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名垂青史啊: 10、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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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吩咐人送了酒菜,何榆和同僚一起,拉着代州长史聊了好一会儿。

    离开内卫大牢时,天都黑了。

    何榆正要和同僚告辞,回家歇息。

    谁知……

    “大人!”一个台院吏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冯侍中被人上书弹劾,现在自请下狱了!”

    何榆大惊。

    “不是,统子。”她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我不是当面弹劾她了吗,当时她可不是这反应啊。”

    “而且还会有谁弹劾她?这可是清流集团的领袖,谁敢得罪她?”

    “莫非……”她恍然大悟,“一定是她有什么大错处被抓到了吧。”

    系统面露难色。

    “宿主,你要不抬头看看呢。”

    “什么?”何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紧接着她就发现,同僚和前来传讯的吏官都用同样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意思!”何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们不会以为是我上的书吧?”

    她觉得冤枉极了:“澹如,下朝后咱们就一起来内卫大牢了啊,旁人怀疑尚且有理,你我二人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时间上书?”

    同僚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济川,这满朝文武,让我想的话,除你之外,再无第二人敢弹劾当朝侍中了。”

    何榆感觉有理都说不清了。

    等等,满朝文武倘若无人敢做的话……

    何榆和同僚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如果不是官员呢?”

    台院吏官也恍然大悟:“对啊,代州刺史这次是要坑庆成王,眼看她这是清流的安排,宗室怎么会坐视不理?”

    何榆感觉有些头疼。

    “这些人简直就是要把水搅浑啊。”

    如果是宗室弹劾,眼下形势不利,冯侍中选择自请下狱以避风头就很合理了。

    “可知道弹劾缘由?”何榆问道。

    台院吏官摇了摇头。

    “走吧,先回台院。”同僚见现在没有其他线索,索性提出回去详谈。

    *

    “这也太荒唐了!”

    知道何榆几人的来意后,御史大夫林溢很有耐心地同她们交换了信息。

    听闻是翻出来了一个旧案,说冯侍中前些年为了推举手下上位,竟派人诬陷竞争对手,给其安插罪名硬是判死了,现在受害者家属重新站出来,要为死者求一个公道。

    何榆真是听愣了。

    她忍不住出声:“且不说这个被诬陷致死的官员家属,为何在多年之后,在现在这个关键节点突然被找到,巧合得有些过分,这么多年来死者家属都未曾出面,假如此事是真的,那很可能是顾忌凶手势力太过强大,若是如此,为何现在家属又愿意站出来指证了?”

    “这不很显然被人当刀了吗?”

    御史大夫听完了她的话,饶有兴趣地问:“听济川此言,可是对上书之人有了想法?”

    “正是。”何榆点点头,将刚才在内卫大牢门口的谈话同她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因此,下官以为,这大概率是宗室的报复之举。”

    御史大夫很是赞赏,她拍了拍何榆的肩膀,提醒道:“我听说前些日子的常玉案,涉及到了几位亲王和国公,且抄家还是济川主持的,你要小心。这次不仅是宗室,恐怕整个勋贵集团都会下场。”

    见何榆不理解为何这会儿要提起这件事,她解释道:“我朝初立,百官中就有不少人对宗室勋贵的待遇产生了不满,两方对立已久。虽然此次你牵头弹劾了清流,但在宗室看来,之前查案时你不给面子,就已经是她们的敌人了,因此,翻旧案意图搞垮当朝侍中的事情她们都干得,若要弹劾你,哪怕是捏造一个案子出来,你也吃不消。”

    御史大夫还以为何榆会有退缩之意,起码先收敛几分,避免被连带打击。

    谁知她思路十分清奇:“说来也怪,我庐江何氏也是开国功臣,只不过先祖退隐的早罢了,但当年大家都是同袍,也不能现在就把我踢出勋贵集团吧。”

    “就因为到我这一代家里没有爵位了吗?”

    见她脸上的愤愤不平之色,御史大夫被可爱到了,不由得笑了出来。

    “如此说来,济川应当是不愿暂退了。”

    何榆点头:“她们还未对我如何,我就退缩了,岂不是显得我心虚?”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彻底把局势搅浑!”

    这话倒真是大大地出乎御史大夫的预料了。

    何榆已经有了主意:“上书弹劾冯侍中之事,如今看来,恐怕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所为。倒不如我确确实实向陛下上道折子,也就不算冤枉了。”

    *

    “陛下,何御史上折子了。”内官恭敬地按照皇帝的要求,将何榆的奏折挑了出来。

    “哦?”皇帝这才从山一样的奏折中直起身来,按了按太阳穴,“拿来我看。”

    “是,陛下。”

    皇帝翻开了折子。

    她本以为何榆是来落井下石的,却不曾想……

    【臣侍御史何榆谨上奏:关于宗室翻查陈年旧案弹劾冯侍中一事,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以公正之道稳定朝野。】

    皇帝看乐了:“你看这何济川,朕可没说过弹劾之事是宗室做的,她竟敢把自己猜测写成定论给朕上上来。”

    内官陪笑,摸不清皇帝的态度,没敢出声。

    【陛下圣明,近日,由于清流出身的代州刺史将过去旧案的责任推给庆成王,导致宗室蒙受不白之冤,因此宗室愤怒之下反差挤压多年的卷宗,指控冯侍中当年为提拔自己亲信,竟然采取诬陷和罗织罪名的手段导致其同僚含冤而死。现如今,受害者家属泣血控诉,京城舆论哗然,人人都说冯侍中罪大恶极,有负陛下信任。】

    【臣听闻此事,也对死者的遭遇深感悲痛,对诬陷中伤的行为十分痛恨。我朝以礼法治天下,如果冯侍中真的犯下如此罪行,自然应当依法公开惩处,以警示后人,告慰冤魂,彰显律法的威严。】

    【然而,臣对此事仍有疑虑,如鲠在喉,不得不冒昧地向陛下陈明:】

    【其一,时隔多年,证据不全。此案发生时间较早,有些案卷已经失踪,当时的证人如今也难以找全。宗室现在主要倚靠的是死者家属的哭诉和当年的判决文书。臣十分理解家属丧失亲人的痛苦,但所有的指控都是她们的风闻或推测,而当年的判决文书是否就能说明真相?还是说这也收到了冯侍中权势的干涉,又有何证据证明诬陷的过程?如果仅仅依据死者家属的悲痛,和并不完整的积年旧卷,就判定一位重臣的罪名,恐怕过于草率,难以服众。一旦出现冤屈,律法的尊严就荡然无存了。】

    【其二,时机微妙,动机可疑。宗室此次发难,正好处于清流将旧案责任推给庆成王,使宗室蒙受不白之冤后,是既如此精准,实在难以摆脱挟私报复的嫌疑。臣此次上书,并非说为冤屈者伸张正义有错,而是伸张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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