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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40-50(第4/14页)
都掉没了,谄媚地飞奔而出,可怜陆掌柜就狼狈地押跪在队首,他却似没瞧见,一径就奔着谢长陵去了,当场就下了跪,那副样子比见了祖宗还要亲。
“还真是大司马,数年前微臣曾在琼林宴上遥遥拜见大司马,跪服在大司马的长靴下,几年都不曾忘怀。”
他激动不已,陆掌柜看得瞠目结舌。
谢长陵两指并在一起,指了指府衙门,侍卫立刻将门关上,把一切看好戏的目光隔绝在外,谢长陵方道:“府君既还记得我,事情便好办了。听说这是你的哥哥和外甥。”
县守才像注意到了陆掌柜,犹豫了下,倒不是很想相认,只是小□□精一声破嗓的舅舅,叫得他实在没脸,县守勉强道:“不知二位是如何得罪大司马,这是两个乡下人,不懂事,微臣替他们给大司马赔罪了。”
“要赔罪却也容易。”谢长陵抽过侍卫佩刀,丢给县守,县守手脚发软,根本接不住,佩刀当啷落地,又把他吓得浑身一抖,“那个小的,割了舌头,那个大的,杀了算了。”
姮沅睁大眼。
县守脑门滴汗,陆掌柜膝行跪地磕头,求他开恩,谢长陵笑脸盈盈,眸色却冷,颇为不耐,陆掌柜只好去求姮沅,姮沅看他哭得鼻涕泪水直流,不停地自扇耳光,虽于心不忍,却也没有开口求情。
陆掌柜对她是赶尽杀绝,虽不叫她死,却要她生不如死,姮沅没出事全是运气好,让谢长陵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县守讷讷道:“大司马要杀他,不知是要用何罪名?”
谢长陵道:“我杀人还要罪名?”
话语轻飘飘落地,换来的是铡刀沉重的声响,骨头碎裂,筋脉寸断,血流如注,惨叫声起,姮沅什么都没看到,因为谢长陵在最初就捂住了她的眼,龙涎香冷淡:“别看。”
他低头一瞧,见鲜血蜿蜒,快要流到姮沅的脚边,弄脏她的绣鞋,谢长陵便将她抱起,转头就走,县守魂不守舍,谢长陵要他大义灭亲,还嫌他多事,叫侍卫把他拦了下来。
后门处,却有一辆眼熟的朱轮华盖车等着,姮沅伏在车栏处,庙会烧出的线香味从远处飘来,遮住了近处的血腥味,姮沅才有些缓过神来。
谢长陵并没有出声,坐在暗处,替她递茶送帕,直到好会儿,姮沅才意识到此刻服侍着她的究竟是谁。她用帕子擦着嘴,垂了眼,不看谢长陵,是实在不知道该用何种神色对他。
谢长陵也没多说,见她舒服了些,就叫马车起行。
他是才到泾县不久,恰逢庙会,泾县好些的客栈都被订满,谢长陵财大气粗,加了价,直接租了整座庭院,院中山水俱全,屋舍俨然,与姮沅租的那片小院有天差地别。
姮沅瞧着,问:“你几时来泾县?”
谢长陵道:“昨日。”
姮沅道:“是恰巧路过,还是就为我而来。”
谢长陵道:“知你在此,我方才来。”
姮沅又点了点头。
两人间俱是一静,姮沅疲惫地闭上眼,不愿多话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必多话,只消这一句,谢长陵又把绳索套在了她的脖颈上。
谢长陵见状,也没说什么话,二人静静对坐着,像是过去的生离死别都不复存在,二人只是偶尔交游路过此地,临时下榻罢了。
谢长陵耐着性子又等了姮沅半炷香的工夫,姮沅始终缩在角落,闭着眼,无意与他多言,他耐心耗尽,凑过去,姮沅猛然睁开眼,受惊般往后退去。
双方登时又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谢长陵看着那骤然拉开的距离,缓缓咬紧下颌骨,姮沅低声道:“抱歉,我累了,想洗漱睡觉,我可以回……”
“东西都置备好了,我叫人打水。”谢长陵起身。
他好歹没有要共浴的意思。
姮沅看着闭起的房门,自我安慰了一番,又转身看着富丽堂皇的正屋,有种自由被剥夺后的窒息感。
他们都没有谈论起姮沅究竟是为什么离开长安,又如何流落到泾县。
谢长陵沐浴完,掀帐上床,将蜷缩在角落的姮沅拖抱进怀,只低沉地说了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只此一句,就要抵掉离别的千言万语和血海深仇。
姮沅猜他是无颜与自己说,到底是亲生父亲动的手,谢长陵就算再自私自利也说不出这是姮沅的命的话。
可坏就坏在他什么都没说,强留姮沅在身边伺候的意图又是那么明显。
谢长陵与陆掌柜的区别究竟在哪呢?
总不至于因他更年轻英俊,就忽略了他为非作歹,强迫民女的事实吧。
今夜县衙的地上其实该再多一摊鲜血。
只是大司马上再无一个可以制裁他的‘大司马’。
姮沅彻夜难眠,面朝里睡着,谢长陵脸埋在她后颈处,长臂环过她的腰身,与她十指缠扣在一处,睡得很沉,好像这么多个夜晚,他终于得到了一夜的好眠,便怎么也睡不够。
次日天光大亮,县守拖家带口地在外战战兢兢地守了两个时辰,等着赔礼道歉,谢长陵仍旧沉沉地睡着,姮沅蹑手蹑脚地要起身,只是身子一动,就把谢长陵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缠上来,亲她脖颈,口齿不清道:“再陪我睡会儿。”
是撒娇的语气。
姮沅听得心脏都漏跳一拍,她见鬼似的看向谢长陵,只是这么会儿功夫谢长陵却已经睡死过去。
姮沅好奇极了,她不敢相信那真是她的幻听,便将谢长陵弄醒,果然又听得一句并不清晰,堪称撒娇的软糯话语:“再陪我睡会儿。”
这当真还是谢长陵吗?
姮沅还是不敢相信,又是乐此不疲地几番这般作弄,彻底把谢长陵弄醒了,他却没有起床气,单手搭在眼皮上,还带着倦意睡容,满脸无奈道:“玩我,就那么好玩?”
姮沅并没有看错,还有一丝丝的纵容。
她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这般幼稚的把戏被谢长陵当场捉住了,还是因为谢长陵的这番宠爱纵容让她很不适应。
分离这么些日子,谢长陵好像真的吃错药,变得不像他了。
她转移了话题:“我饿了,想起床,你总不放开我。”
谢长陵这才缓缓垂眼,漫不经心地看到抱在她腰间的双手,并不走心地道:“抱歉,抱得紧了些。”
话虽如此,却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显得他特别理直气壮:“这不是怕你又跑了吗?”
姮沅惊疑地看向他,以为他是早猜出了她是自己跑掉的,可看他的意思,又实在没有和她算账的打算。
谢长陵的心,当真如海底针,姮沅猜不出,也不敢胡乱猜,就怕猜来猜去又是她倒了霉。
谢长陵却已把她揽在怀里,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道:“不过没关系,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找回来。”
第44章 44
◎必须跑。◎
好可怕的一句话,好像姮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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