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学神错把梦男文当日记后: 11、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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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唐松戴着黑色鸭舌帽,把帽檐压低,在酒吧的空隙中不断穿梭。

    他的眼神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轻飘飘地落下,看似随意地巡视一圈,而后在某一处定住,走上前去,对某个沙发卡座的人说:“请问,你们喝完了吗?”

    卡座上的看起来只是过来玩的大学生,有男有女,横七竖八地窝在沙发刷手机。

    听到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黑衣黑裤的男生左手插着兜,右手提着氮肥的饲料袋子,袋子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可因为他的表情称得上有些凶狠,让这个普通的袋子好似也染上了几分杀气。

    笑声骤然停了,几个人眼神交汇,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他们都是过来玩的纯良的大学生而已,怎么还惹上黑/涩/会了?

    坐在边上离唐松最近的绿衣服男生说:“额……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唐松一挑眉:“不认识啊,我观察你们很久了,要收拾……”

    中间穿着卫衣的男人“腾”地一下站起来,身形摇摇晃晃,撸起袖子指着唐松:“你什么意思,你要收拾谁?”

    唐松表情很疑惑:“我都站你们面前了还问我要收拾谁的?”

    坐在他旁边的女生察觉气氛不对,这个酒吧虽然安保很好,但是喝高了产生纠纷的事情也不少,于是出来打圆场道:“阿远别激动,我们快喝完了,马上就走,是有什么误会吗?”

    “哦,那没事了。”唐松闻言点点头,转身欲走,可回头之间衣角被风带起,不小心扫倒了一个酒瓶,他眼疾手快弯腰一接,玻璃酒瓶被他稳稳拿在手里,重量很轻,他摇一摇,里面是空的。

    于是一群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他缓缓打开了那个充满杀气的氮素化肥袋子,捏着瓶子抬眼问道:“这喝没了,不要了吧,不要我收拾走了……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众人:“……”你丫长这么拽原来是扫场子的清洁工啊?

    卫衣男生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默默缩回手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要收拾……”

    “收拾桌子啊,我看你们桌子都满了。”

    旁边的女生想笑却又觉得不太礼貌,憋得满脸通红,绿衣服此时开口了:“等等……”

    唐松眼神有点锋利地扫过去:“什么?”

    绿衣服被这眼神震慑了一瞬,但想了想,还是指着桌子上堆起来的酒瓶弱弱道:“……这些其实也喝完了。”

    唐松把酒瓶又装进袋子里,顺带着把他们桌子也给擦了,最后非常有礼貌地冲他露出一个笑容:“祝你们玩得开心。”

    卡座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知谁弱弱出声:“……还喝吗,感觉酒突然醒了。”

    *

    唐松把袋子往吧台角落一扔,他和这里的老板算是认识,从一年半之前他开始偶尔在这里打工,早已经轻车熟路。

    每个酒保基本都认识他,今天当班的小刘在吧台逗他:“松子哥,来一杯?”

    唐松非常有原则地拒绝了:“不要带坏高中生好吗。”

    “行吧,忘了你还是个小屁孩,”小刘也不强人所难,“这几天的酒瓶子啊盒子啊都放在后街角门了,老板让你快点拿走,太占地方。”

    唐松“哦”了一声,对方又说:“你是真傻,要是听老板的话过来看看场子多好,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而且自从严打之后事儿少又赚钱,天天就走一圈当个门神就成。”

    唐松呵呵一笑:“我是遵纪守法好少年,不敢做这种事情。”

    小刘明显不赞同:“我们这种没家庭托底的,能干上这个,起码少走十年弯路好吗。读书有什么用,你看我,读了大学不还是照样在这干活。”

    唐松不置可否。

    他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是因为阿莱。

    阿莱的父亲好赌成性,欠了一大笔高利贷后不知所踪,母亲为了还债帮人开大车运粮食,在外没日没夜地奔波。

    阿来母亲出远门干活的时候,阿莱就被送到唐松家里,免得高利贷上门讨债。可那一次,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趁着唐松不在家的时候摸到了他家门口,把窗户敲碎之后爬了进去,抓走了熟睡的阿莱,给阿莱母亲打电话,不还钱,就得拿人来抵。

    那时候阿莱母亲在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鞭长莫及,而且她没有钱,老板欠她三个月的工资,她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空口的承诺能兑现,但是她不干,那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多年的贫穷让她失去了任何能帮衬的亲朋好友,走投无路,只能哭着给十六岁的唐松打电话,求他去救救阿莱。

    小时候,阿莱把他拽回自己家,阿莱的母亲给饿得不行的他做饭吃,给他的伤口仔细涂药,还叫他“受欺负了就说”“以后饿了就过来”。他懂得人情冷暖中雪中送炭有多难得,因此这一点恩情,他怎么也要报。

    唐松那时候为了在电子厂“立威”,偶尔也帮着几个“哥们”搭帮结派地打几场架,打一场能拿到不少钱,他最能打,人人都爱找他。

    因此唐松那时年少气傲,又单枪匹马地闯过去。可那帮人都是熟练的打手,和他在学校里、还有跟小混混打的架完全不一样,很快他头上遭了一棒,血流得把视线都染成一片红色。

    唐松耳边嗡鸣,胃里翻搅着,大脑眩晕,而后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抄起旁边的啤酒瓶用力在桌角一磕——

    四分五裂之间,他随手抓了一个人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拽着人靠在沙发的角落。

    酒瓶锋利的尖刺抵住对方的咽喉,手止不住的颤抖,鲜血从脖颈涌出来:“放了我们,不然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非常幸运的是,他抓住的正好是那帮人的小头目,一群手下瞬间不敢动作,可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却有恃无恐:“小崽子,这样有什么用呢?你今天要是杀不了我,你等着吧,以后一天好日子都别想过。”

    唐松攥紧酒瓶,努力地让逐渐模糊的意识保持清醒,可另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却又烧到了整个胸腔。

    他想到父亲躺在床上灰白的脸;被亲戚扔来扔去没吃过一顿饱饭却无能为力的童年。

    被说短命鬼就该早点死的时候;第一次挥起拳头攻击扔他狗屎的小孩却被对方父亲倒挂在窗户边的时候;邻居叫他的小孩吃块西瓜都要背着他怕他抢夺的时候。

    好日子,他们这种人又有多少好日子,再难还能有多难,也只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肾上腺素飙升的时间很漫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大脑变得格外清晰,一个恐怖的想法从他脑子里突兀地生出来。

    那是他离犯罪最近的一次。

    湿热的液体划过脸颊,不知道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唐松冷笑一声,手止不住地颤抖,而后又逐渐用力:“那你别后悔——”

    就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咣”地一声,包厢门被踹开了。

    一个穿着熨帖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年龄看起来不大,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一种老练的圆滑。

    “各位,在我的地盘闹事,有没有提前过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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