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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骗心为上》 60-70(第10/15页)
逐渐变得清晰,似同她之前曾说过的话互相印证。
许久,他松了口气,唇边扯出一抹浅笑。
原是他自己被理智冲昏头脑,由着一个简单的称呼便深信不疑。
太过可笑了。
是他太过着急,忽略了以沈昭的性情和行事,又岂能按常理推论。
县令见他手握卷册,一时愣怔不语,忽而又笑得灿然,低声问询:“谢大人,可有何不妥?”
谢珩想起惊云的话和蓁蓁对其的态度,指着其上夏目的名姓问道:“这名女子可因婚事递交过诉状?”
县令紧了紧眉头,他整日处理长安城各种杂事琐事,莫说只凭人名相认,只怕是这女子站到他面前,他也无甚印象,何况女子因婚事诉到衙门的案子更是少之又少,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下官这几日,还未来得及整理衙内的卷宗,还得问问师爷。”
谢珩打断:“不必了,这女子的夫君先前下过大狱,出来后不思己过,我今日来时还见得他提刀寻事,女子和离本就不易,她婚前所托非人,若非相处亦不可知。
我虽知民不诉官不理,但烦请李县令费心派人走一趟,若是她有意和离,还请您帮衬一下。”
李县令连声应下,谢珩亲自走一遭,可见对此事的重视,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妥。
谢珩又同其寒暄几句,而后离开。
惊云搅扰得夏目一家不得安宁,只怕会给沈昭带去诸多不便,若是解了这后顾之忧,她的生意该会更进一步。
去京兆尹走这一趟,天色已深,只余一痕冷月悬于中天。
谢珩先前遣了杨方回府,走到晋国公府门前时,他顿了顿脚步,又转身走入夜色中。
他不明真相地将沈昭囚于私宅中数日,又把那个无辜的孩子牵扯其中,心中的愧疚翻涌不息。
只因着他一己私欲,他如此行径又同惊云这等有何区别,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开了。
一日之内心情起落复杂,他沉思细想,懊悔不已,不觉中路过府前大门,越走越远。
家仆抬眼见谢珩掠过门前,又不敢轻易出声。
“谢珩,这么晚了,你要去何处呀?”
身后沈昭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街市上。
谢珩转身,眼前人手执一盏纱灯,青丝随风而扬,浅笑望着他。
灯影在她眉目间摇曳,衣袂飘飘,被纱灯映至暖色,却不及她眼中的似水柔情。
第68章
眼前的一幕美好的太不真实。
谢珩脚步僵在原地,一时错愕,持刀斩杀敌将,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仍面无惧色的他,竟生怕因自己的妄动惊扰这一切。
哪怕谢怀瑾没有走失时,他亦被教导作为兄长便要有兄长的气量和模样,这些年宦海浮沉、沙场铁血,他早就习惯了孤身独行,何曾想过竟有人为他留一盏灯。
沈昭提着纱灯,静静立于府前的石阶上,昏黄的光晕落在她素色衣裙上,如一团暖雾浮在寒夜里。
沈昭见他迟迟不动,提着纱灯,款款向他走来。
烛火将她瓷白的脸庞染上一层暧昧不明的光,一瞬间恍惚回到四年前,他外出巡值,每每出门时,她总会向他招手,笑着喊:兄长,早些回来。
一如现在,她只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星河倾落。
她将灯举起,齐至谢珩的眉眼:“让我瞧瞧,是谁迷路了,竟在自家宅院门前绕圈子?”
短短一句话,却催尽他所有克制和心防。
谢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纱灯坠落于地,光晕在地上滚了几圈,照亮两人交叠的衣袂。
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将她揉进骨血。
“我以为你走了。”他埋首在她颈侧,声线微颤。
沈昭抬手抚上他的后背,轻声道:“不是还有你在可怜兮兮地等我么?好啦,”沈昭被他勒得险些喘不过气,将他推开,“还有旁人在呢。”
谢珩听着她呼在耳畔的轻喘,指尖不由得蜷了蜷,但仍不舍地放开她,两人一道回了府。
他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一般,手紧紧拉着她不放,生怕一个失神又让她溜走。
春宁和夏安本还为着白日他们两人大吵一架的事,忧心不已,心里放不下沈昭,转身却见他们如胶似漆地同行归来,垂首低笑着退下:“少爷,小姐,我们去备水。”
沈昭将他摁在木椅上:“你再如此看着我,怕是要将我看穿了。”
他有力的手锢住她的腰身,腕间发力,将她带入怀中,沈昭措手不及,撑在他肩侧,跨坐在他腿上:“不要闹了,我要去沐洗了。”
两人彼此之间只隔着一拳距离,她身上的甜香萦绕在鼻息间,谢珩眸底映着摇曳的烛火:“我同你一起。”
“不行。”她一巴掌拍在谢珩肩头,绝了他的念头。
谢珩收了收手,只两手贴在她腰侧,没刻意霸着她,但又并未放手。
沈昭早就同他解释过,只是他误会得深一直听不进去:“今日我随柳宁回去,是为了夏目,你可还记得她”
"嗯,"哪怕已猜到她接下来所说,谢珩仍认真听着。
沈昭:“蓁蓁是她和惊云的孩子,只不过从小在我身边,同我亲近,就由着她叫了,今下午,我以为夏目出了事才匆匆赶回茶铺,不是故意舍你而去。
我和柳宁更没有任何私情,一切都是误会罢了。”
她说完之后静候谢珩的反应,却只见他带着笑意凝着她。
“嗯?”沈昭抬了抬长睫。
谢珩苦涩说道:“你骗我骗得好苦。”
明明他眼眸中的潮气隐现,话语间全是委屈,可想到他不管不顾地几次强硬地索取,沈昭置气说:“明明每次我都想同你细说清楚,可你总是堵住我的嘴,我如何开口。”
谢珩勾起唇角,忽地贴上她的唇,轻蹭了蹭又挪开:“是这样么?”
沈昭又羞又恼地推开他。
谢珩神色认真说道:“我知道。是我一时被嫉妒蒙了眼,不该不信你,更不该如此冲动行事。”
“一切都过去了,还好你平安归来。”沈昭静静看着他的眉眼,将他看入心底。
谢珩执起她的手,攥在掌心,仿佛捧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吻了又吻:“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也不许走。”
轻轻的吻渐渐变了味道,顺着她的藕臂一点点攀附,沈昭适时将他推开:“我要去沐洗了。”
知她羞涩,谢珩没有勉强她,压下心中的火:“去吧,我等你。”
沈昭刚踏出房门,便看到通传的家丁步履匆匆,神色慌张跑来:“夫人,宫里来人了,请速速请老爷出府迎接。”
还在屋内的谢珩起身。
接圣旨和诏书是极其庄重的仪式,需设香案,备仪仗,接旨之人需着正式冠服,以示尊敬。
但因着谢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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