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又失控: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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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程时玥长睫遮掩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再次抬眼,雪腮微鼓,满脸委屈:“自家血脉相连的亲哥哥都不肯答应,又怎敢指望毫无血缘的太子答应呢?”

    这话简直像把软刀子直直扎进了程明霁的心。

    是啊,自己作为兄长都犹豫不肯,又怎能指望那性情清冷、一心政务的太子殿下?

    若是玥玥提出要出宫游玩,太子没准还要怪她玩心太重,不安于室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程明霁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泛滥的慈兄心给冲没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咱们兄妹一道出门,好好逛逛长安城便是了。”

    程明霁满眼心疼,递了块帕子给程时玥:“好了,别哭了,若是明早起来眼睛肿成核桃,那多难看。”

    程时玥又一次“撒娇”成功,暗暗窃喜。

    “哥哥答应了,我便不哭了。”她将程时玥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逗得程明霁哈哈直笑。

    程时玥则是红了一张俏脸,哼哼道:“我才不是这样呢!”

    正想举些勤快的事例反驳,街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别走,别走!”

    “把你的爪子拿开,别脏了小爷新裁的袍子!”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赔钱!若是不赔钱,你今日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松开。”

    “你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啊,救命啊,富家子弟杀人了——!”

    程时玥正好坐在窗边,一低头就将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一个简陋的书画摊子旁,一个破衣烂衫的瘦弱老丈跌坐在地,正牢牢抱着一位锦袍郎君的腿,朝围观路人们哭诉:“求大家伙儿来给小老儿评评理吧!”

    那老丈指着地上一副破了口子的画卷,哭道:“这郎君毁了我的画,却不肯赔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这么一副破画,小爷赔你十两还不够?开口便是三百两,你当小爷是冤大头不成?”

    那说话的郎君未及弱冠,身着织金宝蓝蜀锦袍,腰系金带,足蹬皂靴,手上提溜着一个画眉笼子,左右围着四五个健奴,俨然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模样。

    似是被纠缠得不耐烦,他用力扯着腿:“我警告你快松开,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那老丈却是抱紧了死死不肯松:“那并非寻常画作,而是邱明道人所作的《九峰雪霁图》,是我家的传家之宝!若非家中老妻病重,等着药吃,我又怎么舍得将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拿出来变卖……”

    说到这,老丈涕泗横流:“谁不知道邱明道人一画千金,我也是急着钱用,才三百两贱卖。哪知才第一日出摊,便遇到这样的事……老天爷啊,你这是要将我们老俩口逼死吗。”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们纷纷打抱不平。

    “人家传家宝就这样给毁了,还不肯赔钱,实在是欺人太甚!”

    “就是就是,瞧他这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差钱,但这老丈可是等着银钱救命呢。”

    “唉,这些高门子弟惯会仗势欺人,这老丈也是可怜!”

    一声又一声议论传入耳中,那纨绔少年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横眉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小爷割了你们的舌头!”

    欺负弱小,还如此嚣张。

    百姓们一时群情激愤,其中一位壮汉大喊道:“老丈莫怕,这可是天子脚下,若他敢耍无赖不赔钱,我定帮你报官!”

    “谁无赖了?明明是这老东西要讹我,一幅破画就敢要我三百两,他怎么不去抢?”

    纨绔少年说着,又瞪向那壮汉:“还报官?你去啊,尽管去,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

    身旁长随面色一变,赶紧扯住他的袍袖:“郎君慎言!若是被老爷知道,你回去又要挨打了。”

    那少年狠狠咬了下牙,好歹是憋住,只厉声命令左右:“快,把他给我拉开!”

    “啊,杀人啦——”

    那老丈凄凉地哭喊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

    酒肆楼上,明娓拧起眉头:“没想到天子脚下,竟有此等狂妄之徒。”

    程明霁也肃着面容,拳头紧握。

    眼见着那老汉被两个健奴强硬地拉开,明娓回过头:“哥哥,派个人帮那个老丈一把吧?”

    程明霁刚要应下,却听程时玥道,“不急。”

    程明霁和明娓皆是一怔,疑惑看向程时玥。

    程时玥却是将杯中剩下的乌梅饮喝光了,才拿起帷帽施施然起身:“先下去看看吧。”

    程明霁和明娓虽是不解,但见妹妹已经往外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边已是聚了好些人,看戏的,唏嘘的,敢怒不敢言的。

    “麻烦让一让。”

    她吸了吸鼻子,接过手帕掖着眼角,又瞄向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明娓:“姐姐?”

    明娓对程时玥这撒娇的本领早已见怪不怪。

    但哪怕明知妹妹是装哭,一想到后日这小丫头便要嫁入那威严森森的皇宫内院,往后再想出宫,的确限制重重——

    遑论自己能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四处游历,也都是妹妹主动顶下这门婚事,才给了自己追逐抱负的机会。

    妹妹纯善,不忍叫她为难,她又怎忍心连妹妹这最后一日的自由都残忍剥夺呢?

    思及此处,明娓上前揉了揉程时玥的脑袋:“明日你想买什么便买什么,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和哥哥全部给你包圆,可好?”

    “真的?”

    程时玥抬起小脸,还噙着泪意此刻化作满满笑意,望着面前的兄姐:“那我就不客气啦!”

    程明霁和明娓对视一眼,皆无奈轻笑。

    小傻子,你这辈子都无需与我们客气。

    “谁叫我是你哥哥呢。”

    “谁叫我是你姐姐呢。”

    原来程时玥身边有四个一等婢女,知晓她要嫁来长安后,另两个不愿背井离乡,便留在了北庭。

    采月采雁因着肃王夫妇对家中的恩情,甘愿追随程时玥来长安,还在肃王妃面前自梳明志,表示终身不嫁,一生效忠。

    现下听着她们二人语重心长的劝慰,程时玥并非不明事理,只是心里不免郁郁。

    嫁人实在好无趣,血脉相融的嫡亲姐姐一下子成了娘家亲戚。

    正打算支起窗户透透气,竹帘才掀起一截,窗外冷不丁探出个乌黑的影儿。

    “妈呀,大耗子!”

    程时玥吓了一跳,猛地甩下帘子。

    殿内宫婢们也都花容失色:“哪儿?哪儿有耗子?”

    有胆大的宫婢抓起鸡毛掸子就要打耗子,帘子掀开,陡然惊住:“公主殿下?”

    窗外那突然探头的并非什么黑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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