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5、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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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府与钟家隔得不近,钟昭一路走回自己家的房门前时,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了。

    苏流右没费多少功夫就查清了钟昭的家世,因为驾了马车的缘故,甚至比他到的都早,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叼着草玩。

    看到钟昭来到近前,他掀开车帘说了句什么,随后苏流左便扶着一位蓄着胡的中年人钻了出来。

    钟昭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名字貌似是唐策,在端王府还算是毕竟有头有脸。苏流右给他搬了个小凳子给他当脚垫,唐策目的明确,下了车就将那条束发带拿到了钟昭面前:“这是你拿来的?”

    “是。”钟昭拱手行礼,他很清楚一条发带钓不来端王本人,能见到唐策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丝毫不觉得气馁,“先生里面请。”

    因为事前没做任何准备,钟昭光是泡茶就花费很长时间,临时劈了柴煮了水,不过并不局促,一举一动间反而透着股平静。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虽主动敲开了端王府大门,自己的身份也很低微,姿态却并非仰视。

    唐策本不想跟一个平民废话,打定主意问完怎么回事就走。可他侧头注视钟昭安静沏茶的样子,看着看着,蹙着的眉头就松开了。

    苏流左和苏流右没被允许进门,守在门口干巴巴地看着钟昭倒腾了两次水,然后门被关上,里面的人干什么,他们只能靠猜。

    当弟弟的一夜没睡,眼下困得要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撞苏流左的肩:“你说唐……”

    这句话说到一半,屋里忽然传来一阵畅快的笑声,是唐策的。

    苏流右一下子噤了声,眨着眼睛跟兄长交换眼神,然后两个人同时不动声色地屏气凝神,试图弄清楚这位唐师爷在笑什么。

    不过他们的偷听注定没结果,因为坐在里间的唐策,仅仅是喝了一口钟昭倒给他的散茶而已。

    “这茶我从来都没有喝过,味道居然不错。”唐策夸的是茶,却只喝了一口就放下,转而开始用一种非常感兴趣的眼神看钟昭,“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无名。”钟昭坦然地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睛,“这是草民跟随家父上山采药时发现的,尝了一下确认没有毒,就留下来自己试着烹煮,承蒙师爷喜爱。”

    唐策从过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自报家门,可眼前的少年十分精准地道出了他的身份。他不由得兴致更高,又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老夫是师爷的?”

    “……”钟昭瞟了一眼对方扬起的眉毛,心想总不能说咱俩上辈子见过,顿了顿解释道,“草民求见端王殿下,来的却是您。观您的气度和衣着,草民擅自进行了一番揣测,侥幸蒙对了而已。”

    唐策听到这话之后,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的料子和袖口的花纹,有心想问问对方只是一个大夫的儿子,为什么这么会看人。但转念一想,根据苏流左两兄弟打听到的消息,钟昭早在十四岁就中了秀才,纵是夸一句天才也不为过,于是也就释然了。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你这么年轻就考取了功名,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进一步?照你的天资,不应该吧。”

    钟昭演了半天四平八稳,就是为了勾起唐策的兴趣,让人把这句话问问出来。如今目的达成,他肃容跪地垂首行礼:“这就是草民拿到那条发带的原因。草民要告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江大人,以权谋私,强买强卖,私闯民宅,意图不轨。”

    刹那间,屋内的气氛因为钟昭的言语沉了下来,唐策面无表情地审视脚下的人,一时间两人耳边寂静非常,只能听见炉子上烧着的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说刚刚那番话的时候,钟昭的声音不算大,但每个字都咬得很准。唐策看得出,自己这一行人来得如此快可能超出了他的意料,可这一出状告,是钟昭早就想好的。

    “端王府不是判案的衙门,你若有冤要诉,应该去兵马司或是顺天府。”良久,唐策终于沉着嗓子缓缓开口,“越级报官要受刑,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钟昭自然知道越级报官不好,更别提以民告官在很多当官的眼里,本身就是罪大恶极的事。

    但他重生的时间实在太巧,江望渡已经找上门来,尽管昨天在他这里碰了壁,可难保不会想出新的手段抢夺摘星草。

    而根据两世以来钟昭对江望渡的了解,一旦摘星草到手,对方绝不可能手软,他们钟家这四口人即刻就会命悬一线。

    历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江望渡是一个连王爷都敢刺杀的主,很多时候行事完全不能按正常人的准则去估量。虽然现在他还很年轻,可钟昭没法用家人的命赌江望渡会不会剑走偏锋。

    摘星草的事一天不彻底解决,他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这时候什么受不受刑的,根本就不在钟昭考虑的范围之内。

    “师爷,草民愿意受刑,只不过兵马司……”他抬头看向唐策,念完这三个字之后,直接嗤笑一声转移了话题,“顺天府尹裴大人是镇国公的连襟,恕草民说句大不敬的话,左手倒右手罢了。”

    唐策的手拍在桌子上,如果说刚刚他还认为面前这少年聪慧过人,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现在真是觉得对方乖张到了极点。

    他没有叫钟昭起身,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人,冷声冷气问:“既然你这般清楚镇国公与裴大人的关系,又岂会不知端王妃娘娘与国公爷长女是手帕交?怎么,难道这就不是左手倒右手?”

    此话一出,钟昭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唐策。唐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话说急了,脸上有些尴尬。毕竟他奉端王为主,哪有明着说主君有可能徇私枉法的。

    钟昭前世跟唐策交情不深,只是两府端宁两府往来的时候,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大约记得对方是个直脾气,真没想到直成这样。

    “……殿下大义。”钟昭感受到唐策的沉默,给他找补道,“王妃娘娘自然也是头脑清醒之人。”

    唐策抿唇喝了口茶,没有搭他这句话,却也没继续骂,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既然你列出了小江大人的几条罪状,那就先说一说……你先起来吧。”

    第一关总算是过了,钟昭在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

    ——

    钟昭跟江望渡的故事很长,但是能对外人道的却很短,于是没过多长时间就讲完了。

    唐策听完表情复杂,停顿片刻之后反问:“也就是说,你的家人目前还没受到任何伤害?”

    随着钟昭点点头,唐策脸上的愁容就更明显了。

    眼下太子和端王的较量越来越摆在明面上,端王府就在权力斗争漩涡的中心,唐策自然很想把唯太子马首是瞻的江望渡扯下来。

    但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对于这些有家世、有背景的公子哥,所有未遂的破事都不算什么。

    远的不说,就说同在兵马司任职的南城指挥使,那同样是一个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靠他爹那张老脸才当上了这个官的大少爷。

    此人是京城出名的纨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干过最离谱的事是相中一个孕妇,威逼其丈夫给她写休书,遭到拒绝之后,还想逼/奸那孕妇,给她扣红杏出墙的帽子。

    但没想到妇人异常烈性,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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