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又失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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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见沅芷还愣着,忙催道:“带路啊,去晚了,六皇子怕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

    “啊!”沅芷一惊,回头看了眼程时玥,程时玥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被柳叶儿的神色感染,心里一坠一坠的,赶紧道:“快去带路!”

    柳叶儿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几分倒霉,早在踏出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到底怎么想不开,非要来踏这趟浑水!

    如果长期不进食,人的肠胃会变得非常脆弱,此时绝不能大量进食,甚至连大量喝水都不可!

    但是饿极了的人,哪里会管这些?柳叶儿曾跟随柳青去过西北赈灾。当时西北大旱,颗粒无收,大批灾民曝尸荒野,由此瘟疫横行。

    她曾见过那些饿极了的灾民,在得到赈灾粮食后一次性全部吃了,纵使柳青再三劝阻,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见他们痛苦地死去。

    柳叶儿皱眉,她接了这个烂摊子,怕是第一个见到皇子撑死的人了。到时候她要怎么说?怕到时候皇上追问下来,她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此时已是黄昏时刻,落月院黑影重重,院外没灯,连院子里都没灯,悄无声息。

    柳叶儿心里咯噔一响,该不会已经晚了吧?

    沅芷来的路上听了柳叶儿的经历,她动作飞快,十分麻利地带这柳叶儿去了谢玄铭的房间。见房门紧闭,两人相视一眼,直接上前一起往门上撞去。

    两人几乎毫无保留,那木门本就年久失修,在两人的撞击之下,直接断了。木门扑倒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淡淡的夕阳头透进屋里来,照亮了屋内男子明亮而惊讶的眸子,也照清了桌上几乎连盖子都没打开的食盒。

    谢玄铭惊讶地看着扑倒在地的两人,他认出了其中一人是沅芷,愣了好一阵儿,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干什么?”

    两人见人没事,纷纷松了一口气。自三年前漠北进犯以来,大周几乎每日都笼罩在战事的阴云之下,太子谢煊凯旋归国,圣上大喜之下,天下大赦,举国同欢。

    其中,当然也包括在太学的程时玥。

    自谢煊归来,前朝一时间事务纷繁,竟连授课的博士都被叫走了大半。如此,程时玥倒是免了每日那让她痛苦至极的课业。

    倒不是程时玥课业不好,而是太学之中有位夫子乃是程时玥父亲的旧友,他为人板正,一丝不苟,或许是觉得对程时玥严加要求便是对旧友遗孤的照拂,因此对程时玥尤其严厉。

    程时玥上课时候是一丝也不能放松,生怕自己一个走神,便让夫子觉得程家后继无人了。

    虽然,程家现在除了她,确实已经没人了。

    沅芷静静地为程时玥研磨,她从小跟着程时玥,本来有读书识字的机会,可自程时玥进宫后,她便每日只能在这芙蕖宫待着。

    虽然她看不懂程时玥写的是什么,却也敏锐地感受到了美。每一个字清秀隽永,秀丽淡雅,像一一颗颗漂亮珠子连在一起似的。

    然而,程时玥收笔之后却始终皱着眉,凑近看了几个字后,一把将案上的笔墨揉成一团,丧气地扔得老远。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废掉?”沅芷心疼地将纸团从地上捡起来。

    写字时程时玥一直提着气,生怕走势断了,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失落地跌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叹道:“徐先生说,我的字唯有形,没有魂。”

    这个评价,自然是拿程时玥和他的父亲程轲在作比较。

    程轲和程时玥一样,也是自小进入太学学习,跟随当今圣上陪读。程轲自小便展现出非凡的才能,虽说绝大多数人只把程轲当做大周战神,却鲜有人知道,程轲也是写得一手好字。

    沅芷听后哑然失笑,她安慰道:“小姐如今还小,自然不能与将军相比。况且小姐是女子,又不考科举,徐先生如此苛刻,未免太难为小姐了。”

    程时玥不置可否,她难受地继续揉手腕。

    沅芷说的这些,别人又何尝没有说过?

    可不知怎么,她就是想证明自己。或许是她父亲的形象太众人心中太过完美,她不敢放松一步,怕自己的平庸毁了父亲的一世美名。

    她起身到书柜前,仔细摩挲父亲留下的书稿和手信。

    其实程时玥对程轲的印象已经很淡了,甚至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从留存的书信中大概可以看出,自母亲怀孕后,他就一直驻守在外,几乎只有打了胜仗之后才回来。

    就算在进宫之前,她就已经很少见到父亲了。

    程时玥依稀记得有一年冬天,母亲说如果父亲回家,一定是先回书房,于是便抱着她睡在父亲的书房里。她睡不着,却又担心吵醒母亲,只能僵硬地仰头看外面被风雪吹得七零八落的灯笼。

    突然,一个男人推开书房门,正好和她的眼神对上。

    她忘了呼喊,而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忽然也僵住了。待浑身的寒气散去之后,他才敢缓步靠近她们,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你就是我的小玥儿吗?”

    纵使已经过去多年,程时玥却依然记得父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或许是母亲在她耳边念叨太多了,她下意识地喊了声“爹爹”。

    这件事情,被程轲详细地记在手札上,纵使是如此程情的事情,他的字依旧是如此的遒劲有力。程时玥抚摸着手札,一遍一遍描绘父亲的笔迹,似乎能够从其中汲取一些力量。

    翻过一页,她忽地愣住了。

    笔迹变了。

    这不是父亲的,而是谢煊的手迹。

    程时玥好奇地拿起来翻看,想起来了它的来历。

    谢煊自小便是天之骄子,每次太学考试都拔得头筹,这份手迹是三年前徐夫子交给程时玥,让她从中学习的。

    或许是事务繁忙,她竟忘了返还,而徐夫子也忘了要回。

    以前,程时玥只惊叹谢煊才思敏捷,而现在,她的关注点全都放在了他的字形上。

    谢煊的字,和程轲苍劲有力的书法截然不同,少了几分磅礴的气势,却多了几分少年的意气和踌躇满志,有行云流水之感。

    鬼使神差般的,程时玥下意识开始临摹。

    程时玥的书法功底深厚,只浅浅学了个形,就已有了八分相似。

    自那日和谢煊在未央宫一别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谢煊,如今这一封意外的手稿,似乎将谢煊又带到她的面前。

    她可以不用在乎别人,赏析谢煊的文义;

    她可以不用在乎书法,临摹谢煊的文字。

    这个想法,让程时玥诡异地既心动又惶恐。在宫中,除了谢煊,她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可谢煊终究和她不一样,她在这深宫之中,而谢煊却肩负着东宫储君之责,两人连见面都是困难。

    柳叶儿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奇怪地看着谢玄铭:“你没吃?”

    按照程时玥的描述,谢玄铭既然很久没吃饱饭了,按理来说会饥不择食才对,然而饭菜就这么放着,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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