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被同事发现吧: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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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刘慧莹指节飞舞,字越打越快,上半身往前倾,右手手肘已经完全占了半张桌子。

    彭。

    高脚椅很滑,刘慧莹身体斜着,一只脚踩在脚杆上,另一只伸直去够地面,却敲到了桌脚。

    这声响很钝,像堵墙,压实了空气。

    正在两句话的间隙,饶懿很久没开口,而不知怎的,刘慧莹也不敢歪头去看他。

    远处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灯忽明忽暗,绿光透过门缝渗进来,在地面投下道扭曲的光带,像道小小的极光。

    刘慧莹忽然觉得这栋楼太静了,静得能听见电脑的风扇呼呼响,也能听见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响得人指尖发麻。

    “你……”

    饶懿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声音在喉咙里滚出模糊的低鸣。

    从某一个角度看,落在地上的影子一个就在另一个身后半寸处,仿佛再往前一步,或者灯源再偏斜一点,就能整个罩住。

    余光中,饶懿的头侧了一下,发梢带起一阵局部地区的小飓风,吹得人心神恍惚。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轻轻颤动,好像被视线灼伤。

    “差不多了,”饶懿说,“改完,再发我看。”

    “好。”刘慧莹最后敲了几个字,轻轻抿唇。

    没有人动。

    刘慧莹问:“那明天的会议,我先取消了?”

    饶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段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后,他反问道:“你都不会触景伤情的吗?一直戴着从前的婚戒。”

    茶水间的冷气没有很足,他把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那根手指抽搐了一下。

    “跟你有关系吗?”刘慧莹啪地回正身子,直视他,“我脸皮厚,不觉得。”

    她开启防御模式的时候,很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酷。

    但当饶懿的面貌落进眼底,她又突地别过头去,不想看。

    这副神情,好像她在欺负人似的。

    他的背脊微微松懈下来,像是被深夜抽走了几分力气。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里,甚至有几分一闪而过的局促。

    靠,刘慧莹,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周遭的空气缓缓流动。

    她再瞧他的时候,饶懿没再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停住,最终只是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力道轻得像在请求:

    “抱歉,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说话。”

    心里啪的一声。

    刘慧莹:“……没关系。”

    “我今天去参加了一场婚礼。”饶懿说。

    刘慧莹看着他,嘴角轻轻提了一些,问:“你不是伴郎吗?这么早就能撤退?”

    两个人对坐着说话。

    饶懿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露个脸罢了,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为和平分手、更适合做朋友的说法增添可信度。

    “你放不下这段感情?”

    多奇怪啊。她在给老板做心理疏导。

    饶懿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为了让谈话更好地进行下去,又将视线投向了别处:“不是这样。”

    “你不会吗?”他反问道,“你从来没有看到别人拥有某些东西而自己没有,为此闷闷不乐吗?”

    “有啊,”刘慧莹很认真地细数,“存款、房子、聪明的脑子、会说话的嘴。”

    饶懿颇为无奈地看着她,二人眼中含着的笑意在某个瞬间交汇。

    “其实我很理解,”刘慧莹说,“我离婚的根源,也是两个人真正想要的东西就不一样。在小孩这件事上,要的找要的,不要的找不要的,谁也别耽误谁。像你们这样能够及时止损的,难道不是幸运吗?”

    没能够在一开始就一拍即合地在一起的恋人,拖到最后,说不定更加丑陋。

    然而他不是不要。是发现不能。

    别人的选择是主动的,他是在被动地接受这件事。

    刘慧莹从前没认真思考过这件事,只把这当成一个趣闻,一件略有遐思的事。

    现在她再次告诫了自己一回,心疼男人是倒大霉的开始。

    饶懿长久地注视着人时,被望者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到那瞳孔中融化的焦糖,小熊蜂蜜的颜色。雨天一闪而过,他深邃的眼睛,压得人心脏断一拍。

    在刘慧莹就要抵不住偏头的时候,饶懿说:“上次的方案我都看了,最喜欢第三个和第四个的结合,再帮我做个终版吧。”

    刘慧莹莞尔一笑,轻轻摇头:“先给定金才行,之前不是说合同准备好了吗?发来我看看。”

    资本家。

    第23章

    对于打工人而言,周末是宝贵的。

    生物钟在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爬上床尾的时候将她唤醒。不需要上班的人可以心安理得地又睡过去,直到生理需求闹得人不得不起床为止。

    今早也不外如此。

    只不过她再次睡过去的时候,肌肤和芬芳织物的摩擦,在半梦半醒间织就了一片雨雾。

    雨是从山雾里钻出来的。

    先是细如银线的雨丝,缠在松针上,后来就变成了绵密的雨幕,把整座山都裹进白茫茫的纱里。

    她梦见自己坐在山顶平台的木亭里,漏风的顶钻入雨珠打湿了衣领。一瞬是一个人,下一个瞬间又不知道牵上了谁的手。

    指尖陷在被山雨打湿的卷发里。谁的发丝贴在谁的额角,吹着山风的皮肤像融了半块的冰,一触就化成水。

    雨好像停了,又好像没有,噗通噗通,外面的雨声变得很远,远得只剩下胸腔里传来的、比雨声更清晰的心跳。

    有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白色衬衫贴在身上,缝隙间落下的雨珠不合时宜地顺着肌肉的沟壑滑下来,滴在她手背上,却烫得人指尖发颤。

    雾气漫漫。松脂和雨水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雨突然下得很大,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能够把一切隐秘的声响盖过去。山雨清冽,但夏日自带的滚烫不容忽视。风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盏油灯,晃晃悠悠。

    ……

    刘慧莹醒来时,窗帘缝里漏进的光无声无息地到达了床头柜。

    胸腔里像揣了团被雨淋湿又晒过太阳的棉絮,又沉又暖,酥酥麻麻的感觉弥漫在全身,从脚尖到头发丝。

    翻个身,肌肤和织物接触带来踏实的触感,鼻尖是熟悉的洗衣液香氛味道。

    呼吸都带着点甜丝丝的乱。

    直到窗外的鸟鸣啁啾一声,把人的理智从犄角旮旯里拉出来。

    手臂盖在额头上,也压住了人的眼睛。刘慧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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