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为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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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沈昭快马加鞭,赶去隔壁州府,依着当铺那枚金簪,找到还在客栈的夏目。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素衣,小腹隆起,行走亦有些不便,见店小二带他们上楼,直接推开她的房门,惊得她手中的杯盏摔碎在地,她扶着桌案撑着身子站起:“你们是何人?”

    谢珩将金簪扔在桌上,声色凛然:“这簪子可是你当的,这枚簪子你从何而来?”

    她挺着肚子,一手扶腰,一手摸起桌上的金簪,疑惑地望向他们身后的店小二,店小二只摇头示意,不敢多言,他抬头就见这一队人马将客栈包围,这小本生意哪敢得罪官家。

    沈昭上前扶她坐下,和气说:“姑娘,你莫怕,我们并无恶意,你可认识御风?”

    夏目摇摇头,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他们身后之人的装扮她识得,这是金吾卫的铁甲,她曾见惊云穿过,威风神奇得很,她问道:“你们是我夫君的同僚,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沈昭同谢珩彼此交换眼神,由她问道:“你的夫君也是金吾卫么,他是谁,怎的不邀我们喝一杯喜酒呢!”

    谢珩此时才记起近几日以婚事请假的左衙之中唯有一人,他脑海中的名讳,正巧从眼前女子口中说出:“我夫君是惊云,我不知你们可曾听过他。”

    虽然派去跟踪惊云的人无任何发现,但倒通过这名女子印证了惊云与御风家中被洗劫的事脱不了干系。

    沈昭瞧着她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心中的火蹭一下燃起,她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们二人成亲,他为何将你独自丢在此处,他却在长安城中呢。”

    夏目虽然对他的行踪有疑,依旧不忘帮他开脱:“他不过是念着我有身孕,舟车劳顿不便,所以先让我在此稳胎,前几日他还来信,说在村中修整房屋,过些时日他就会来接我回牛家村了。”

    沈昭早将他视作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并没有认真听她所言。

    但谢珩听到“牛家村”这几个字,手腕猝然一抖,不由得看向夏目:“你家住牛家村?敢问姑娘芳龄,家中可有其他亲眷。”

    夏目未做他想,一一道来:“我记不清我爹娘样貌了,幼时家里水患,我同他们走散,流落到牛家村,被附近好心人收留,便一直留在牛家村里了,隔壁王婶说我同她家姑娘身量差不多,便让我随着她姑娘的年岁,我大概同眼前这位姑娘差不多吧。”

    沈昭知他曾去牛家村寻妹妹无*果,见他问得如此详细,她心中冉起新的希望,眼前这位女子莫非是谢怀瑾?

    谢珩的亲妹妹!

    第43章

    夏目见面前的两人突然默了几息,掂量着自己是否说错话了,抿唇不语,但瞧他们的模样,又不似凶恶之徒。

    沈昭视线在谢珩和这女子之间游走,端详着他们二人,看着眉眼像又不像。

    谢珩问向夏目:“牛家村可还有与你年岁相当的孤女。”

    这女子虽年龄相仿,但他的妹妹是在出游时走失,并未听说过水患,依这女子所言,她应不是谢怀瑾。

    夏目听出他话中深意,原来这两人是来寻亲的,可她明眸中划过一丝哀伤:“我大概知道你所寻之人,可是她、她已经死了。”

    “我来到牛家村不久后,周围的邻居婶婶对我颇为照抚,我便在他们的帮衬下,在此安定下来,隔了数月又来了个姑娘,她来时慌慌张张、衣衫破损,受了特别大的惊吓,村头的王大夫为她诊治了近一年,她才能将将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本是王府里的小姐,却被人诱拐到青芒山,好不容易寻得机会从山中跑出,险些死在路上”

    谢珩僵在原地,哪怕他寻了多年已提前有了盘算,但当谢怀瑾身死的消息经由他人之口说出时,他的心仿佛被抽打一般,面上强撑着温润眉目,但右手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觉察到他的情绪,沈昭轻挪步子,靠近他,她的指尖轻轻搭在他死死攥住的拳上,如雪覆刃,似要化开那铁铸般的坚硬和痛楚。

    谢珩的手忽地一紧,而后终是无能为力地放开。

    她的五指穿入他的指缝,两手相互握住,同他一起面对这个噩耗。

    沈昭出声问道:“那她后来因何而死?”

    夏目叹了口气,继续:“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村里的人虽能给我们多留口饭,但若想治病,便更为艰难,村里有些银钱的人从不在这儿看病,多进城去了,王大夫哪怕有心医她,却没有好的药材,只能上山寻些,过了两年多,她才完全记起曾经的事,

    她好了以后准备去长安城,有几户人家还为她凑了些银子,我们欢欢喜喜地送她上路,可惜再见她时,却是在山里发现的她的尸体,王大夫检查了她的尸首,身上有几处明显的划伤,头受到剧烈的撞击,他猜测可能是不小心失足踩空。后来村里的老人死的死、走的走”

    夏目话语哽咽,这十几年间,已不止经历了一代人的生死,就连当初救人的王大夫也早已离开了村子,只留她一个孤女仍记得当年的事。

    她将牛家村的事娓娓道来,沈昭听着红了眼眶也不自知,直到一滴泪落在他们交叠握住的手上,她后知后觉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因着周围全是金吾卫,又有公务在身,谢珩只能轻拍她的背,浅作安慰。

    他又询问了夏目同惊云相识相处的细节,经他几番追问,夏目心中的疑惑亦渐渐清晰,虽不知他到底所犯何事,但如此兴师动众,定不会是小事。

    她悬着的一颗心终是凉了半截。

    念着她有孕在身,沈昭与谢珩都没有明言,惊云杀害御风的可能性最大,但仍缺失关键证据,当下也只能坐实他入室偷窃的罪名。

    谢珩派人给长安传信,令手下的人速速缉拿惊云,并安排马车将夏目一起带回长安,她是其中关键人证,她怀着惊云的孩子,他不会全然不顾及她们母子。

    哪怕谢珩一众表明身份,夏目仍心有疑虑,不愿同他们回去。

    待谢珩外出交代时,沈昭关好门,坐在夏目身侧,她没有孕育过生命,可她记得母亲怀孕的艰辛,她主动帮她权衡:“若是你在此处没有相识的人,不如同我回长安,毕竟那儿的大夫更多,”总归她现在也算个小富婆,“我会请个婢女照顾你,直到你顺利生产。”

    她笑得干净纯粹,恍然间,让她回想起那年王府家那个走失的小姐,她心里的防备卸下几分,几番思量,终于应下她,愿随他们一起回长安。

    沈昭一路上照抚夏目,马车缓缓前行,三日之后终于返回了长安,他们租了一间小院,派两人值守,惊云也在第一时间内被缉拿归案,但他只认下财迷心窍,去御风家取了些金银细软,其他一概不认。

    谢怀瑾的死讯亦随着颠簸的马车和深浅不一的车辙印,在这三日被他们慢慢接受。

    沈昭先一步回了国公府,春宁和夏安两个丫鬟这几日急得彻夜难眠,她临走时,本说最多四日就回来,可足足到了第六日,她们才见着小姐的身影。

    春宁忙着吩咐烧好热水,端上水盆,张罗着帮她沐浴更衣,夏安则挽着她的手臂,更好奇小姐此次出府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求着说与她听。

    沈昭刚刚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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