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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 28-30(第1/5页)
第 28 章 回家
她几乎是仓皇地走出内殿。
延庆正侯在门口,见她满面泪痕,也是一愣:“掌书,您——”
程时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下台阶时却左脚踩空,脚踝剧痛一扭,身体踉跄着向前扑去。
延庆吓得赶紧去搀,却见她咬牙迅速起身,忍着哭腔道:“在下失仪,叫公公看笑话了。”
已经有些顾不上崴了脚踝所带来的疼痛,此刻的她如一只受惊过度的鸟雀,只想一头扎进巢穴躲藏起来,开始只是跌跌撞撞地快走,接着忍不住小跑起来,若不是宫规所限,她或许会完全控制不住地奔跑。
——仿佛只有逃离,才会让她的内心稍稍有片刻的安宁。
……
“掌书?掌书?”
程时玥回头,正是小富子。
他面色极为关切:“掌书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程时玥便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她竟已经失魂落魄地呆坐了快一个下午,手上的事情愣是一个字没动。
程时玥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没有的,我很好,小富公公。”
小富子:“不不不,您这一瞧便是不舒服,您仔细想想,可是有哪儿疼痛?哪儿发热?头是不是发昏?……想好了便告诉我,我去给您告假。”
“……”
次日,天刚有些亮意,程时玥就被子弦叫醒了。其实,程时玥当真是如此想的。
一开始她确实以为谢煊是见色起意。但后来,她渐渐发觉,不是如此。再如何遮掩,他看她时,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嫌弃。
甚至不愿意离她太近,在程时玥路过他时,会侧身稍稍避开,生怕她碰到他一片衣角。
在她扯他衣袖时,眼神像是要砍了她的手。经过一天的试探,程时玥发觉,他当真不喜她。
程时玥将此归咎于他眼瞎,让她当外室或许也是有什么阴谋。他都避着她走,当然也不愿意有身体上的触碰,这可再好不过了。
再联想起子弦一开始的话,他们郎君缺个外室,是缺、而不是看中她了,这当然有很大的差别。
但程时玥再次错看了谢煊。
此刻,她退无可退,垂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脸庞滑下,最后停在她脖间。
他手微凉,在她脖间若即若离地划着,手指细细抚过昨日红肿的剑痕,似是略有疼惜。有些许痒意,但程时玥不会觉得他是在欣赏她美色。
他认真打量的神色,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随后,猛然下手,狠狠掐住她脖颈。
想清这茬,程时玥霎时沁出一身汗来,更是害怕,仍然往后退,冷不防从床上掉下来,带着被子重重摔在地上。
顾不得丢脸,程时玥抬头见清谢煊垂眸睨她的淡泊眉眼,又一次感觉,他比她想得可怕多了。
她匆忙站起来,抱着被子一起,将他要杀她、折磨她的意时曲解为亲近,装糊涂,略有羞意道:“那个……郎君咱们还不太熟,有些亲密的事,还是以后再做吧。床让给你,我先走了哈。”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拖着步子赶紧离开,当真是呆不下去了。
只余谢煊,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蹙眉,又回头,见床上空空荡荡。
她将上面的被子全抱走了。“哐哐哐——”翌日清早,剧烈的敲声一直在响。
程时玥平生最讨厌被吵醒,作为姜国唯一的公主,她有偌大的宫殿,成群的宫人侍奉。清晨若她不起,宫殿内静得连根针落的声响都无。
如今她梦中迷茫,下意识恼怒道:“是哪个不要命的?”
站在屏风后的谢煊黑着脸,“是我。”
程时玥瞬间就清醒过来,和他同住,虽说他好像对她没什么兴趣,但人心最不可度量。故而,她都是和衣而睡,此刻一骨碌就坐起来。
有了前几天的教训,命和骨气比起来,当然是命更重要,她一下子就变了调子,柔声道:“郎君,有什么事么?”
谢煊不愿意陪她演戏,并未回答,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如此不尊重人,程时玥恨得咬牙切齿。她深呼吸,闭上眼安慰自己,没关系,再忍上几月。
等她回了姜国,一定要派人来东淮,将他捉回去,同样折磨一番。
程时玥刚平复好的心情,在走出门外,见清面前的木盆后,破碎一地。
里面放着厚厚一摞男子衣物,俨然是几人昨日换下的,罗南说了一大通,但程时玥只明白了一件事。
那便是——他们让她去浣衣。
程时玥双手攥拳,心中对谢煊的恨意更上一层,但她转头,对着谢煊假笑,“郎君,我不是个外室么?为何要去浣衣,若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谢煊的眸子就盯着程时玥看,看清了她掩饰下去的愤恨,却不以为然,他挑眉,不在乎道:“外室又如何?”
他在提醒程时玥,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他也不会对她有一点怜惜。
程时玥咬着牙,才能维持住表明的平和,为了不浣衣,她又豁出去,带着点嗔意撒娇道:“郎君~咱们高家又不是没钱?为何要我亲自做?”
“咳咳……”罗南咳了几声,有些心虚,当然是接触的陌生人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此女日后利用完,杀掉就解决了,多来人还要多费心威胁,他们殿下嫌麻烦。
他当真……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分寸、厚颜无耻的女子。
子弦和程时玥小声解释,他们郎君行商,继母觊觎家产,妄图害死郎君,所以,要在漕县暂避几月风头。
因着睡前哭过,程时玥眼睛微肿,但醒后已经接受现实,只想着能好好保住性命。
她在心中疯狂盘算,行商就意味着有钱。姜国对商者宽和,后嗣亦可为官,不受歧视,故而,从商者甚多,国富有余。
可她听闻东淮商者为贱,子孙不得入官场,甚至衣着配饰都有所限制。
但此刻,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商者离农本,四处游历,按照子弦所言,他们一行人只会在此呆几个月。
这时外室的好处便显然出来,几月后,她留在此地,岂不是逃走的大好时机。
程时玥又偷偷瞄了一眼静静立于窗边的谢煊,昨晚月色昏暗,看得也模模糊糊,不真切,如今仔细去看,他长得算是可以。
身姿欣长,宽肩窄腰,他面庞线条亦柔和,气质干净,瞧着是个温润好脾气的郎君。
昨日,也是这点给了程时玥错觉,看他好说话才求上他,她以为这样的郎君不会太过为难人。
但今日细细看来,虽然装得温和,但眸中时而翻涌的阴沉是无法骗人的,他定然心机颇深,手段狠辣。
谢煊侧头,黑眸正好与偷摸打量他的程时玥对上,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随后赶紧转头,认真听着子弦的话。
她心中默念,算了,算了,几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万一遇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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