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困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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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盖好薄被悄声退了出去。

    月色从窗棂缝隙漏进几缕,流淌独睡的人身上,平添几分孤凉。

    栖梧苑内,赵明斐送江念棠回来后便再没有离开。

    江念棠忽如其来的示好古怪极了,他虽然对此乐见其成,但生性多疑的他难免多想几分。

    尤其是在晚膳的时候,江念棠一直在说话,嘴巴不停,饭也没吃几口。

    说到几件幼时的趣事儿时笑得合不拢嘴,但赵明斐看出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刻意。

    赵明斐不喜欢她这样笑。

    “下次再说。”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念棠碗里,催促她:“赶紧用饭,你今天骑马累了,早些安置。”

    江念棠止了言。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抑。

    江念棠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碗里的食物,故意拖延时间。

    今夜又到李太医规定的日子,赵明斐的安置不仅仅是单纯躺下睡觉。

    但无论怎么拖,饭总有吃完的时候。

    赵明斐没有急不可耐地办事,带她出去逛了一圈。

    等江念棠沐浴出来,赵明斐已经换好寝衣斜躺在床榻上。

    他的头发散落着,大部分披在身后,还有几缕落在半敞的胸膛前。

    微湿的发梢黏成一咎一咎的,弯成半圆,像无数条盘旋缠绕的蛇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江念棠的脚像长了钉子似的,迟迟不动。

    明明已经习惯的事,今天变得难以忍受。

    第47章 第47章江念棠在撒谎。

    赵明斐眉眼弯了弯,朝她招手:“一直站在那里,是等我过去抱你吗?”

    江念棠藏在宽袖里的手指不由自主陷入掌心,疼痛让她冷静下来,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尖刀上,流下看不见的血,在她身后汇成一条蜿蜒崎岖的路。

    赵明斐略微支起身,长臂一揽,轻易勾住细软柳腰带她入榻。

    江念棠还未完全做好心理建设,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卷入芙蓉暖帐之中。

    她身上的重量很沉,如泰山压顶逼人欲死,灼热的呼吸缓缓游走于在耳畔,她却觉得像蛇吐出的冷信般悚然。

    当微凉的指尖探上襟口时,她反身性打了个激灵,垂在身侧手突然间有种推开赵明斐夺门而逃的冲动,可下一刻,又生生将这莽撞的冲动死死压下。

    纤弱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榻的卧单,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赵明斐吻了上来。

    薄凉的唇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摩挲,反复品尝,再撬开齿关,往更深的方向攻略城池。

    从唇,到颊,再覆上下颌,一路往下。

    一切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今夜却如度日如年般苦撑着。

    忍了这么久,这次也一定能忍下去。

    江念棠不仅手在忍耐着,喉头也在煎熬。

    一股铺天盖地的恶心席卷全身,她不得不用力地呼吸,逼退喉咙里的呕意。

    太难熬了。

    每一瞬仿佛都被拉得无限长,她反倒希望赵明斐给她一个痛快,不要这么慢吞吞的折磨她。

    “怎么会这样?”

    赵明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微微支起半身疑惑看向江念棠的脸。

    她的头侧埋在青竹色的缎面枕头里,脖颈皮肤是通透的白,仔细看还能窥见皮下细微跳动的青筋。

    赵明斐空出一手掰正她的头,也遇到同样顽强的阻力。

    然而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江念棠的正脸还是对上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赵明斐手指沾到了混着汗与泪的湿黏,眉头皱起来。

    江念棠哭得很厉害,双眸红肿,眼里的泪好像流不完似的,汹涌地大滴大滴往外迸,青竹色的枕面晕染成深翠色。

    可她偏偏咬住唇,不许抽噎声泄露一丝一毫,唇瓣被咬得发白还在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明斐目光冷了下来:“不愿意?”

    胸口的蓦地烧起一把烈火,想到今日她对自己百般柔情蜜意,顿时有种被玩弄的愤怒。

    江念棠在迷蒙的泪光中窥见上方沉厉的黑眸,惊惧一颤,带着哭腔哑声道。

    “我的腿好疼。”

    赵明斐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登时掀开薄被查看她双腿内侧。

    细嫩的皮肉红肿一片,似乎马上就要破裂。

    “怎么不早说。”赵明斐目光软了下来,屈指心疼地擦拭她脸上的水泽。

    料想是在骑马的时候磨肿的,皮肉拉扯间露出里面猩红的骨血,看着就很疼。

    怒火骤然熄灭,化为内疚和自责。

    他应该早点想到江念棠第一次骑马会被弄伤。

    毕竟是他千娇百宠养出来的细皮嫩肉,金贵一点,娇气一点也实属正常。

    江念棠每日沐浴后都有婢女替用价值千金的宫廷密药涂抹全身,积年累月,养出了一身玉骨嫩肤,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产生淤痕。

    赵明斐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也喜欢揉捏她时手中香滑饱满的触感,像剥了壳的荔枝。

    被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江念棠面颊滚烫,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两人衣衫不整,她仰头就能看见他胸口肌理分明的沟壑。

    她想侧身躲开,却拗不过他手中的蛮力,只能难堪地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上身,闭上眼任由他作弄。

    赵明斐叫人取来药,亲手沾了胶状的透明膏体在腿上的伤处涂上薄薄一层,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些许火辣辣的疼。

    药里面掺了薄荷,大片涂抹让空气中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这阵冰爽从表皮浸透内里时,江念棠登时打了个觳觫。

    还不等她适应,赵明斐按着她的腰侧身朝内。

    他侧躺着,从后面抱紧江念棠。

    “就一次。”

    江念棠小声哀求:“今晚上可以不要吗?”

    赵明斐好脾气地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不容拒绝。

    呆滞地盯着随风缓慢起伏的纱帐,痛得艰难呼吸,原本麻木的心好似重新有了感觉。

    真疼啊。

    沐浴时她发现自己受了伤,故意在热水里多泡了一会儿,让红肿的肌肤看上去更严重。

    若是等会实在忍不下去,能以此为借口逃过夜晚的这场不甘心的情/事。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今天的事,谁曾想赵明斐吝啬地不允许她有一丝缓冲的余地。

    江念棠憋不住眼泪,索性由它们放肆奔涌而出。

    今夜,她已经找到可以光明正大哭的理由。

    月下西楼,风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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