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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豪门狼人杀》 9、别墅内(第2/3页)
邝永杰沉默不回答。
尤倩雯催促:“爸爸问你话呢。你说话啊!”
邝永杰默不作声地系鞋带,整理背包,再慢悠悠地站起身,腰杆挺直,不再是那副唯唯诺诺讨好谁的模样:“你不信。那就叫医生来做检测吧。”
“我不会碰的。”
关门前,他丢下这么一句。
新鲜空气涌入鼻腔,心情舒畅不少。
每天早上起床便要面对父母的问责,如此高压环境,每一秒都是难熬的。他本就意志薄弱,在这种环境里,怎么可能忍得住。
是邝振邦的偏心,是尤倩雯的贪婪,是翁宝玲的歧视,才让他染上这东西。
全是他们的错,如今却要来训斥他。
越想越憋屈,邝永杰迈开腿,在小区奔跑起来。太久没锻炼,绕别墅区跑一圈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跑步没有让郁闷得以抒发,反而让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掏出手机,打通备注为‘食蕉佬’的号码。
嘟嘟两声,电话接通。不等那边说话,他直接说:“老子问你,尿检能测出几天没碰那东西?”
那边回答:“大部分药物在身体内的代谢大约是一周。”
邝永杰掰着指头数日子。这才过了三天,距离一个月还有四周呢,完全可以到第三周,或者半个月后再开始戒。反正这两天碰的,到那时候早代谢干净了。
他吼道:“你确定吗?”
那边怯怯地:“确定。”
“要是出问题,我饶不了你。”
“我知道。”
“还有事吗?”电话那头问。
“没……等等!”邝永杰倚坐在栏杆边,手指绕着帽兜抽绳转圈,“我这次出来得着急,身上的货不多。你给我送一点过来。就现在。”
“不行。”对方立刻拒绝。
邝永杰咬牙:“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不要你的资助了。你以前给我的,我会慢慢还给你。”对方语气很淡,态度却很坚决。
这次治疗结束,邝振邦也不会放松对他的看管,熟悉的朋友和他差不多,没有符合标准的尿液,不熟的朋友又信不过。只有这人有把柄抓在手里,最好操控。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也不允许有人拒绝自己。
邝永杰冷笑:“东湾大学的天之骄子嗑药成瘾。你说要是这个消息让你妈妈知道,让你的导师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邝永杰!”
“现在给我送过来。我只给你半小时。送不到……哼哼。你知道后果。”
邝永杰不和他废话,挂断电话,发定位过去。
才过二十分钟,电话铃就慌张响起。
邝永杰按掉,对方又打。他再按掉,对方再打。两个人像猫捉老鼠。猫有一种特性,抓到猎物不会马上吃掉,要玩够了,玩腻了,再吃掉。
此刻的邝永杰也有。
东湾大学在西郊,而半山别墅在东郊,两地隔着一整个东湾市,打车过来走快速道也得一小时。
邝永杰不接电话。
那人发微-信求饶:“半山别墅太远了。我已经翘课赶过来了。”
邝永杰发语音回:“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延半小时吧。”
又过了半小时,那人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像条狗似的跑向保安亭。邝永杰挥手,保安放那人进来。
那人灰头土脸的,裤子也裂了一条缝,不知在哪摔的。
他扶正眼镜,掏出瓶安眠药。
邝永杰破口大骂:“你给老子带的什么啊!老子要的是这个吗?!”
那人忙摆手,跑得着急,张着嘴,大口呼吸好一会,断断续续地解释:“只是装在这个瓶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期末考压力大,我睡不着,买了点镇静片。”
邝永杰撇嘴。
这和他用的不是一种,但这种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邝永杰接过药瓶,塞进兜里,拿出手机,得意洋洋地给他转了一笔钱:“你听话。好处少不了的。”
那人愁容满面,支支吾吾的:“全给你。我不会再碰了。你别……别告诉别人。”
“放心。你这么帮我。我不会害你。”邝永杰一手揽过他肩膀,一手拍打他的脸,半亲昵半威胁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那人木讷地点头。
邝永杰松开手:“回去上课吧。千万别让导师和你妈妈失望。”
兜里揣着药瓶,邝永杰走路都带风,腰板也挺直了,现在他什么也不怕了。
—
晚上,他咽下一片药。
躺在床上,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一个月。他要谦逊,要好学,要懂事,要成熟,要让邝振邦看到他的变化。他也很优秀,他不比任何人差,他比谁都有资格成为他的继承人。
他甚至在脑袋里列好计划表——
‘早上去健身房
中午上企业管理的网课
晚上帮妈妈做晚餐’
天花板传来的细微敲击再次粉碎他的计划。他又拧开药瓶,吃进去一片药,闭着眼,尽可能放空脑袋。
邝永杰害怕黑夜,用的是刺激神经,让大脑清醒兴奋的致幻类药物。而这人是焦虑得睡不着,用的是镇静类药物。两种完全不同的药物,既不能缓解邝永杰的瘾,又不能起到镇静的效果。
他太难受了,又冷又痒,躺在床上,像颗荷包蛋,翻过来覆过去。很累但睡不着,脑袋混沌,听觉却异常灵敏。
他裹着被子,坐起来,咬着牙,低着头,硬生生在床边坐了一晚。直到黑夜过去,天边泛白,微弱的光线穿过纱窗,他才倒在床上,喘着气,缩成一团,眼睛半闭不合的。
尤倩雯担心邝永杰,也是一夜没睡,她不想让梁兆文或是其他人看到邝永杰狼狈的模样。她最早起来,先去了治疗室。
她推开门,瞧见邝永杰憔悴地躺在床边沿,一翻身就能掉下来。她快走两步,扶着他后背,帮他翻身,把他往中间推。
她坐到床边,伸手去摸他前额:“发烧了吗?嘴唇这么白?很难受吗?”
邝永杰艰难点头。
尤倩雯心疼却无奈。这事和以往的打架斗殴不一样,不能以一句‘算了’了事,说不出多少安慰的话,只能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她掏衣兜,掏出那瓶安眠药。
“你怎么回事!”她揪着邝永杰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拎起来,药瓶几乎要怼进他眼睛,“你还藏着药?”
邝永杰推开她:“我没碰。”
委屈再次溢满胸膛,怎么妈妈也不信他?他这么难受,这么努力地戒-药,他们都看不见吗?他的努力是不是没有意义?
“药瓶都在这里,你还敢说没有?”尤倩雯拧开盖子,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要一粒粒数给他看,看他还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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