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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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金吾卫登时安排起人:“别说独眼,就是三只眼,也给大司马找来。”

    金吾卫抽调出人手,四散开来。

    原来这就是权力吗?

    姮沅还记得当初也是在这儿,她想跳车逃跑,却被金吾卫狗腿地一路押回了大司马府,如今这帮人却在帮她抓匪贼,就因为此刻她和谢长陵不再是对抗的关系,所以他的权力也能惠及她了。

    真是讽刺。

    姮沅原本想拣个茶座坐下吃茶,可一摸身上却是一文银子都没有,她只得挨着路边蹲了下来,手抱膝盖,边看川流如织的人群,边等金吾卫将好消息带回来。

    幸好,她没等太久,有大司马的命令悬在脖颈上,金吾卫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有人把姮沅请去查看失物。

    谢长陵也在。

    依着金吾卫的意思,逮住匪贼的其实是大司马,金吾卫只是赶得巧,白捡了个便宜。那匪贼偷了不止一个,身上搜出许多金银珠宝,今日值守的金吾卫也算立功了,所以那金吾卫谈起大司马时,言语之间都是尊敬。

    “我的荷包呢?”姮沅只关心谢长明留给她的东西。

    金吾卫很灿烂地道:“你不是说大司马在找那荷包吗?既然抓到了匪贼,那东西自然在大司马手里了!”

    姮沅只觉大事不妙。

    她提着裙边急跑过去,就见那匪贼鼻青脸肿,唉唉切切地倒在地上呻/吟呼疼,谢长陵立于一旁,正捏着一只草编的小老虎,手提到眼前,不解地看着:“你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胆敢差使起我来了?”

    姮沅装作喘气的模样,不敢回话,就怕谢长陵察觉什么,两指一捏,把脆弱的小老虎直接捏扁。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猜不出来了?”谢长陵嗤笑了声,随手把小老虎扔过来,姮沅手忙脚乱地去接,小老虎刚落到手里,她的衣领就被谢长陵拎了起来。

    “为这么个东西,你倒生了肥胆,敢狐假虎威了。”

    姮沅总觉得他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忙把小老虎妥帖地放进荷包里,在腰上系好,她才道:“还请大司马责罚。”

    谢长陵嗤了声:“罚什么?谢长明都死多久了,没准掀了他的棺椁,只能看到一具叫人能把吃了三天的饭都吐出来的腐尸,我与这么倒胃口的玩意计较什么。”

    姮沅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谢长陵对谢长明的侮辱:“还请大司马嘴上积德,莫再造口业。”

    谢长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了,他找到那匹马,周围的树都被各种各样的马给拴得水泄不通,唯有他眼前这一棵,因为系着谢家马,所以无人敢来挤占。

    谢长陵把姮沅扔上马车,自个儿也轻巧地翻身上马。

    姮沅起初以为谢长陵是乏了,要把她带回行宫,未曾多想,直到眼前的景色逐渐眼熟,变得刻骨铭心起来。

    姮沅警铃大作:“你带我来长明的墓前做什么?”

    谢长陵稳当地拎着缰绳,把挣扎要起身的姮沅重新摁回马背上,他优哉游哉地道:“十一兄溘然长逝,想必还不知你我叔嫂之间的事,我们也该到他坟前喝盏交杯酒了。”

    第35章 35

    ◎“好阿暖,你真是朕的好皇后!”◎

    在幽夜寂暗,萤火浮明,长虫伏低中,姮沅跌跌撞撞地落了马,谢长明墓碑上的字在夜色中晦暗不明,姮沅看不清,却觉得那就是谢长明的一只眼,正半睁着,凝视着她。

    姮沅从地上爬了起来:“哪来的酒?喝什么交杯盏?我们是那样的关系吗?”

    她警惕地看着谢长陵,边退边躲:“你是要娶我吗?你,能娶一个采桑女出身,曾做过你的堂嫂的女郎吗?”

    谢长陵甩开缰绳,向她不紧不慢地走来,一派闲适从容的模样,好似姮沅再活蹦乱跳,早晚也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喝交杯盏,哪里就需要酒水了。”

    谢长陵迈开长腿,姮沅转身就跑,山路崎岖,道旁长满荆棘,她不得不提着裙子才能避免裙摆被挂上,一路跌跌撞撞,她自以为已经跑得极快了,可很快,她的肩头就被谢长陵拽住,整个人都被扯了回去,泥土香草的青涩味中,谢长陵的气息侵袭而来。

    他揽着姮沅的腰,低头亲了上来。

    弯月如钩,清辉猛然刺入姮沅的眼中,她拼命地咬着谢长陵的唇,却反而被他逮住了机会,撬开唇瓣,侵入了进去,入侵感与扫荡感十足,他的吻一如既往得浓烈,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姮沅,姮沅甩手就是个巴掌,脆声惊起林中栖息的飞鸟,姮沅目眦欲裂,一改往日伪装的温顺,恨意弥漫出眼眶:“混账,王八蛋!”

    谢长陵摸了摸姮沅留下的温热掌痕,轻轻一笑。

    那副样子,真叫姮沅觉得一掌打在了棉花上。

    她怒视谢长陵,谢长陵拧了拧脖子,忽然就伸手扯过姮沅,姮沅见多日的伪装已前功尽弃,也就不再忍气吞声,骂他王八蛋,咒他不得好死,倒也骂得荡气回肠,谢长陵不曾回过一嘴,只是将姮沅推倒在墓碑前。

    墓碑上篆刻的字体线条清晰,姮沅的手掌扶上去时,能感受到露水是怎么从凹陷的纹理上爬下来,她摁住水渍起身时,谢长陵的长臂挡住了她的动作,阴影覆盖下来,谢长陵半蹲在谢长明的墓前,挑起姮沅的下巴,强吻了她。

    越来天会一塌再塌,日子从来不会苦命到底,只会从一个苦命的低谷滑向下一个更低谷处。

    谢长陵吻得很满意,轻啄姮沅柔软的双唇,呼吸轻柔:“我们这般,交换的可不只是酒水。”

    姮沅双眸凝泪:“混账,你怎么还不去死?”

    谢长陵曲着手指,用指腹贴着她的下眼睑擦去泪水:“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死。”

    姮沅摸到墓前祭祀留下的酒坛,她并不愿动用留给谢长明享用的祀食,可事到如今,她用一下,谢长明应该也会原谅她吧。

    姮沅手一动,谢长陵却早有察觉,敏捷地按住她的手,身子半倾,压在她的肩头,耳鬓厮磨:“你确信还要激怒我?”

    “你明明都知道我是个混账东西,就不怕激怒了我,我会在谢长明的坟前做出更过分的事?”

    姮沅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周,荒草野山,鸟虫低鸣,人迹罕至,唯有坟茔孤立,她颤着声:“你怎么能生出这种念头?”

    这种肮脏的念头别说是施行了,就是连有都不该有的。

    谢长陵轻笑:“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吗?为避免你的辛苦,我提前与你说,我这人,向来没什么底线。”

    他那样子,竟然还得意得很。

    姮沅觉得毛骨悚然。

    *

    次明,心情颇好的谢长陵带着胡闹半夜后的满足,步入了少阳殿,这是谢长陵为少帝设置的听政的地方,每日的辰时到巳时,诸位臣子都要聚集在此处论政。

    北方无战事,谢长陵作为执掌兵马的大司马,历来姗姗来迟,往日少阳殿里早争论不休,喧闹一片,今个儿他入了殿,那些臣子们竟然纷纷止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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