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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 30-40(第19/28页)
时玥伸手擦掉,复又垂眸,谢煊能看见她长睫上星星点点的泪,又见女子瘦弱肩头微微颤抖,“为了富贵,她将我迷晕,卖到那样腌臜的地方……”
子弦更是同情程时玥,本就觉得她心肠不坏,如今说的这些经历又和殿下相似。恐怕以后,殿下也会手下留情几分。
罗南是个缺心眼的,罗家和睦,听出程时玥身世悲惨,但根本理解不了,又煞风景地问了一句,“那你阿母呢?”
似是伤疤被人扯开,程时玥紧紧抿着唇,眼眸抬起,看着谢煊,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下,她哽咽道:“我阿母……早就没了。”
方才程时玥是随便扯个由头,故意装着哭。可说到这儿,她想起了年幼时,母后温柔地抱着她喊伊伊,还有母后身亡时,身下全是血的情景。
她到底何时才能回国?她还有弟弟阿浓。
她还没像母后期盼的那样,帮阿浓继位,之后做整个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女子满面是泪,梨花带雨,没了昨日的高傲,惹人怜惜,“我阿父应当还不知我丢了,郎君……伊伊如今、很想回家……”
谢煊亲眼看着,她哭得愈发伤心。生母早逝、继母刁难的相似经历,让他略有触动。
他亦看出,程时玥说的是真话,对母亲的怀念神色,还有提起阿母二字,颤动的纤细脖颈,她是真的伤怀。
罗南还是没琢磨明白,又直白问道:“那你哭便哭,为何要一直盯着我们郎君?”
程时玥哭声陡然一顿,抬眸与谢煊四目相对。方才哭得太过投入,此刻乍然停下,她没控制住打了一个哭嗝。
“来了!”子弦跑去小柴房烧水,又将烧好的水放在门口,程时玥又拿了进去。
三人在院中等了许久,程时玥才走出来,外面却罩着宽大的男子衣袍。
见清样式,罗南心头咯噔一下,对着谢煊尴尬解释道:“没备女子的衣物……”而且看样子,此女挑的还是……他给殿下准备的。
他气急,质问程时玥,“子弦同你差不多高,你怎得不选小些的?”该不是看殿下气度不凡,故意选这个,准备顺势勾引殿下的吧?
程时玥坦然道:“这个料子更好啊,别的不舒服。”
“算了,”谢煊抬眼望着程时玥,“会煮饭么?”只有粮食和水,还有一些不易坏的青蔬,一行人都已许久未进食,腹中都有些饥饿。
程时玥理所当然地摇头,她一个公主,为何要会这些?
场面凝滞许久,程时玥咬死了不会,甚至连灶都不会起,谢煊更不会亲自做这些,子弦年纪小,也不会。最后由罗南去做。
主仆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这时不必太过注重尊卑,惹人生疑,子弦好心地将屋内休息的程时玥叫了出来。
程时玥也饿了,但她走近,见清是混成一团、像是烧糊了,黑乎乎还带着汤水的东西。她十分嫌弃,小声嘟囔着,“这是什么鬼东西?像泥水一样。”
谢煊动作一顿,“这是麦饭,不愿吃便不吃。”
“哦,”程时玥转身就走,又小声嘀咕着,也回答了谢煊,“宁缺毋滥,吾不食。”
子弦为难地回过头去,亲眼见着谢煊面色难看,放下筷子,碗里是程时玥口中的泥,他已经用了半碗……
罗南对着谢煊抱怨道:“她以为她是谁?我做的东西,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还宁缺毋滥,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闭嘴。”谢煊忍无可忍。
罗南开始闷头吃饭,心中却吐槽着谢煊,怎么不斥责那个女子,莫不是看人家好看?
程时玥一直呆在东厢房,三人到了西厢房商议,正好避着程时玥,也算安稳地过了一日。
天色已晚,谢煊走后,罗南回想起这一日的憋屈,对着子弦道:“等着吧,殿下一定会把那个女子,丢出去,让她睡柴房的。”
不同于罗南的幸灾乐祸,子弦却很担忧。
为了不引人注意,只找了个小院子,一个通畅的堂屋连着东厢房,西厢房已经住了罗南和子弦。谢煊又不喜与人一起住,更何况是个女子,那便只剩那个破旧的小柴房了。
第 36 章 同船
疾医很快便来了,看过程时玥之后,说她是梦魇中受惊,体热又没散出去汗,硬生生被捂得发起热来。
不过,不要紧,用几副汤药便好。
内室中的谢煊也听到了疾医的话,面色些许尴尬。他只觉,女子如此麻烦,而她更甚,娇气极了,凉不得,热不得的。
疾医又言程时玥需要静养,所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在床上躺着。
邻里邻居住着,程时玥生病这件事,住在旁边的赵孺也得知了,她不忍程时玥病重还要被家中郎主虐待,所以赵孺亲自端了饭菜过来看望。
谢煊和罗南这才知道,为何程时玥和子弦一到用膳时,便说不饿,原是早已聪明地同邻居打好关系,用上了小灶。
赵孺走后,谢煊也打算出去,路过屏风斜角处,他往里望了一眼,程时玥正低头,拿着勺子小口喝着赵孺送来的鱼汤。
她脸色如霜有倦意,却因起热,又食热汤透着层红,眼皮微肿,他知她昨晚梦中哭了许久,握住他的手许久才止住哭意。
此刻,她一人独坐着,垂着头喝汤,小小一团,失了盛气凌人的娇纵,面容笼着轻愁,周身透着脆弱和孤独。
谢煊脚步停下,站在那里,透过屏风缝隙,看了她许久。很快便到了县衙府上,他们赴的是午后的飨宴,刚下马车,便有府上的小厮出来迎着。
县丞和县衙都是县令下面的副官,只不过一文一武。县衙为武副官,主管一县治安。
虽然高家从商,地位地下,甚至不得着华衣,但谁能与钱过不去,县衙邀高家郎君来此,一为职责所属,勘察其身份,二是有事相商,为其钱财。
今时以东为尊,县令未至,县衙便携其夫人坐在上方,宴席之上还有尉史、游徼、亭长这样的郡县吏官。
商户为贱,即使有金银,但身份也低于这些几百石俸禄的偏县小吏。谢煊也从容降了身份,进门便向上方行作揖之礼。他身旁的程时玥也被迫随着他行礼。
此刻场面还算和睦,众人微微起身还了一礼,侍女上前,引着两人到了门旁,距离主位中后远的位置。
一人或两人一案,室内众人皆跪坐于席,程时玥亦跪坐于谢煊身旁。两人第一次凑得这般近,她已经答应了谢煊,便作乖顺状,垂头不言。
众人皆没见过高家郎君,但也知其风流名声,走到何处都要带上个外室,皆以为这定是个猥琐放荡之徒。
完全没想到这高郎竟是高雅之相,举手投足间有风流意,亦有名士洒脱气度,见过真人,便能理解为何那么多女子愿意扑上去了。
还有,漕县少美人,众人以为高郎初来乍到,也寻不到什么貌美的外室,都没想到,这外室竟能美貌至此,又小鸟依人躲在郎君身旁,羞羞怯怯,惹人怜惜。
孰能不爱美色,见此有几位好色的官吏在心中暗暗后悔,漕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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