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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帝台困娇》 70-80(第13/21页)
已经被她喝掉,如果重新熬制,再到端上来最少需要一个时辰。
这场冰雹像是老天爷在帮她一样,绝不能错过。
江念棠目光一定,坚决地往他两腿之间探。
赵明斐双腿一剪,制住她作乱的腿,他沉沉盯着她,呼吸渐渐粗重,含怒低吼:“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不顾一切地付出,连主动献身这种事都做得出。”
他其实想说,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顾焱。
想他赵明斐虽无秦皇汉武之风采,却也算勤勉聪慧,自幼苦读圣贤书十余载,日日闻鸡起舞从未懈怠。
论文,他五岁识千字,七岁通诗律赋论,八岁便能写出针砭时弊的策论,十四岁推动新政,惠泽万民。
论武,他六岁提剑,十岁马上射百尺,十二岁已经能与御前侍卫不相上下,十五岁到十八岁,因为新政得罪众多世家,刺杀者如过江之鲫。外面人以为全是他训练的暗卫武艺高超,将他护得密不透风,实则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
除了这些,他还有滔天的权势,和对她无限的宠爱包容。
赵明斐想不明白,他到底输在什么地方。
顾焱也只有武艺比他强上微末,但正如江念棠所说,即便他是天下第一剑客,亦要被权力驱使。
赵明斐胸膛剧烈起伏,面容冷硬如寒刃。
江念棠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动弹不得,她抿了抿唇,斟酌词句:“他对我有恩。”
“什么恩情,值得你报恩报到我的榻上来。”
面对赵明斐的羞/辱讥讽,江念棠神色淡然,“没有他,我和我娘早已是黄土一抔,孤坟两座。”
赵明斐冷笑:“你为他筹钱进千山武馆,替他指点迷津接近严珩一筹谋差事,桩桩件件还不够报他的一药之恩?”
隔着黑暗,江念棠仍能感受到他鹰隼般的视线扎在脸上,如芒刺般锐利,迫她偏过头。
这般姿态落在赵明斐眼里便是抗拒排斥,一副他们的事他不配知道的疏冷模样。
他们,这两个字光是在口里含着,都足以令他的舌根发硬,恨不得化作刀刃砍断,尖锥戳碎。
他们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的一体,那他又算什么。
赵明斐心里气得忽冷忽热,热的时候像被篝火架在焰心中炙烤,冷的时候又像是被寒冰镇压在深渊,个中滋味,只有亲历者方知辛酸苦辣。
江念棠见他迟迟未有动作,怕他生气赶她出去,积攒力气一股脑挣脱他,在黑暗中凭感觉横冲直撞上去。
好巧不巧,撞上了冰冷的唇。
江念棠温软的唇瓣猝不及防抚在他的牙关口,像寒冬里的一粒火种,诱得飞蛾奋勇扑火。
赵明斐不再纠结什么他们,你们的。
他只知道他和江念棠是我们,没有顾焱的我们。
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抓在手里,不会像顾焱一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赵明斐欺身而去,呼吸交织间隙不忘讥讽一句。
“行,你好好报恩,我好好享受,我们各取所需,也算两全其美。”
江念棠的呼吸骤然一窒,死死咬住下唇,逼退眼里的泪。
看见她愤怒,赵明斐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垂首而视,有种难以形容的寥落。
殿外风雪不知不觉停歇,帐内暴雨持续倾泻而下。
江念棠再次有意识时,察觉自己还躺在紫极殿的床榻,帐幔被遮得严严实实,她抬起手掀开一条缝隙。
透过屏风的天光明艳,她眼前一亮,又惊又喜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昨夜事后,赵明斐没有叫人送药。
意识到这一点,江念棠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回长明宫躲着,直到被诊出有孕再出来。
“皇后娘娘急匆匆穿好衣服就往殿外走,拒绝在紫极殿用早膳。”
江念棠走得急,活像后面有恶犬在追她似的。
赵明斐闻言嗤笑一声,清楚江念棠是怕又被灌避子药。
真是急中出错,她也不想想他既然要用这次机会光明正大诛杀顾焱,怎么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不多时,右想端来一碗药,赵明斐仰头一饮而尽。
江念棠每日喝的药汁实际上是帮她排毒养身的方子,真正喝下避子药的是他。
赵明斐阖下眼皮,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
就让她怀有希望,又一点点绝望地看着顾焱去死,多有意思。
今夜回紫极殿,宫内再没有等他。
赵明斐脸上没什么表情,亦没有问江念棠一句,他按部就班更衣、沐浴,洗漱,一个人躺在龙榻上。
偌大的床榻只被占了一个角,其余都被冰冷的空气充盈。
更深夜阑,月疏星离。
赵明斐辗转反侧,毫无睡意,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不畅。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些冷,勒令人烧起地龙。
守在门口的左思听到命令时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自他伺候陛下起,从未听过赵明斐说冷。
紫极殿地龙长年不用,费了点时间才将整个屋子暖起来。
赵明斐被热气笼罩,胸闷气躁,更加睡不着。
他干脆起身,随手拿起红木衣架上的玄色金纹斗篷,趁夜踏雪。
走在寂静漆黑的殿外,方觉胸膛里堵的一口气畅通了些。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暗沉的宫殿,他抬头一看,红漆双扇宫门上方赫然写着长明宫。
牌匾左右两侧各挂了一盏灯笼,但右边的已经熄灭,左边的烛火亦在寒风中奄奄一息,金漆的三个字看上去黯淡无光,与“长明”二字毫无关联。
左思跟随在侧,站了好一会儿,天空又开始下雪,几息之间赵明斐的头顶已沾满白粒盐似的雪花。
他谨慎道:“陛下,要不要奴才去叫门。”
长明宫宫门紧闭,外面连守夜的宫女都没有。
赵明斐拂去额角的雪团,淡声道:“不必,回吧。”
他趁雪而归,乌云遮天,连淡薄的月光也吝啬照在他身上。
*
随着三月之期临近,江念棠愈发寝食难安,每天去请太医为自己把脉。
她像一个犯了错的罪人,在忐忑不安中等待最后的审判。
江念棠每次听结果前心头都忽上忽下,一脸期待望着太医。
“娘娘并无大碍。”太医隐晦地告知结果。
江念棠闭了闭眼,脸色发白维持着冷静:“辛苦您跑一趟了,还要劳烦您明日再过来。”
“不敢。”太医躬身告退。
江念棠覆上小腹,五指颤抖。
怎么会没有!
怎么能没有!
然而更令她绝望地在第二日清晨,腹部熟悉的绞痛传来,她浑身僵冷,如一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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