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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骗心为上》 50-60(第11/15页)
让他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这”杨方仍迟疑不决,他知少爷心中仅这一个姑娘,但所求无门,人家又另觅新人,少爷昨日请旨赐婚未成的火,还憋在心中无处发泄,又受了这一重刺激。
杨方想起上山时遇到的小和尚:“少爷,你等我片刻,我让那个小和尚把他引下山去,别冲动!”杨方轻功一跃,去寻慧能的踪迹。
杨方前脚刚走,见柳宁从沈昭屋内走出,他耐着自己最后一丝性子,指骨捏得咔咔作响,但仍旧忍下上前将他打晕的冲动。
不多时,杨方以卖茶客的名义,终是将慧能骗上了山,去请柳宁出面。
念着蓁蓁睡下,身旁不能无人照抚,沈昭便让柳宁独自去处理,她的茶铺能在长安城连开两家,正是因着其服务周到,以顾客为本,这茶客要的量极大,万不能怠慢。
送走柳宁和小和尚,沈昭将大门紧锁,夏日山中清凉,但她的心中却蓦得涌起一股寒意,握着门锁的手又用力拽了几下。
檐下的风灯轻拂,屋中明烛融融,周遭树影婆娑,沙沙声时近时远,倒比人语更亲。
偌大的山中只余她孤单的身影与皎月相伴。
沈昭提步向屋中走去,还未走到门前,地上显现出另一个身影,令她脚步留在原地。
她抬头,对上谢珩的深眸,逆着烛火,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唇角因极力克制抿成一线,两腮不知因何而不觉颤动,倒显得下颌更加凌厉。
荼白的衣袍上明明被烛火罩上一层暖色,却更像凝着边关的饱经风霜的冰渣,如何都化不开。
他似一头蓄势待发的兽,隐而不发。
沈昭小步退后,她不愿同他再起争执,念着蓁蓁已睡,她轻声说:“谢珩,昨日我同你已经说得清楚,你我二人止于此吧,莫再打扰彼此。”
眼前人勾起唇角,却尽是对他自己的讥笑,他大步上前,紧紧攥住沈昭的手腕:“在长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你的九州,你也说过两人结亲需得表白、领取凭证,怎的到了他身上便无媒无聘,你就轻易答应了?”
他近在咫尺之间,双眸像噙了血一般红,满院的风灯在他眼底燃成火海。
沈昭瑟缩着身子,轻轻转动手腕,却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桎梏,她从未见过他气急至此,竟是因着他误会,她与柳宁无媒苟合。
怕他一时冲动,失去理智,沈昭忙道:“谢珩,你误会了。”
他的指尖几乎掐进沈昭的皮肉,掌心中的血渍沾着她的手腕,湿热黏腻的触感夹着血腥气,鲜血顺着她的玉臂缓缓而下。
沈昭余光瞥到那一线红痕,秀眉蹙起:“你受伤了?”
她微不足道的一句关心,令他眸中燃着的火暗了又起,他手臂发力,猛地将她带入怀中,贴在她耳畔说:“你明明还是在乎我。”
下一瞬,沈昭身子一轻,眼前天旋地转,她腰间的软肉硌到他硬挺的宽肩,疼得发麻。
谢珩将她扛在肩上,任由她如何拍打他,大步向外跨去。
“谢珩,你放我下来,蓁蓁还在!”
谢珩不管不顾,扛起她往山下走,未走出多远,就碰到引开柳宁的杨方。
他刚爬上山却见眼前一幕,将头低垂,不敢多言。
谢珩吩咐他:“将屋里的女童一并带走。”
第58章
待他们二人行至半山腰时,杨方备好的马车早已候在一旁,车夫是四年前私宅里那批家仆,见到多年未见的郎君和夫人,他心中欣喜,但又慌似地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只默默为他们掀起轿帘。
沈昭被他顺势扔进马车中,幸好车内铺着软垫,并未伤到她。
她支起身子,还未坐稳,月色下他那张如玉的面庞朝她倾压下来,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嘴唇:“别动,外面还有人。”
“嘶拉——”一声他扯下衣袍一角,趁她还未反应前,双手缠住她的脚踝,迅速地打了个死结。
沈昭挣扎着直起上身,扬手要打。
谢珩看到她沾血的皓腕,一把握住,又从怀中抽出那方被他珍存许久的锦帕。
他轻柔地锦帕覆在她的手腕上,一寸寸擦去血渍,目光凝在其上,独自喃喃:“这方帕子是当年你赠与我的,多少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的模样,念着你还在等我,我一定不能失诺,哪怕是死我也要见你最后一面。”
他仔仔细细将其擦净,沈昭本就生得白皙,细长的手臂如浸在牛乳中的藕节。
他在其上落下轻轻一吻,又扯下一片衣角胡乱将他自己手中血渍抹去,简单包扎一番。
夏日衣衫单薄轻滑,他身前的衣襟经他扯弄,露出锁骨下的箭伤。
沈昭抬眸看见那曲折可怖的伤痕,已结了痂,似干枯的树皮牢牢扒在他的肌肤上,听着他喃喃的诉说,仿佛无数细小的针落在她的心尖上,轻轻拔起又狠狠碾下。
觉察到她的目光,谢珩扯开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她曾经抚摸过这儿,像一块暖玉般毫无瑕疵,只有块垒分明的肌肉。
可如今一道道箭伤刀伤纵横,像荒原之上干涸的河沟,是边关永不熄灭的烽火。
她的手被他猛地扯过,指尖颤巍巍地贴上那些伤痕,粗粝的手感激得她指尖微颤,这一道道痕迹都是他来见她走的路。
他的胸膛明明烫得厉害,但身上的伤痂却如同枯败的古木,早已没了温度。
他忽地将沈昭掌心摁向他的胸口,心跳通过伤疤传到她的血脉。
“谢珩”沈昭开口,她的手随着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不忍心继续欺瞒他。
无论前路如何,纵使各奔东西,也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你先放了蓁蓁,她是无辜的,我与柳宁——”
谢珩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别说了,我不想听。”
轻柔的触碰仿佛蝴蝶落在于娇花的蕊心之上,轻柔的痒,将她口中的话尽数堵住。
“谢珩!”
沈昭张口欲言,却又被他薄唇堵住,他不想听,不愿意听她半句的辩解,不想知道她们如何相处的点滴。
这几日,他逼着自己去接受她的生命中有另一男子,不断在心中劝自己,甚至荒唐地去问那些象姑,去了解如何共侍她一人。
可这些杂想,在见到她的一瞬又倏地没了,他自私地只想独占她,她只能属于他。
沈昭方一张口,他便以吻堵她,他不愿听,不愿听她口中吐出任何有关其他男子的话,无论是贬损还是夸赞。
沈昭有口难言,她越是躲,他便逼她越近,双脚被缚,只能以手阻他,可只是徒劳。
山路难行,常有乱石。
忽地一阵颠簸,沈昭滚落到他怀中,青丝如瀑般贴在他胸膛上,随着马车摆荡轻蹭着,扫过他身上交错的旧疤。
他骤然吸气,却没有抬手拂去,蛰伏在那伤痕里,比疼痛更汹涌的悸动,正在不住地叫嚣。
沈昭被他抓着,侧身坐于他双腿上,耳边是他炽热的吐息,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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