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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十方骸》 60-70(第7/16页)
让她来为哀家诊脉。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儿,哀家也好正正身!”
严律微怔,刚刚还得意的心情,此时,心头终究是沉了几沉。
这件事,他还真不希望把宁瓷给拉扯进来。
此时,在正殿后窗那儿早已听闻的宁瓷,赶紧从后头绕道走了出来。她佯装去后花园途径的模样,正好迎面撞见达春。
达春并未多想,直接带宁瓷入了正殿。
若非此时事态紧急,要为太后正身,宁瓷是压根儿不想出现在正殿里的。
因为,她还不想正面见到严律。
毕竟,前两天,严律当着燕玄的面儿,就这么直白地对她表述了他对她的在乎,这两日,她还没有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会子就要正面见到严律,宁瓷的心头,终究还是有些莫名地不安。
可越是怕什么,命运就越是喜欢安排个什么。
宁瓷这一脚踏进正殿,她抬起头来见到的第一眼,便是严律那双如烈火,如朝阳一般,饱含着千言万语的眸子。
他就这么凝望着她,四目相撞,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宁瓷的心头蓦地一慌,脸颊竟是忽地灼热了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受控地,微微地缩了缩,后脊一滴莫名其妙的汗,就这么顺着衣衫,滴溜溜地流了下来。
这反贼,果然是个会蛊惑人心的鬼!
第65章
太后这会儿见到宁瓷,已然平复了刚刚恐慌的心情。
当下,她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将外头有人谣传她怀有喜脉一事,对宁瓷说了。
末了,她直接伸出手腕,对宁瓷道:“你快来给哀家瞧瞧脉象,咱们今天就当着湛儿,还有严尚书的面儿,好评评理!你也好为哀家正正身!好堵一堵外头那帮泼皮无赖的贱嘴!”
其实宁瓷深知,这件事极其危险。
太后腹中胎儿未掉,这个时候不论说出怎样的结果,恐怕,最终不利的,都会是自己。
可眼下,太后的手腕儿都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算是再不情愿,也终究是不能了。
宁瓷只好道了个“是”字,她缓步上前,接住太后的手腕,认真地把脉了起来。
磅礴有力的脉象之下,有一股子非常细微的,轻柔的脉象交错在其内。
两相交错,相依而生。
这分明就是喜脉。
宁瓷尚不会推算喜脉的月数,但凝神感受着,这胎儿若是再长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会稳上许多。
此时,宁瓷的眼睫微垂,心头着急。
怎么办?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说?
私下里跟太后之间,她倒没什么顾忌。
就算撒谎说没有身孕,也是无妨。毕竟,太后终究是一死,大不了,在太后知道真相之前,就先弄死她。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
因为,不仅当着四皇子燕湛的面儿,更是当着严律的面。
若是直接撒谎说没有,日后,太后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作为太后身边最野心勃勃,且精明世故的亲信,严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恐怕,他先前才说的那番有多在乎自己的言辞,今后,他就会有多想弄死自己。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
宁瓷诊脉了好半天也没吭个声儿,燕湛倒是不觉得有异样,但寻常被宁瓷瞧惯了脉象的太后,见宁瓷始终不开口,她忽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太后问。
宁瓷在心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言说到底:“回老祖宗,宁瓷不曾发现您有喜脉。”
“哼,哀家就说罢!”太后顿时浑身上下一派轻松,她得意极了。
却在此时,严律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一旁响起:“微臣,虽不懂得医术和脉象,但原先也曾听闻过,说是……这喜脉非常难诊断,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恐怕,是难直接论断的。”
宁瓷的心头顿觉一亮,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严律。
这反贼……他说这话,是要做什么?
却见严律,也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唇边却并无半分笑意,而是很真诚地道了一句:“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曾经听闻过这么一耳朵,并非是在质疑您。”
宁瓷没有觉得这是质疑,相反,她甚至觉得,严律说这种话,竟然让自己有台阶下了!
于是,她顿觉松了口气,便对他点了点头,道了声“无妨”后,便对太后道:“老祖宗,严尚书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关于喜脉一事,宁瓷虽听娘亲理论过几番,但行医经验,终究不如老大夫。”
“微臣也是觉得,喜脉一事,事关重大,宁瓷公主纵然医术天分极高,也是高不过行医多年之人。”严律顺着宁瓷的话,给应了下去。却在宁瓷耳边听来,算是给了自己另一层的保护。
她刚对严律投向感激的一瞥,却在此时,“啪”地一声,瓷碗儿重重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打破了宁瓷与严律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
是燕湛。
他讥笑了一声,对严律道:“严大人,此言差矣。”
“哦?”严律的声音极其轻挑,冷呵着望向燕湛,口中却是阴阳怪气地淡淡道:“四殿下是有什么高见了?”
“老祖宗的身子,向来都是高院使和宁瓷二人在诊脉。这两个人,对老祖宗的身子情况是最了然于心的。旁的不说,我就曾见过,他俩就老祖宗的身体脉象,行针之术,甚至是,如何疏通经络的关键,交谈得非常精彩,彼此不让高低。”说到这儿,燕湛那双带刺的眼光,直直地穿向宁瓷的脸上,他冷声道:“高院使的医术自不用说,却能让高院使刮目相看,放心将老祖宗每隔几日的施针让给宁瓷去做,恐怕,宁瓷的医术,也很不简单。既如此,宁瓷,你又为何在这会儿,谦让了起来呢?”
宁瓷倒吸一口凉意,她知道,这个四皇子,向来都喜欢针对自己。
虽不明原因,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燕湛要做的,就不仅仅是针对了。
他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想到这儿,宁瓷直接对燕湛道:“医术之道,有很多不同类别的分科。我随娘亲所学的,不过是一些行针,以及药草罢了。前几回,我与高院使所商讨的,也不过是行针之术,这方面我确实略有心得。但在其他医术领域,我断然没有四殿下所言的那般高明。”
“宁瓷,你这会儿在故意退让,是想掩盖什么?”燕湛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早已瞧出异样,却根本不敢说?!”
宁瓷的心头一慌,面色虽是沉静,脑海却在飞速地想着应对之策。
谁曾想,一旁的严律再度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微臣倒是觉得,宁瓷公主没什么可掩盖的,毕竟,医术尚不到位,纵然想要掩盖,也掩盖不得什么。”
“严律!”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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