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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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您的妻子赵皇后,也许她会想知道您还有没有什么瞒着她的秘密。”

    而他的答案是没有。

    媜珠抿了抿唇:“妾已无事,可否先退下了?”

    他以为今天这场推心置腹的交谈或许能说明他们之间已经开始破冰,她好像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了,于是他借机向她提出了往后继续留宿于椒房殿的要求,媜珠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她用了他说过的话来回答他:

    “此皆陛下之家国也。陛下愿意在何处,愿意在哪个女人身边,谁能左右?”

    第87章

    从宣室殿回去的这一路上,媜珠心中又忍不住细细想了许多。

    她还是感到有些不平,感到一阵无力和不快,

    ——因为在他们之间是不平等的。

    他比她大,他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

    从她出生直至如今,二十三年来她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日一日长大的。她在他眼里是没有秘密的,他清楚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自她出生后第一天睁开眼睛,第一次会坐,会爬,会走路,会说话,到她长大后曾经两心相许过的第一个恋人,第一个誓死要嫁的未婚夫。

    他见证了她成长中的每一步,看着她跌跌撞撞地长大成人。

    在他眼里,她是个没有秘密的存在。

    而她哪怕想过叛逆和反抗,也从未逃出过他的手掌心。

    二十三年来她对自己的人生只有过两次叛逆的行径。

    第一次是当年还在北地冀州时,趁着他不在家中,她偷偷溜出家门想要嫁给张道恭、想要和张道恭一起去洛阳,永远地离开他的掌控。

    可是那一次是失败的,最终她被他抓了回来,囚于家中,她还被他严厉地斥责管教了一番。

    第二次就是上次她恢复记忆后想要从他身边逃走,想要去找二姐姐和张道恭。

    即便是那一次她自以为完美得天衣无缝的逃跑计划,其实很早之前也已被他识破,她的挣扎和反抗,不过是他眼里的一场玩闹而已。

    二十三年来她从未在真正意义上脱离过他的掌控,哪怕他不在她的身边,他也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然而从媜珠的视角去看周奉疆时,就并不是这样的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亲密无间的,以前是在情意上,后来是在肉体上。

    他说他爱她,他也给了她许多付出的诚意,他的确保护了她,但她对他似乎并没有那么了解。

    对,她并不了解他。

    他的生平,他的过往,他的一贯为人,其实她根本没那么清楚。

    她所能知道有关他的事情,也只是他愿意开口告诉她的,他愿意说,她才能知道。

    可是他要是不说呢?

    他要是不主动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以监视着她,掌控着她,但她却没有能力这样对他。

    他在外面经历过许多她不知道的事,他还有多少瞒着她的秘密啊,比如,媜珠开始隐隐约约怀疑起来,他那样重欲,在外头打仗的那些年里,她不在他的身边,他真的清白吗?

    他真的从没有收用过旁人献来的美女伶人吗?

    是真的没有,还是只是没有带回家里让她知道?

    有些事情女人是不能细想的,越想越伤的是自己的身,然媜珠心里还是有个坎过不去,从宣室殿中出来后,她旋即借口去给太后请安,来到了赵太后的承圣殿里。

    挥退佩芝等人,她和母亲略聊了几句,终是犹豫着开了口,望向母亲身边最信任的嬷嬷福蓉:

    “明日,你替我去宫外看看琅琊公主,就说是太后的恩典和惦念,看看琅琊公主近来过得如何,带一些宫里的御膳和赏赐去。然后想法子绕开琅琊公主身边伺候的人,私下和琅琊公主说几句话,就说,就说……”

    媜珠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把心底憋着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她之前和张道恭在洛阳待过一阵子,你问问她,知不知道一些有关长沙公主的事。——记住,千万要悄悄的,别让任何人瞧出来。”

    听媜珠如此说起这话,赵太后和福蓉都有些面露不解,不明白媜珠为何好端端地要打听这么个人,更不明白她身为皇后,打听个人还要饶这样十八个弯子是什么缘故,竟跟做贼一般。

    媜珠脸色有些不好看,始终不肯多说,只一再请福蓉去为她做成这事,明日回来后把周婈珠的话转述给她,还不停地强调不能被别人发现。

    赵太后和福蓉也就没有再多问,太后遂支使福蓉道:

    “也罢,明日你就打着我的名义出宫一趟,说我这个嫡母牵挂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女儿,看看琅琊公主在长安住的习不习惯。再悄悄地把皇后想问她的话给问出来。——去翻翻我库房里那些陈年了没有用处的什么山参啊燕窝灵芝的,凡是我不吃的,去取出来包好,明日就拿去赏给那死丫头,可别叫人议论我小气。”

    媜珠想要弄清楚的,其实并不算一件什么难事。

    关于长沙公主的生平过往,前楚的宗室亲眷们都可以向她说得一清二楚。

    只要她一个皇后开口问了,她想要的答案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完全不必费这样大的弯子。

    可媜珠就是有些不痛快,不肯让人发现她对长沙公主起了好奇之心。

    别人知晓了,尤其是周奉疆要是发现了,那就是她输了,她的面子上挂不住。

    思来想去,最后她有些无奈又好笑地发现,能靠得住的原来还是自家人,还是自家的姐妹。她只能选择去问问周婈珠。

    傍晚时,皇帝至椒房殿内陪媜珠用了晚膳。

    他心里是有忐忑的,毕竟就在今天的不久之前,他对着媜珠吐露了两件深藏心中许久的秘密,他向她袒露了他的阴暗肮脏一面。

    他害怕这会引起她对他加倍的厌恶与抗拒。

    然而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媜珠的神色居然还是那样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十七年前就是她的兄长残忍地杀害了她父亲的爱子,更不在乎他其实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养出了那样残暴嗜血的性情。

    周奉疆刚想开口对媜珠说些什么,媜珠放下手中的筷子,却再度对他发问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可周奉疆只在微愣片刻后便反应了过来。

    她是在问,他是如何发现她恢复了记忆的、如何发现她和旁人密谋着要出逃的。

    他眸光深沉而复杂地看向媜珠:

    “后来我们在一起用膳时,你提醒我吃紫苏叶。只有你知道我喜欢吃紫苏叶。你还知道我不喜欢莲子,给我送四神汤时,你会叮嘱婢子们不放莲子。”

    “我顺着这些查下去,我想到你二姐姐就在张道恭身边,想到了颍川公主府的韩氏兄弟二人隔三差五寄回长安的家信。果真是一查一个准,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到了你二姐姐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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