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有崽,反派团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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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爬虫们竟然飞了起来!成群地聚集在边璞身后,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转身,可怖的红眸紧盯着座位上的每一位学生。

    秋茂和老书虫寒毛倒立、完全僵住,角马打哈欠的动作也猛然停住,铜铃般的双目瞪大。

    只剩一个殷驰。

    按理说殷驰是完全不怕边璞的,更不怕他养的这些“小宠物”。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从站上讲台后……边璞的威胁力忽然成倍提升。

    尤其是他刚刚说“课前课后都有随堂小测”的时候,殷驰瞳仁微颤,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奇异的恐惧绕上心头。

    然后飞速地翻开教材,开始复习起集合的知识。

    这边,学渣殷驰初感上学的恐怖之处。

    另一边,主教一手抱着枕头,一手轻松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对上她扁着的嘴,“看动画?”

    西西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

    “画画!”

    穆斯表情扭曲一瞬,对上小姑娘期待的眼神,妥协道:“好,画画。”

    教会学院教的自然是油画,穆斯作为标准的学院派,一开始画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神圣浪漫主义油画。

    直到他开始给西西上美术课。

    他在上头长篇大论地讲美术史,下面的小姑娘蠢蠢欲动地拿起了蜡笔。

    等他讲完一瞥,西西已经独立完成了一副画,画风大胆、用色嚣张,堪称艺术界的杀马特,猛地击中了穆斯那颗藏在黑袍之下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心。

    平心而论,西西的画毫无细节可言,主打一个大胆放纵,浓烈的情绪跃然纸上,让人一眼就能领略到她此刻的快活。

    天生画表现主义的苗子。

    学院派穆斯将自己打算用来教学的画作藏了藏,声音轻轻的,“画的是什么?”

    西西很高兴能介绍自己的画作,

    “这是爸爸,”她指向占据最大篇幅的那团红色,像火一样。

    “这是老师,”流动的彩色线条宛若无数条蛇状的彩虹,占满了画面的每道缝隙。

    “这是哥哥,”默不作声的灰色躲在角落,却反倒因为浅淡在鲜艳的画面里格外夺目。

    “这是西西,”她点了点画纸中间粉色的一圈一圈,“被大家包围着。”

    穆斯左等右等,没忍住发问,“我呢?”

    西西不假思索地拿起蜡笔,在粉色的圈圈里又加了一层蓝色。

    奇异的画面出现了,粉色蓝色模模糊糊地融合成一张脸,以粉色为主视角观察,这张脸在笑;以蓝色为主视角去看,这张脸在哭。

    “这是穆斯,”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自己都有些纳闷,“穆斯,你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呀?”

    穆斯沉默地看了这副画很久。

    随后他从袖子里取出自己原本准备当教材的画作,在西西惊讶的眼神中,一点一点将其撕碎。

    凌乱的纸屑掉入垃圾桶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被丢进了垃圾桶,他如释重负地抬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觉得呢?”

    西西歪头认真观察了好半会。

    忽然兴高采烈地一拍手,“在笑!”

    “嗯,”穆斯柔和了眉眼,鼩鼱吸吸鼻子,“在笑。”

    回忆结束。如果到此为止,穆斯是很喜欢上美术课的。

    他大胆的色彩搭配终于在画纸上得以得到最大的释放,许多幅色彩凌乱的画作被创造出来,每一幅都像吃了一盘毒蘑菇画出来的,看得人生理不适,又忍不住被吸引。

    “穆斯总是很压抑,”西西曾在晚上有些苦恼地跟殷驰分享,“他的画像是在大笑,但其实哭又哭不出来,笑又笑得很憋屈。”

    一根筋的殷驰并不太能理解这种别扭的情绪,他将心比心,回忆起自己的经历。

    “可能他不知道怎么在画里哭?”殷驰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哭。”

    西西恍然大悟。

    于是她努力想教穆斯怎么在画里哭。

    为了带动穆斯释放,西西作画越发肆意,挥笔是畅快的酣畅淋漓的,身上套的保姆风罩褂是一塌糊涂的,画完画后浑身满脸甚至房间里都是沾满颜料的。

    穆斯没学会怎么在画里哭,但他已经学会了安慰自己欣赏凌乱美。

    今天穆斯也熟练地安慰完自己,又给小姑娘准备好工具,才坐在自己的画架前。

    西西这回没有急着开始画,她先歪头观察穆斯作画。

    很快,她就发现了穆斯画画的奇异之处。

    ——他似乎在刻意避开黑色。

    不,不仅仅是黑色。所有象征着沮丧的灰暗的难过的颜色全都被他有意避开,他看似大胆放纵的画里只有艳丽,色彩饱满得让人不适。

    穆斯沉浸在作画里,西西悄悄起身,脚步轻快地跑向衣柜。

    大大的衣柜拉开,左边一半全是纯黑的教袍,右边一半满当当装着艳色——全是穆斯之前给西西定做的衣服——两厢对比之下,冲击感格外强烈。

    西西毫不犹豫地走向左边,踮脚取下一件教袍,抱在怀里,随后跑回画架前,吃力地将它钉在画板上,然后沉思三秒,开始作画。

    等腹部传来一阵饥饿感,穆斯暂时从画作上移开视线,就看到了自己被霍霍的教袍,和霍霍的正开心的西西。

    手一抖,画到一半的油画毁了。

    门外传来响动,穆斯的第一反应是手忙脚乱地将教袍取下,连带着西西一起塞进了衣柜里。

    是角马来送饭。

    午饭都是殷驰做好的,他一边将餐盘放到桌上,一边纳闷探头,“西西呢?”

    “不知道!”穆斯下意识回道,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咳一声,“我们在玩捉迷藏。”

    好在角马本身就傻乎乎的,他乐呵呵地压低声音,“主教,我知道西西在哪。”

    穆斯心里一紧:“……在哪?”

    “在衣柜里呀,”角马点了点那个方向,“您看,衣角都夹在外面呢。”

    穆斯:“……课上完了?”

    角马一拍脑袋,想起可怖的老师,整个人一抖,跑回去听课了。

    等到起居室内重新恢复安静,穆斯胸膛上下起伏三秒,这才回过身,一把拉开柜门。

    柜子里的小姑娘竟然还在画,她在自己的小爪子上染了色,正在往上印。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穆斯深呼吸三秒,还是没压下后怕,“你知不知道随意涂抹教袍是违反教义的?”

    “我随时可以把你处决。”他刻意让语调变得冰冷。

    西西眨巴眨巴眼睛,“处决是什么意思呀?”

    穆斯:“……”

    他也体会到边璞那种太阳穴一阵阵地疼,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小姑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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