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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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奉疆不语。

    王医丞又道:“陛下,其实……臣等也早有如此疑虑了。娘娘自上次昏迷清醒之后,明明身子上并无什么大碍,可每每臣等为娘娘切脉,娘娘总是声称病痛不止,让臣等继续为娘娘熬煮汤药调理身子。陛下见娘娘称病,自然信任娘娘,还……”

    还屡次过来斥责他们这些医者无能,说他们连皇后的身子都看不好,什么屎盆子都往他们头上扣,他们也冤得很呢!

    不过这些抱怨的话,王医丞就没再皇帝面前多说了。

    “娘娘借机如此称病,这夜里……夜里便以病痛未愈为借口,不再和陛下……陛下觉得,这是否也只是巧合呢?”

    周奉疆的呼吸蓦然一顿。

    对,还有这件事。

    她不愿意侍寝,不愿意给他碰。

    白日里在他面前表现得多么温顺体贴,柔情似水,到了夜里却不愿意和他有肌肤之亲。

    单纯不愿意同房,他还可以给她找理由是因为她怕累怕痛,可以前那样胆小的她,现在竟然这么聪明地学会了装病来逃避侍寝,难道这也只是巧合吗?

    这可是欺君之罪。

    归根结底,恐怕她还是恨他的。

    不管她现在装出来对他何等温柔关心,一个女人,身子不愿意给,那就是不爱。

    许久之后,皇帝抬手挥退了王医丞。

    “今日朕和你说的话……”

    “臣明白,臣必不敢再对第二个人提半个字。”

    可怜呐,王医丞心中长吁短叹,感慨不已。

    得江山易,得女人心难。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栽倒在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这辈子就再没有过去战场上攻城略地、意气风发的战无不胜之态了。

    周奉疆这天晚上回到椒房殿时和往日相比并无什么异样。

    一样的眉目之间有一缕消不去的疲惫,一样的只要看见媜珠时便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媜珠直到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露出了何等的破绽,也如平时般迎了上去,和周奉疆说了几句话,然后等着他洗漱回来和她就寝。

    她这几日一直在惴惴不安地等着二姐姐的回信,等待中的每一日皆是无比的焦躁和不安,还有对她自己来日的深深忧虑。

    每一桩每一件,都压得她在这深宫里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不喜欢这个囚禁她的牢笼。

    每一日,当她行走在这巍峨的宫城长街上时,望着左右两侧那高耸屹立的坚固宫墙,她都会觉得喘息困难。

    那些宫墙像是无垠无际的深海,将她压死在其中,如果她不再做点什么,恐怕连她死后的尸体也飘不出这片恐怖的深海。

    是啊,如果她不逃,哪怕她马上就死在这里,死后的她既不是周三娘子也不是兖国公主,她还会是她兄长的女人,是他的皇后,死了都要葬在他的帝陵里和他合葬,不过是从一座牢笼被埋葬到另一座牢笼里。

    周奉疆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因为对他来说,这座宫城不是他的牢笼。这宫城是他的战利品,它越是巍峨雄伟,就越能彰显他身为天子的地位。媜珠也是他的战利品之一,或许他对她格外喜爱,所以就将她装在了这座宫城里,以确保他日日都能看见她。

    媜珠正想着心事,皇帝已经更衣洗漱毕过来了。

    她立马扬起敷衍的笑意,准备和他一起歇下。

    和兄长同床共枕的滋味虽然令她有种无以名状的战栗和抗拒,但好在现在他们只是歇在一张榻上而已,她不需要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她忍一忍也能忍下去。

    她把这当成他们小时候在一起午睡时一般。

    很小的时候,夏日炎热的中午,她总会跑去找伯骧哥哥玩,让伯骧哥哥哄她睡觉,还一定要他陪她一起睡。

    如果醒来之后看不见他,她嘴一撇就是哇哇大哭,质问哥哥是不是不爱她了,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趁她睡着之后就跑了。

    然而,令媜珠没想到的是,因她的又作又闹而被迫禁欲多日的男人,今夜似乎再也不想忍了。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推倒,按在床榻上,伸手去扯开她寝衣的系带,滚烫的吻也随之胡乱地落在她的脸颊和锁骨、胸前。

    媜珠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浑身僵硬,因为这是在她彻底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以他妹妹的身份直面他对她的情欲。

    在大脑一片空白的几个呼吸时间后,媜珠很快反应过来,她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也不去触碰,小心地在他身下挪动自己的身子,避开那把滚烫利刃的压迫。

    她酝酿了一下泪意,想要继续做起那哭哭啼啼的做派来拒绝他的求欢。

    可还没等她委委屈屈地哭出来,周奉疆已经将她剥得差不多干净了,他也没准备理会她的虚与委蛇、假意周旋,轻佻浪荡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乖,别哭了,你有没有病、能不能侍寝、是不是真的油尽灯枯了,朕太医署里的医者们肯定比你自己清楚。”

    媜珠呆住。

    她以为他又生气发脾气了,可他好像又没有。

    周奉疆温存地抚摸她:“媜媜,我想你了,我很难受,你这样爱我,一定是愿意帮帮我的,对不对?”

    媜珠惊愕失色地看着他。

    他现在也变了,从和她的周旋中吸取了经验,不论动作有多粗鲁,言语之间一定是款款温柔照顾,对她又哄又夸,似乎对她是何等的体贴迁就一般,总之不至于给她留下事后闹脾气的把柄。

    他又问了她一遍:“媜媜,你到底爱不爱我这个丈夫?”

    媜珠惟有在他的逼迫下吐出那个“爱”字。

    周奉疆很高兴地亲了亲她的唇:“所以你一定是愿意的,对不对?”

    他引着她的手去握住,“那你亲亲我,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好不好?”

    媜珠第二日还是强撑着要起身见人。

    周奉疆顺口问了一句她到底要准备见谁,已经这样子了还非得起身,在榻上歇歇不好么。

    佩芝抿了抿唇:“还是那位冯夫人和她儿子呢。娘娘这段时日似乎颇喜欢她似的。”

    周奉疆不以为意:“就因为她儿子瞎了眼,她心疼?”

    佩芝提醒皇帝:“还有因为冯夫人的丈夫,韩驸马之弟韩孝民,正跟着韩驸马在岭南战场上呢,娘娘说冯夫人辛苦,一个人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就愿意多见见她,时常赏赐许多东西给她们母子。”

    周奉疆一开始没往心里去,但直到这日有人跟他提起了周鼎的另一个女儿时,他心底的弦忽然猛地被人拨了一下,让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第45章

    一个新朝的帝王,该如何处置对待那些所谓的“前朝余孽”?

    尤其是身份最敏感的、前朝的亡国之君本人,又该如何料理?

    不同的时候、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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