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骸: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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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瓷不悦地乜了他一眼,直接道:“不用了。严律,你帮我拿进来。”

    看守宫门的几个小黄门,顿时急了:“哎,公主殿下,这会子太晚了,严尚书如果没有什么紧急之事,就算是有腰牌,也不便进宫,毕竟,严大人他不是皇亲国戚。宫规森严,若非皇上今儿打过招呼,让我们给您留个门,否则,就算您有腰牌,也是进不来的呀!”

    宁瓷冷哼一声:“唯有皇亲国戚才能自由出入了?”

    这几个小黄门干干一笑,道了个:“正是。”

    “严尚书是未来的驸马爷,昨儿晚宴父皇赐婚了,你们不知道吗?”宁瓷正色道:“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本公主累了,要回宫歇着了。”

    说罢,宁瓷直接一步跨入宫门,走进去没两步,转身看怔愣在原处的严律,她直接道了声:“你还不进来?!”

    严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便在小黄门的左右为难中,他也走进了宫门。

    回慈宁宫的这段路,宁瓷走得不疾不徐,她没有回身,只需借着月光拉长的身影,便能知晓,严律就在自己身后三五步的距离跟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严律在想什么,宁瓷不知。

    宁瓷只知道,自己这会子的身心都是踏实的。

    好似这人世间再有风雨,她也不再惧怕了。

    因为她的身后,有严律在内的古庙十六卫。

    不过,她也有话想对严律说。

    这些话,不便当着那帮弟兄们,也不便在明亮的日光或昏黄的灯烛下。

    最好是在夜色里,在阴影里,在两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中去说。

    宁瓷就是这么一路盘算着,却在回到慈宁宫门前时,看到好似铁柱子一般,依然站立在这里纹丝不动的姚洲时,她忽而生出一股子憎恨的情绪。

    她一直都知道这人就是太后的狗,可她真没想到,当年自家被灭门一案,这只狗也是带人参与了。

    虽然在她入宫的三年多,这只姚洲并未为难过她分毫,但并不妨碍她此时滴血的心生出滋滋藤蔓一般的恨意。

    由于太后打过招呼,慈宁宫也没有落钥,为她敞开着,可宁瓷走进去没一会儿,便听见姚洲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严尚书最近真是春风得意,不论哪里的宫门,都是这般来去自如。”

    严律并不想跟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过节,他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中的食盒:“我给公主殿下送进去就出来。”

    谁知,姚洲直接将皂靴一迈,挡在严律的面前:“谁知道你今儿深夜入慈宁宫,动机何在。食盒里是什么?是毒害太后,公主的食物,还是谋杀利器的工具?”

    不待严律回答,宁瓷直接疾步走来,上去对着姚洲小腿用力地一踢,并大声斥责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这里跟驸马爷叫嚣?”

    姚洲毕竟是个铁血武将,宁瓷的这番踢脚,并不会让他疼痛多少,但他却震惊于宁瓷口中所言的这句“驸马爷”。

    宁瓷果断地对严律道:“你还不快进来?你想要饿死我?!”

    严律对震动中的姚洲微微一颔首,便跟着宁瓷走进了慈宁宫。

    宁瓷走回自个儿寝殿的这段路,忽而发现,自今夜得知,她家上下不仅是府门中人,更是简家所有沾亲带故,堪称九族的,全被这些野狗给杀了,她心头的恨意,仿若山火蔓延,若非理智牵引,她真想冲到太后的寝殿,直接将她掐死在睡梦中!

    但是,她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她还要拿到爹爹的卷册,修改爹爹的身后名,现在,绝非她任性而为的时刻。

    不过,有一件事,她是必定要做的。

    见严律将食盒刚放在她寝殿里的案几上,宁瓷便直接将自个儿的寝殿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严律正为她案几上的灯烛点上火星子,却在此间,他的手微微一抖,烛光陡然一晃,将宁瓷奔向严律,并一把抱住他腰间的两人身影,一明一灭地映照在窗牖上——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

    第115章

    “你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宁瓷抱着严律,伏在他的后脊,委屈又哀求着道。

    严律转过身来,正视着她,将她的小手全部拢在他的手心里,他认真地说:“雪烟,现在还不是时候。”

    宁瓷轻轻地掐了他手心一把,不悦地道:“你这会儿开始说不是时候了?你昨儿怎地觉得那是时候的?上一回,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你不是也想赖着不走的么?!”

    若是以前,让她对他说出这番话,她指不定又是一阵脸红羞涩,但不知怎的,今儿她得知了这一切,面对严律,她只有坦然,只有踏实,只有从心底里渴望他时时刻刻都留在自己身边的期待。

    严律笑了笑,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说:“若非今儿早上,我得知了西山叛军和五十万金人大军一事,现在的我依然会觉得今晚很是时候。”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顾虑这个,又顾虑那个的?”宁瓷闭着眼睛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好闻的药香味儿混杂着她熟悉的,专属于他肌肤上的暖香,让她心头的小情绪也平复了几许。

    “一直都是顾虑的。若想在太后身边站稳脚跟儿,有些话,很多事儿,我都要反复在心底推演很多遍,设想出千万种可能的后果。没有万全的打算,我不敢轻易迈开一步。”严律的眼睫之下是一片苦涩的过往:“我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莫迁大人虽会在暗处帮我,但最终的路,以及一些判断,还是需要我独自一人去行。为了简家上下近百口人命,我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辛苦你了。”宁瓷搂紧了他,却忽而仰起小脸儿,嗔怪他一句:“你和弟兄们做了这般大的事儿,你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一直都在瞎想,乱想的!”

    “你这里的眼线太多了,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

    “那昨儿呢?!”宁瓷推了推他,离开了他的怀中:“昨儿你我在床榻上……外头又下得那般大的雨,纵然有人盯梢,眼线过多,也是听不见半个字儿的,你又为何不说?!你可知……你若是说了,昨儿我们就……”

    “雪烟,”严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在你今天去我府上之前,你信任我吗?”

    宁瓷愣了愣,恍惚间明白了几分。

    “原先我跟你不论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哪怕是我的心意,你也不曾相信半分,还总是冷言冷语地想要远离我。更何况,是这般大的事儿。”严律苦笑着道:“若非我拿出切实的证据,以及弟兄们的见证,还有洛江河在一旁,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一直都想带你出宫,总是假借南洋药草的借口,实际上,是早就想对你说全部了。”

    “谁让你是太后的亲信的?”宁瓷解释道:“我一直害怕,若是跟你亲近几分,你会不会转头就把我的底儿给卖了。”

    严律却笑了,凑到她的身侧,压低了声儿,道:“这就说明,我伪装得很好,就连你都骗过了。”

    宁瓷却没有笑,她真心实意地说:“今晚当着弟兄们的面儿,有些话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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