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冬: 6、双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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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说:“不好意思。”

    手下意识松开,“我走错包厢了。”

    没看见想找的人。却瞅见对方手臂上密集的针孔,很明显是吸毒留下的。

    她有一瞬间大脑嗡嗡,怎么会跟这个扯上联系?但后悔也没用,冷静、冷静……不要让对方察觉出端倪。

    胡子男笑着说:“没事儿。进来一起玩。”

    他眼白因长期吸食大麻而泛着血丝,边说边去揪她头发。冬屿不着痕迹地避开,手中端着的果盘摇摇欲坠,眼见对方不罢手,她干脆松手。

    砰——

    玻璃果盘摔得四分五裂,不断有光束穿过,像是在拼凑一块万棱镜。千禧果滚落在她脚边,还有半块西瓜和哈密瓜球。

    碎裂声让她成为周围的焦点。

    幺鸡里的人突然站起来。

    冬屿满脸歉意向路人道歉,仿佛只是无意之举,酒保被吸引来,拿着扫帚和抹布。冬崇衍也循声找了过来。

    她目光掠过门口。胡子男脸色阴沉。

    赌的就是对方有所顾忌。

    好在对方并未多说,刚要合上门。幺鸡隔壁的包厢突然冲出一大堆警察,手持□□,进里面大喊——

    “双手抱头!蹲下!!”

    “转过去!抱头!听见没有!”

    “不许动!蹲下!”

    冬屿愣住了。

    台上乐队戛然而止,劣质的香水味在毒贩们的哀嚎声中发酵,不断有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许多愣头青举起手机拍照,却被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勒令删除。

    峪平的禁毒力度一直很大,火车站及学校菜鸟驿站等地随处可见禁毒宣传。

    冬屿再看见那个胡子男,对方已戴上手铐被警方控制住,同伙大多光着膀子再墙边蹲了一排,头上套了袋子,连上衣都没穿。

    她不免想起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这里面却没有找到体型相似的。或许那人早就被带走了。

    目光穿过起雾的橱窗,隐约可见外面大雨中的警车红□□光。沉默、公正、将罪恶一网打尽。

    冬崇衍终于穿过人群找过来,抓紧她手臂,询问:“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这?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

    冬屿说:“人好多,灯光太暗了。我找不到出口。而且,”

    她看向他,“是你带我来的。”

    冬崇衍一时语塞,指着那个包厢让冬屿自己回答刚才是什么事。

    走来一名女警,出示完证件就上下打量冬屿,抬起下巴,“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吧?身份证呢?”

    侧头问冬崇衍:“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两人都哑口无言。

    事情的结果是两人都被带去派出所。一通电话,几杯白水,等着席少英来领人。

    冬崇衍坐椅子上,闭眼按着太阳穴很头疼。谁都没想到这一天会终结在派出所,更想不到那家酒吧偏偏今日能发生这么恶劣的事。

    给他的水没喝一口。

    冬屿双手捂着的热水已经喝了一大半。

    女警在电话里跟席少英沟通完,走到冬屿面前,“刚打电话通知了你监护人。你妈说过一会才能来。晚饭都没吃吧?正好一起吃。”

    “还是高中生。怎么能去这么不正规的地方?要真出事了怎么办?法律规定的很明明白白,酒吧是不能让未成年进出的娱乐场所。你还没有完全民事能力,更要在乎自身安全。”

    冬崇衍怂怂肩:“我成年了。可以出去抽根烟吗?”

    女警抬起眼,“是你亲妹妹不?那包厢里面是贩毒窝点,你妹当时就站在人家门口,你还不当一回事。知道里面多危险吗?”

    冬崇衍眉宇一抬,放扶手上的那杯热水突然掉下来,差点溅到了冬屿的手背。随手抽了几张纸,冬屿下意识去看他。哥哥静坐着,唇线紧抿,久得像是凝固在泥潭里。

    冬崇衍沉声说:“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警:“吃饭吧。”

    在派出所吃红烧茄子味的盒饭,饭里有酱油和肉沫,底下压着烩出来的干豆角。

    冬屿吃到一半。席少英就风风火火赶来,带着雨后湿漉的气息。这只骄傲的石狮子在门口抖落肩膀上的雨水,瞪向正在吃饭的兄妹二人。

    她嘴唇动了动,“妈。”

    席少英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盯着她,“你回去被禁足了。除了学校哪都不能去。”

    冬崇衍也要说话。

    席少英继续说:“还有你。车必须给我卖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必须断!”

    妈妈发着雷霆大火,门外的大雨也快被烧沸腾。冬屿自知理亏,低头夹着茄子,筷子又拿反了。

    女警出面调解,席少英才尽力维持着表面的笑,向他们表示感谢。

    等推开派出所的门,雨已经停了。

    席少英额头上的青筋压也压不住,走了三步回头,转为独有的那种霹雳表情,环着双手也不说话,活像只瞪羚。无声折磨着两人。

    本来还想通过月考换回自己手机,现在遇上这事,只能打消念头。

    冬屿一路上都没说话。又想到了那个跟爸爸长得很像的男人。要不是他,最后也不会被逮到派出所。

    原以为是哥哥看错了,直到亲眼所见,那人推门而出,鸭舌帽压得很低,出现一会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或者只是恰巧像。

    若也是像就算了……去个酒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扯上了毒,扯上了会违背原则的东西。黄赌毒不分家。

    冬屿越往深处想,这种难受的感觉就越明显。她只能告诉自己,这肯定不是一个人,爸爸一直在摆摊,半醒里的是别人,世上面貌相似者远不是双手能数的过来的。

    细雨打湿浅蓝色单车棚,水泥墙边野草丛生,席少英蹲下身解单车的挂锁。

    冬屿站她身后,冬崇衍拍了拍她的头。

    她猛然回过神。面前是块硕大的房地产广告牌,霓虹灯在旁边闪烁。上有一句俚语: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咔嚓一声。席少英把解开的挂锁放车篮。

    冬崇衍歪着头问,“一辆自行车怎么三个人骑?”

    席少英说:“你走路。”

    冬崇衍:“开玩笑呢。这儿离家几公里远。腿会走断。”

    “腿不走断是我留着给我打断吗?”

    席少英很不客气,推着单车走出车棚。冬屿坐在后面,回头看冬崇衍。

    她本就压着怒火,此刻更是爆发出来,“你看看你像话吗?还不好好给我反思一下。别人的二十多岁都出去创业,而你二十多岁在家里啃老,碌碌无为,干得最好的事是带妹妹去酒吧,好样的!可真是好样的!我当年就不该生你!”

    冬屿抬起脸去看。哥哥手插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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