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光: 8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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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沈玉蓁身为萧氏元郎萧渡的资深拥趸者,一如其他女子般,只要打探到了有关于他的消息,就如狂蜂浪蝶般向他涌去。

    而前些日子,她花了大价钱,得知了萧渡今日的行踪。

    元郎!会前来今日的庙会!

    她就要和她的元郎来一场绝世邂逅了!

    想象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沈玉蓁就心如擂鼓,激动地难以自已。

    坐在车厢里平复了好几次呼吸,她才终于有勇气去掀起垂在车前的幨帷。

    垂在两侧的流苏琳琅被带起一阵颤动,泠泠作响,让她的整颗心都不由得颤了颤。

    虽然知道这世间爱她元郎的有许多,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

    沈玉蓁扶着婢女的手,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人山人海,既是兴奋,又是惆怅。

    人这样多,也不知能不能见到她的元郎?

    她柳眉微蹙,叠手胸前,做西子捧心状,矜持地往人海中行去。

    长安城中的畅销书《书中自有金龟婿》有言:“西子捧心,愈增其妍,颦眉娇态,使人折腰。”

    据说,这本书卷是一位贵夫人所写,卷中种种,皆是她在婚前应对自家夫君的方式方法。

    就是靠着这些方式方法,那位贵妇人才终于抱得金龟婿而归。

    沈玉蓁身为作者的忠实追随者,自是将书中条条奉为圭臬。

    然而因为萧渡的会出现的消息像是长了腿一般,引得众多女子蜂拥而至,因此庙会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不多时,沈玉蓁便在人海中与婢女走散,被旁人推搡来去。

    熙熙攘攘中,她寸步难行,行动也是困顿万分。

    路隘人稠,摩肩接踵,难免会有碰撞,她这样养在深闺里面的娇弱小娘子,何曾在这种地方停留过。

    因此在她没有设防的那一刻,她措不及防地被人推搡了一把,猛然摔倒在地。

    然而还没待她站起身来,就有无数只着履的脚踩踏下来,碾压在她的身上……

    “元郎当真会来吗?”

    “那是自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武毅侯府的下人手中买来的消息!”

    估摸着前世萧清沅逝世的日子要到了,沈玉蓁也没再耽搁,开始了她的“精湛”演技。

    她泪盈于睫,拉着绮云的袖角,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不断吸气,佯作哽咽地说道:“绮云啊,我……我没有多少时日了,你赶紧去唤我阿兄前来,我、我有遗言与他说。”

    绮云看着“虚弱”得面色红润的沈玉蓁,不由为她浮夸的演技颤了颤。

    沈玉蓁做西子捧心状,在心底默默感慨。

    当真是她的元郎,这般上进这般为国为民,真是极好的一个青年啊!

    她的眼光果然很好。

    此刻,为国为民的极好青年萧渡正在延平王的府上品他新进的茶。

    刚沏好的茶升腾起缕缕薄雾,朦胧笼罩了他的眉眼。

    可将将将茶盏放到唇畔,萧渡就忍不住愣了愣,又将茶放了回去。

    一旁的延平王李成衍对他的如此动作不解,他问:“元策兄可是对此不满?”

    元策,是萧渡的字。

    话音方落,萧渡就没忍住的一个喷嚏。

    他手臂微抬,以广袖掩了掩方才的失仪之态。

    谁在想他?

    皇帝以绢帕捂唇,没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待平复下来,他虚着嗓音冷嗤道:“太子,念在父子一场,朕本不想辱没皇室名声,闹得彼此难堪,但你和楚家得寸进尺,实在欺人忒甚!楚家不仅利用你这个假货混淆皇室龙脉,如今竟还妄想谋朝篡位,让朕的江山从此改名换姓!你和楚家满门,一个都别想逃!”

    他一字一句地落下,如同平地一声雷,令众人猝不及防。

    群臣激昂,议论纷纷,为皇帝抛出的这么一个晴空霹雳大惊失色。

    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

    萧行湛没想到皇帝竟会当着众人的面戳穿此事,顿时瞠然自失,许久,方才惊魂未定地想要辩解:“父皇,绝无此事啊……”

    可他的话,终究是在陈照押着重伤的楚相上前时,变得苍白起来。

    陈照身骑骏马,居高临下地睨一眼匍匐于地的太子,道:“陛下金口玉言,又岂能有假?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当众滴血认亲。”

    第 87 章   087

    第87章

    萧行湛和楚相做贼心虚,当然不敢如陈照所说的滴血认亲。

    但皇帝铁了心地要在百官面前敲定他们的罪名,态度强硬地令人割破他们的手指,让众人亲眼瞧着太子和楚相的血在水中逐渐相融,坐实了他们的父子关系。

    至此,太子和楚相乱政祸国、僭越纲常、秽乱后宫、血胤淆杂、谋害皇嗣等滔天大罪已定,即刻打入天牢,待三司会审,听候发落。

    不过他们犯的事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只怕届时,夷了楚氏三族都算是轻的。

    百官跟着皇帝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自是心潮起伏,骇得久久不能平复。

    而皇帝强弩之末,也已无心解释,摆了摆手便要回寝宫安歇。

    临行之际,却还是有官员按捺不住,叫停了圣驾,“陛下,今东宫失德,社稷动荡。须知国本不可一日空虚,宗庙不可片时无祀,臣等昧死以闻,恳请陛下速定储贰,以安山河之心!”

    话落,又有不少朝臣出列附议,山呼之声几乎冲破云霄。

    众人原以为皇帝会推辞几日再敲定人选,怎知他捂唇咳嗽几声,想也不想道:“萧行湛鸠占鹊巢已久,现在真相大白,自然也要让一切还元返本。”

    “多年前,朕属意的储君人选便是六郎行琛。”

    “而今能当社稷之望,承宗庙之重的,也只有他。”

    闻言,人群中不免又是一阵议论纷纭。

    吏部尚书壮着胆子上前问道:“陛下,莫非先前六皇子还活着的传言都是真的?陛下要立六皇子为储,是因为六皇子已经安然归朝了吗?”

    皇帝心知躲不了他们的追问,却也无力再解释更多,只道:“明日朝会,众卿自会知晓。”

    说完,他也不管这话会在人群中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乏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底下的小黄门抬着御辇离去。

    徒留伫立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满腹疑团。

    他前脚刚走,紧接着便有一人匆匆来报,对着圣人附耳低声道:“陛下,大理寺少卿萧渡求见,说是有在逃的犯人,误入了紫云楼。”

    紫云楼并非宫闱之中的金楼玉殿,而是筑于城南曲江的水岸,这一片,除了紫云楼是皇家禁地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与民同游。

    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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