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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 30-40(第17/28页)
,看她未动,还稍抬了抬瓷勺,更贴近她的唇。
程时玥望着谢煊的眼,看他眼神清亮,嘴角含笑,应当是想与她演。
“多谢郎君。”像是调情般,她羞赧地垂眸笑了,而后,稍稍张开嘴,在谢煊的注视下,含下了这勺鲫白羹。
已经凉了,带着一股儿肉的腥气,简直是难吃得不得了,但众人皆看着,程时玥还是勉强地咽了下去,但没控制住瞪了谢煊一眼。
她也不知道能难吃到这个地步,他吃后也就算了,还非要她也吃上一口,当真是坏透了!
谢煊这才转头,放下那盏羹汤,拿过一旁的酒盏抿了一口,将鲫白羹的味道压了下去。他目视前方,未看程时玥,嘴边却有淡如云雾的笑意。
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到。
“小夫人,再往右边一点!”一堆侍女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吵耳朵,前面的小厮停下了脚步,这便是客居的地方了。
子弦也知谢煊定会嫌弃,东宫内的宫人,平常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走路都是轻悄悄的,说话稍微大声都会被拉下去治罪。
但这是在旁人家,谢煊步子稍顿,之后仍然往前走,转过廊庑,院中光影斑驳,他看清了,罪魁祸首是程时玥。
她满脸兴致,站在树下,面上泛着鲜活明亮的光,右手拿着一只箭,是在投壶。
她身后围着一堆加油助威的侍女,纷纷给口中的小夫人打气。
谢煊停在楹柱旁,子弦随之停下,顺着谢煊的目光,看向院中。
程时玥许久都未像今日这般放松了,虽然遇见了猪狗不如甚至还骂她的冯令史,但也结识了好心的县衙夫人,怕她无聊,还让人把投壶的物件搬了出来。
投壶,还是幼时母后教她的,那时总和阿浓一起玩,后来母后过世,也就没了玩闹心时,如今乍然重拾,有些手生 ,失了准头。
铜制的莲花纹投壶旁已有三四支横七竖八的弓箭了,程时玥却觉得下一个一定能投中。
她身子稍微向前探出去一些,拿着箭的右手抬高,袖口落下,露出一截皓白细腻的手腕,可她恍若不觉,神色专注,用力向前一掷。
那只聚着众人目光的箭在空中划出个弧度,最后直直嵌入地下,程时玥呆住不敢置信,后面的侍女们想笑又不太敢,毕竟是客人。
谢煊:“真笨。”
程时玥闻声,稍微转过头,见到立于楹柱旁的谢煊,他嫌弃得理所当然。
他这话一出,她身后的侍女也都笑了起来,就连子弦也捂着嘴偷笑。
程时玥向来好面子,此刻向谢煊那边微仰着头,骄矜地反驳道:“那你来啊。”
她猜谢煊是不会上前争这口气的,方才程时玥邀县衙夫人一起玩都被拒了。
但谢煊直接走了过来,旁边有眼色的侍女又回去取了一筒新的箭。他拾起了一个,全然不像程时玥方才那样的郑重,就抬手随意一丢。
站在他旁边的程时玥紧紧盯着,这箭到了她手里就一点也不听话,可在他手里,就格外乖巧,一下正入壶中。
输了不好嘲笑,可客人赢了,侍女们开始欢呼庆贺,程时玥不服输地嚷着,“不行,你再来一个。”
谢煊没拒绝,抬手又捡起一个,一扔又进去了。
程时玥:“……再来一个。”
这番重复上演,那筒箭逐渐空了,子弦和侍女们看得有些倦,由激动变得无精打采,这位郎君投壶确实很厉害,不知小夫人为何如此倔强。
极其轻的脚步声混在喧闹声中,谢煊稍侧头,见廊庑转弯处有衣角,有人藏在那里,暗中观察这边。
他又转头见程时玥垂着脑袋,一股子丧气样,似乎无法接受自己比旁人弱这么多。他也想不通,为何她好胜心如此强。
第 35 章 治病
程时玥与子弦走在前面,不与罗南为伍。她脚下都被磨破了,即使痛极,也要端正地走着。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个狭小的民巷,罗南上前,从袖间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映入程时玥眼帘的,是干净但小得不得了的院子,大概只有一进。
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桂花树,经了昨日的破庙,程时玥竟然觉得还不错。
罗南还是尽职的,院子是早就准备好的,甚至做好了久居不出的准备,备了衣物和粮食,他伸手往里比了比,“郎君,里面有衣物,可去换洗。”
谢煊自然地抬步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却突兀停住,侧头,见他旁边的程时玥怯生生地拽住他衣袖一角,眸中带泪。
谢煊:“何事?”
程时玥哽咽道:“郎君,我衣不蔽体,如今……”
明显是想先去沐浴更衣。
“你——”罗南实在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没有眼色的女子。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下媚上,当真无礼!
虽然对罗南无礼,但程时玥对子弦态度一直不错,子弦从小长在宫里,没有亲人,程时玥像是长姐般对他,他已然有几分倒戈,小声道:“比起郎君,郑娘子确实更急迫些……”
谢煊稍偏头,看她眸中水雾涟漪,稍怔,从她手中扯出了自己衣袖,但并未再往前走。
看样子是同意了,程时玥快步走进屋子,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罗南也不是一点礼让女子的风度都没有,只是觉得程时玥冒犯了谢煊,怕睚眦必报的殿下也记恨上他。
但他见谢煊毫不在意,放下了心,却也有些担忧殿下真的被此女蛊惑。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看着两人。
门扉之中又传来女子声音,“子弦,我要热水。”苍穹挂着稀薄的云,天色沉黑时,谢煊与罗南才回来。
程时玥如今尽量避着两人,那难以下咽的麦饭,她也是能不吃就不吃,她留着一口气,能撑到回国就行。
外面三人应当在用膳,过了一会儿,子弦又进屋来,将程时玥叫了出去。
猜到是有事,程时玥也学聪明了,不主动说话,等着旁人开口问。
果然,谢煊问她:“为何不答应赵氏?”瞧他差不多过了成冠之礼,竟然连个子嗣都没有。程时玥更是肯定他是断袖,既如此,之后的话也就好说出口了,反正都是假的。
她笑道:“那郎君与伊伊一起,去郊禖祈福,可好?”
谢煊停下,回过头来,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目光沉沉。
郊禖也于水滨旁,也是一种祈福的仪式,但与洛水旁小娘子和郎君的春嬉不同。
那里,是夫妻的求子之处。
他喉间滚动,子嗣,他厌恶子嗣,就如他母后厌恶他那样,许多先郭后对他恶毒的咒骂响起。
“你身上的血是脏的,就是个杂种、不配活着,是你、是你毁了我!”
缠绵病榻的皇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早就失了名动两国的美貌,阴毒地盯着她的儿子,仿若那是最痛的附骨之疽,“若能选择,我绝不会生下你。”
谢煊呼吸变得些许乱,尽力才能忘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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