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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怎么老是你》 40-50(第5/16页)
?待到明年冬天,咱们再拿出来喝。”
这荒唐的提议里到底有什么说服了他,可能是那句“咱们”,也可能仅仅是因为一个关于明年的畅想。
赵崇湛转身把蛇交给随行的侍卫,淡淡道:“去办罢。”
“您真好。”夏和易嘿嘿直乐。
总之,她在这样峥嵘的岁月中习惯了蛇,也习惯了时不时有人暗杀的日子。
一路行行复行行,一日天儿刚擦黑,几个身穿夜行衣的黑影从高高的树梢上悄无声息地跃下。
夏和易缩在车帘后面,外面厮杀,她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害怕得往后缩,两只眼睛还贼心不死地盯着车外,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人怂胆儿肥。
赵崇湛还是那般端稳的坐着,还是那般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说是今日能下去走动走动,她为了行动方便,又穿上了男装,六河给她准备了一套正经曳撒,好赖不是伤眼的小厮打扮了。虽说素净的脸盘也别有一番清月的美,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容都不容了,看样子是不在乎什么悦不悦己了。
她实在激动了,摇头晃脑,鼻尖上沁出了汗,无声地对他频繁比划任谁也看不懂的口型。
他依旧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有什么好看的?有人来杀她,至于苦中作乐到这种地步吗?
就在赵崇湛腹诽不已的时候,夏和易忽然转过头来,瞧着他,眼里仿佛蕴着光,“王爷,我也是陪您一道刀口舔过血的人了。”
那一刻的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就像是被一道响雷击中了。
是啊,他们曾经一起俾睨天下,又一起亡命天涯,放眼天下,再挑不出第二对怨偶,能像他们如此这般波澜壮阔的了。
心潮澎湃地想着,赵崇湛只觉得心灰意冷,这份特殊的情怀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还照旧是个缺心眼儿,什么都不懂。
他是什么身份,亲自入蛇窟救她,还纡尊为她守夜,难道还不能够说明态度吗?
他自幼便是储君,长大后顺风顺水地成为帝王,打出生开始,所有人都在巴结他、讨好他,爷们儿都装成是累世名臣,女人都装成是温柔解语花,他要做的只是分辨,挑出喜欢的接受就成,哪需要像现在这般费心费力,凿一块仿佛永不开窍的冰。
可是再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一个人先迈出一步,既然她四六不着调,那就只有让他来多走这一步了。
◎最新评论:
【哈哈哈也就女主这种脑回路清奇的才能吸引正经刻板的男主了】
【这一对,绝配】
【期待住了!!】
【好耶好耶,他终于要行动了】
【脖子让人浮想联翩,必须遮盖起来,小易易怎么样王爷有没有想起来就是你的老公。】
【呕吼】
【皇上想谈恋爱了】
【笑死 兄弟不好吗】
【感觉这篇可能会比之前的长丢丢?】
【哇哦皇上要主动了吗】
【皇上终于要打直球啦————】-
完-
◇ 第 44 章
◎香膏◎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 马车行在林间夹道上,两旁尽是茂密的叶子林,有几片草叶抢先染了红, 大多还是翠得绿油油的, 风吹得舒爽, 一年中最宜人的时节, 夏和易颇具雅致地将车帘卷起来,金线结松松绕两圈系上, 纱帘透进温柔的光来, 赏景吹风正是享受。
通常晌午之前是不会有人行暗杀之举的, 个中原因,夏和易思虑了好几日, 估摸是习惯了昼伏夜出的杀手们都还没有起床。
所以悠悠闲闲地摆上一盘五子棋, 但不知道为什么武宁王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一气儿输了五百两给她。
夏和易发现了, 赵崇湛自然也发现了,棋子儿撂回棋笥里, 说不下了。
六河进来送银票子,见未来的主子奶奶欢天喜地地收下了, 六河看得心里头抽抽, 一上午就出去五百两,再多家财也经不住这么大手笔的嚯嚯啊!照这么下去,等到了北地, 主子爷得输得连条裤子都不剩了。
不过算了罢,横竖将来都是一家人, 左口袋拿出来往右口袋里放, 还能哄得主子奶奶高兴, 也算是好事一桩。
六河退出去感叹去了,赵崇湛打量着夏和易贼眉鼠眼收好银票,然后斜着一歪,一门心思赏起景来。
尽管天气还是一浪一浪的热着,到底是入了秋,清晨露重,贪凉容易落了病根,到冬日发起来不受用,六河照宫里的规矩撤了冰盆,眼下她大概是觉着热吧,懒散地靠在窗格上,打着扇子从领子里往颈下扇风。
赵崇湛收回视线,没让她传话,对车外曼声吩咐道:“让人填了冰鉴抬进来。”
夏和易这时才迟迟凑近去看他,调转扇子往他那头扇,“王爷,原来您也热啊,怨我,没早看出来,应该早吩咐人预备冰盆的。”
赵崇湛觉得是啊,心静自然凉,他心不静,当然凉不下来。
她千里迢迢追上来,不就是为了当亲王妃吗?现在瞧她这一言一行,倒像是使唤丫头当得上道了,所以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口提这一茬?
所以还是他来罢,只是没有媒人在场,这开场白略有些为难,如果直接说要娶她,她会不会又觉得其中有诈,连夜收拾包袱逃跑?
按照宫里的习惯,应该拿泾国公家的累世功勋开头,但赵崇湛不高兴在这种时候提夏家那一团污糟耗子,说亲是门极慎重的事儿,一开头就扯上那一家人,不吉利。
那就还是说名节罢,本朝开国几百年,民风不比前朝,对名节一事不曾拘得那么重,但还是有不少人对女子名节看得比天还大,拿姑娘家的名节说事,总归大面儿上挑不出错处来。
“夏氏。”他清了清嗓子。
这是个不详的开头,夏和易心头一跳,怔了怔。
如今武宁王在她心里,不再是个耍浑的宗室子弟了,她见识过他的身手,前几日还见识了他处置人,那天大帐里放蛇的事儿虽然没酿成大过,事后处置起失责到底是免不了的,是武宁王亲自下的令,她在不远处亲眼瞧着,他练兵时,是跟在她面前完全不一样的武宁王,锋芒毕露。况且她也看得出来,底下人对他不是屈于地位地服从,而是真心心服口服,这绝不是一位下棋时能被她气得倒噎气的纨绔所能企及的。
到底存了一点严肃的心理,夏和易徐徐收起扇子正襟危坐,有些不安地觑着他的脸,“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必然肝脑涂地,您别这样,这么的怪吓人的。”
赵崇湛一怔,他这是郑重,怎么到她面前成了吓人了?论心跳,说不准现在到底是谁的更疾,现在想想,就连当初下诏封后的诏书都不是他写的,他只不过简短过目一下,就发出去了,眼下要亲自开这个口,还真需要发挥些在朝上不动如山的精神。
他再度清了清嗓子,说:“这些日子,你日夜与本王同进同出——”
夏和易心里发了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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