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执反派又抛弃他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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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叫什么?”

    “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说真的,此情此景,烛光和黑夜,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些似曾相识。

    傅苒顿时记起了当时那个想死就试试的称呼,大着胆子道:“真真?”

    少年鸦羽般的长睫覆下来,遮住眼中闪过的光彩,轻柔地答应了一声。

    “嗯。”

    还真答应了啊?

    她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了:“算了,我还是叫你阿真吧。”

    晏绝毫不犹豫道:“好。”

    不知道是不是人受了伤就会变得虚弱,他坐在这里看着她忙来忙去的时候,一下子变得特别乖,不管她说什么,全都顺从地答应下来。

    但说了半天,太医留下的药和纱布依然原封不动地摆在案几上,傅苒看他实在不像是准备自己动手,无奈地提议:“要不……我来帮你上药?”

    主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到深更半夜他的伤势也不会被处理好的。

    晏绝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曜石般的眸子里光泽潋滟,依然温驯地说:“好。”

    他终于松开一直虚掩在伤口上的手,很自觉地解开了腰带,这次内里的中衣也被松开,衣服下的皮肤洁白,衬得暗红肿胀的伤痕越发触目惊心。

    傅苒把东西都准备妥当,药粉和干净的纱布放在一边,再用烈酒给手消过毒。

    然后她怀着上战场般的心态,深吸了一口气:“要是疼,你就马上跟我说。”

    说到底她也就是刚穿过来的时候治过谢青行的伤,全是在系统的新手教程指导下,根本谈不上多有经验,只能说是有点心理准备吧。

    而且殿外夜色已经黑下去,殿里面又主要靠几盏落地铜灯照明,光线昏沉,她不得不凑近了点才方便看清。

    烛光勾勒出晏绝昳丽的轮廓,他安安静静地坐着,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好像不论她给予什么样的痛,他都会坦然接受。

    可是到真正开始上药的时候,她都还没完全触上去,他就忽然绷紧了身体,轻轻喘息了一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傅苒飞快地缩回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其实这种伤哪怕不碰到,肯定也很疼,但她想到就更容易紧张。

    “没有,不是你的原因。”

    少年蹙着眉,那张面孔艳丽得让人心生怜惜,他语气无辜地说,“是因为药味很苦,太苦了。”

    傅苒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他连血都习以为常,还在乎药味这点小问题?

    “又不要你吃下去,”她松了口气,又费解地小声嘀咕,“闻起来苦一点没关系吧。”

    但晏绝显然很抗拒,他固执地微微偏过头,低垂着眼睫,含着水光的眸子湿漉漉的,模样简直有点可怜。

    傅苒没办法了,她转过头环顾四周,从案几、矮柜一路瞥过去,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中和一下。

    这时候,晏绝的视线从她腰间掠过,不经意般道:“你的香囊很香。”

    香囊?

    对哦,傅苒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宫道里面,他也同样提到了这件事。

    看来晏绝还真是很喜欢这个气味啊。

    既然如此,她利索地解开系在腰上的丝带,把香囊摘下来递到了他手上:“那你先闻一下这个吧,别闻药味了。”

    第52章

    有了香囊在手里,晏绝总算安分地让她上完了药。

    烛火摇曳,映照出少年衣衫下敞开的部分,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有青涩却漂亮的弧度,白皙的肌肤透着温热。再往下,腰腹的曲线就隐没到了衣料投下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但傅苒就怕自己手一重给他弄疼了,目光专心地凝视在伤痕的位置,全程都没敢移开。

    好不容易清理完创口,敷匀药粉,再包起纱布,她才发现准备的工具里缺了一样。

    她停了下来,仰头看他:“药箱里面好像没有剪子……”

    “这里有,”晏绝克制地攥紧了手,也许是因为忍痛,他声音微哑,“在那边的第二个立柜里,应该会有。”

    傅苒打开那个漆木柜,随便一翻找,真的看到了一把交股剪刀。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这个念头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马上被更要紧的问题压了过去。

    她先拿着剪刀回到榻边,剪断了那节纱布,帮他仔细地包扎好,最后满意地打了个结收尾。

    “好啦,这几天小心点,千万别碰到水了。”

    晏绝弯了弯嘴角,柔顺道:“嗯,我知道了。”

    等彻底完成,傅苒心情放松下来,终于有闲工夫注意到了晏绝身上那些旧伤。

    在永宁寺里,她就见过他的伤疤,但那时候,她以为是战事或者别的原因导致的。直到苏琼月向她提起晏绝的过去,她又想,这些伤疤,会不会源自于他在深宫中度过的幼年?

    她犹豫了一下,不敢去碰,轻声问:“你这些……是被人伤到的吗?”

    晏绝默然地凝望着她,乌黑的眼睛里不经意漾开一丝丝涟漪,仿佛盛放的流光。

    傅苒说出口的时候,其实觉得他应该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也很正常,她原本不轻易探寻别人的秘密,但他很快就回答了:“不是。”

    晏绝的目光回避了她充满惊讶的神色,落到交错的陈年伤痕上:“……这是我自己伤的。”

    他清晰地看见,这一瞬间,女孩脸上浮现出柔软的怜惜。

    她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想要探寻他为什么要自伤,或许是不想提起那些显而易见不怎么愉快的过往。

    然而,只有他知道,太后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伤害他的。

    他一直明白太后不喜欢他,但并非使用这种方式。

    太后只是要他反省,要他思过,思过一切不合她心意的错处。

    所以他幼年时,几乎每过几天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受罚。

    因为太后有令,找不出理由,负责照看他的宫人就得自己挨板子,所以他们往往会自己想方设法去罗织各种罪名:性情阴沉,礼仪失端,功课错漏……反正只要存心挑剔,一个人身上总能找出数不清的罪状。

    那些罪名里最严重的,却最不能提起的,其实是见到父亲。

    太后不愿他与父亲碰面,只要知道了,他那天一定少不了杖笞和禁闭。虽然太后每次找的都是别的由头,但他很早就领悟到了两者之间的关联。

    实际上,他本来也很少见到父亲,哪怕先帝还活着的时候,他对于父亲的记忆,也只有暴戾的脾气、极端的嗜酒,以及醉后动辄杀戮的恐怖,御前近侍人人自危,在最后的那几年尤甚。

    何况他不是长子,也不是受宠的孩子。

    他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期待,出生后,也没有多少被在意的价值,所以每当父亲来宫中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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