
全黑的画面持续了三秒钟,楚松砚的旁白才终于消失。
重新剪辑后的视频时长还是二十分钟。
不多不少。
二十分钟,足够旭日升起,驱散整片天空的昏黑,也刚好是顾予岑下楼去花店里买一束鲜花的时间。
但这次,他在楼下徘徊了会儿,抽了两支香烟,又散了散身上的烟草味,才重新一步步地走到楼上。
可这次,当他用钥匙拧开门锁后,随着门缝一寸寸拓宽,他听见的不是厨房里的油烟机轰响声,而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他的呼吸便是这片空间内最清晰的声响。
“楚松砚?”
顾予岑进了门,视线左右徘徊着找寻楚松砚的身影,他的呼唤声根本无人回应。
出门拍视频去了?
不可能。
摄像机还摆在茶桌上。
不对。
这次摄像机摆放的格外规整,就像是刻意的,平板电脑被关上了,平放在茶桌上,而摄像机则端正地、一丝不苟地紧贴着摆放在电脑旁,它们处在同一条直线上。
顾予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连迈出步子都变得如此困难,就像是在刀刃上行走般,每一步都引得身上直痛。他一步步地走向卧室,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房门。
平时开了那么多次的房门,这时候怎么就推不开了呢。
这就像是顾予岑大脑最深层的理智在控制着他的身体,阻碍他推开那扇通往未知的大门。
时间线被无限拉长——
“啪。”
房门终于推开了。
手里拿着的玫瑰花也终于摔落到了地板上。
鲜红的花瓣被风吹着,散落满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红。
玫瑰花的红,床单的红。
红血丝攀上眼球。
顾予岑看见,楚松砚安静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身上还穿着昨晚刚洗的睡衣,而他衣袖下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狰狞无比的口子。
曾经疤痕所在的位置,被再次割开了。
楚松砚,自杀了。
当晚,有关楚松砚自杀的消息冲上国内热搜,与此同时,紧随其后的几条新闻都是媒体的报道照片,其中几张照片还有顾予岑的身影。
顾予岑甚至顾不得做任何遮掩,就那样穿着最单薄的衣裳,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将楚松砚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脸上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悲痛,当摄像头闪光灯闪烁的一瞬,被定格下来的,只有无法忽视的空白。
顾予岑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做任何反应,面对狗仔的追问也只是木着张脸,连句话都很难说出来。
这不像是顾予岑。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面对媒体时,顾予岑永远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哪怕是当年刚出道时的青涩年纪,面对媒体无力的提问,他顶多也就是漫不经心地回怼过去,因为他有顾家给他做支撑,他从来不止演艺圈这条路可以走,他要是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退出,没人能拦着。
可现在,他就像个刚出社会就被人蒙头打了一棒的傻子,连个正常人的基本反应都做不出。看到网上流传视频的人甚至要怀疑他是否真的是顾予岑。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胡年穿着厚重的棉服,根本来不及打扮,他穿的完全是随手抓起来的几件衣裳,长的套短的,大的套小的,活像个拾荒的。胡年焦躁地抓着头发,忍不住左右踟蹰,嘴里一句接着一句地嘟囔道:“你不是说一切都挺好的吗?怎么就突然这样了?你按照我说的来做了吗?”
顾予岑却只是蹲在楼梯口,用手撑着脑袋,低垂着眼,叫人看不清表情,倘若不是医院禁止吸烟,此刻他脚边肯定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蒂。
胡年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人就突然自杀了。他根本停不下来踟蹰的脚步,一旦停下来,看向顾予岑的背影,他就开始觉得压抑。
现在的顾予岑让他觉得,楚松砚根本就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抢救的时间过的如此漫长。
“这帮破媒体狗仔,早不来晚不来,现在都这种紧要关头,一个个都蹲在外面准备捡尸体呢?”胡年破口大骂道:“全都是他妈的傻逼,能不能滚远点儿啊。”
“…你出去跟他们说啊?”顾予岑的声音哑得可怕,嗓音极低,却让人无法忽视:“你在这儿骂他们能听见吗?还有,捡谁的尸体?你的?”
胡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停下,说:“不是,我不是这个… ”
顾予岑对他摆摆手,“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
胡年不敢说话,直接就出去了。
防盗门打开,走廊里冷白色灯光挤进来,但几秒后,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楼道里彻底重归黑暗,鸦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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