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为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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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蒙在自己眼上试了试:“我一会儿先为小姐上妆,上妆后,小姐你就带着这个绸带,直到我让你取下,可以吗?”

    沈昭微蹙着眉头,还未等她拒绝,夏安便将她摁在木椅之上,拿起粉盒,着急说:“那权当小姐默许了。”

    时辰不多了,沈昭也不想再继续拖延,由她去了,夏安似与她心有戚戚,手中动作不停,又加她妙手生花,寥寥几笔将眉目梳就,粉面朱唇,花钿上的金箔映着点点金辉。

    念着小姐本就皮肤瓷白如玉如脂,怕提前漏了陷,她控制着颜色,尽量不施以浓妆艳粉。

    她又以朱砂点在她双颊的酒窝处,两个红点寓意相思,倒确与平日有几分不同。

    夏安细细打量小姐的面庞,莫说男子,便是她都一见倾心,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她拿起绸带,覆于她眼前:“小姐,你耐心等待几时,我很快就好。”

    夏安手挽青丝,指尖在她乌发中,来回几个往复和翻转,未久,一个自然天成的惊鹄髻挽成。

    尊贵大方,配着沈昭如花似玉的容颜,美得不可方物。

    她又取来杨方提前送来的锦匣,其中金翠步摇、珠玉首饰若干,便是耳珰都有好几对不同样式,令她都眼花。

    她轻柔扶着发髻,仔细将所有珠钗为其戴上。

    沈昭只觉她的头比灵山寺的姻缘树还重,脖颈微微发酸,她是想稍作打扮,但是若任她发挥,还不知将她扮作何样:“夏安,不必过分隆重。”

    “是,小姐。”夏安插上最后一支珠钗,仔细瞧着她精雕细琢的作品,暗暗赞叹,她这一生也算值了!

    她让老板娘送来提前备好的喜服,老板娘见她被蒙着眼,心中暗喜,亦不多言,同她一起为沈昭穿戴整齐,沈昭细长的指节轻轻摩挲到嫁衣上绣制的纹路,如此重量在身,比她那日的礼服还沉,她霎时明了。

    谢珩是想今日迎她过门。

    她心中沉了沉,不想扫兴,默然配合着她们。

    老板娘打眼看着这美娇娘,哪怕以绸带覆面,鼻梁秀挺,唇若初绽的芍药,不点而朱,浅浅的笑意自唇角漾开,当真是绝色佳人。

    她们两人搀扶她下楼,嫁衣裙摆如盛放如火的杜鹃花,层层铺开,随着她轻缓小心的步子,一步一摇,步步生姿。

    楼下,谢珩被杨方带来后,因着男子衣着简单,早梳洗完毕等她,他身着深红色广袖圆领袍,衣身绣金线团窠纹,腰间束玉带,内穿一件素纱中衣,交领微露,见到款步向他走来的沈昭,如玉的长颈霎时红了。

    谢珩头戴镂花金冠,束发于顶,两侧垂红色缨穗,被轻风轻轻吹起。

    剑眉之下,本是冷峻的眼眸,在见到新娘子的那刻,仿佛星子坠入幽潭,溅起涟漪万千,挡不住的柔情蜜意,

    他身骑白马,广袖猎猎生风,袍摆翻涌如霞,霞姿月韵的脸庞下难掩心中那份波澜。

    “少爷”夏安刚欲脱口而出的话,被谢珩拧眉堵在她喉间,她垂首不语。

    要给小姐“惊喜”。

    他早有意迎娶沈昭,在他要庚帖那时,沈昭便知晓默许了。

    可她本以为他会慢慢让李立雯接受他们,徐徐图之。

    岂料一切竟来得如此快。

    谢珩身旁喜轿落地,只待新娘入轿。

    他身后率领新府健仆二十四人,分列两排,手执红灯,捧花烛,队尾的仆从若干,挑着朱漆描金箱,一路绵延至巷尾仍看不到头。

    沈昭虽爱财贪财,但哪怕是他先前交与的书契、私印,她都未曾动过,谢珩这几日将其私产全部取出,都置于箱中,随着新娘子一并送入新府。

    他要了夏安和春宁的卖身契,一同带入新府,给沈昭作伴。

    沈昭并不知谢珩在眼前,双眼仍无法视物,由着夏安将她扶上喜轿。

    喜轿四角悬金铃,行走时,经风吹拂,泠泠作响,如佩玉鸣鸾,搅乱她的心。

    老板娘喜滋滋地收下喜钱,一日见了两场盛大的嫁娶,眼前这排场可真不弱于皇帝嫁女儿。

    她初见时就看这对公子小姐般配得紧,果不其然,如她所愿,有情人喜结良缘。

    抬轿的人稳稳当当,沈昭端坐在其中,心却起起伏伏。

    她十指紧紧攥着嫁衣上绣制的纹路,该是一对交颈鸳鸯,可硌在她手心,却像一把未开刃的刀。

    承载着她的不舍与犹豫。

    李立雯撕心裂肺的哭喊仍在她耳中久久不绝。

    忽而轿身轻轻一颤,落于地上。

    夏安在外扶她下轿,抬眼偷瞧少爷,府前的火盆烧得正旺,既到了此,再瞒怕是瞒不下去了。

    谢珩翻身下马,旁边的喜婆还未开口,他款步走在沈昭身前,手里的团扇悬在她和他之间。

    他如玉的指节慢慢挽起覆在她眼前绸带的一端,扯着绸带的手轻轻用力,软纱滑落的刹那,天光如瀑般倾斜而下,火盆中的光亮刺的她鸦睫急颤,她尚未适应这骤亮。

    耳边先撞进他一句:“沈昭,你可愿意嫁我?”

    第49章

    秋风寒凉,但谢珩的话却像融融的春水消解整冬的酷寒。

    他总是如此,至诚至真,世家贵族教养出贵公子不知凡几,如高峻那般风流恣意者多,如高义信般博学多闻者众,可唯独他愿听她那些虚无缥缈的天方夜谭。

    从不妄议,从不自矜。

    冲不破的家世门第,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寻。

    践行不了的诺言,他从不开口。

    沈昭握着扇柄的指尖微颤,心口似被什么攥紧,又酸又涨,不知是欢喜还是惶然。

    他寻了长安城最好的绣娘连日赶制嫁衣,将她亲近信任的婢女送回她身边,将婚事的所有细节准备妥帖。

    这些细碎的念想,她自个儿都未必放在心上,他却暗中筹备,直到今日捧到她面前。

    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烫,抬眸对上谢珩,他眼眸中亦氤氲了一层水雾,似在等她的回答。

    谢珩手捧着婚书,弯弓射箭拔剑杀敌的手,此刻竟为着她微微发颤。

    “愿意。”

    两个字轻的如同枝头被秋风吹落的花,但落在谢珩耳畔,却重如宝鼎,心尖像被火苗舔过一般,滚烫得几乎要化开。

    喜婆欢喜地上前扶过新娘子,领她跨过火盆,香案设于中堂,虽然并无亲友到场,天地皆可为他们见证,两人交拜饮合卺酒。

    洞房内,红烛明明,喜房里红绸红缎,将她的脸映得更加醉人。

    她端坐在纱帐下,适才看清身上的嫁衣,金线绣的鸾凤被摇曳的烛光照亮,好似振翅欲飞。

    可裙摆却如铁铸般沉沉压着锦被,方才饮完合卺酒,谢珩亲手系在她手腕上的赤绳,此刻正随着两人脉搏突突躁动不惜。

    谢珩坐在她身侧,屋内只有喜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几声“噼啪”脆响。

    寂静半晌后,谢珩将手探向自己怀中,取出那份他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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