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狼人杀: 3、别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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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顶下来,她捧着花去了另一处墓碑。

    这里终年鲜花围绕,尽管管理员每日清理,次日又会多出许多纪念花束。翁宝玲蹲下身,将一捧紫色满天星放在墓前。

    这是他最喜欢的花。

    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和生日。

    ‘关至逸’。

    去世那天是他三十四岁的生日。

    早年流行视觉系摇滚,他留了邪痞的狼尾,长刘海遮住半侧脸颊,看不清神情保留几分神秘,也躲避台下观众的视线。

    他有镜头恐惧症,不爱照相,墓碑上的相片还是家人从杂志社那讨来的。他跳海后,警方去别墅做调查却翻到无数本合影相册,每一张都是他和翁宝玲。

    两人在学生时代是令人艳羡的爱侣,但翁宝玲在父母安排下,嫁给比她年长十岁的邝振邦。

    豪门联姻,婚礼盛大。

    婚后,翁宝玲和邝振邦却相对两无言。

    邝振邦信奉风水玄学,玉珠不离身,家中摆设怪异,入门处请了尊辟邪招财的牛头蛇身神像。铜铃大的牛眼凶神恶煞,鬼邪镇没镇住不知道,可把翁宝玲吓得够呛。每次开门,都要心惊肉跳一次。

    命运弄人,翁宝玲和关至逸恋爱时,他只是唱片公司的录音师,她结婚后,关至逸因一首《爱逝》红遍大江南北,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一切好像回到从前,她和关至逸拥抱、接吻、开房,但多了人妻这个身份,又和以前不一样,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本就不是出于爱才结婚,现在和关至逸在一起,对她而言不是出-轨,是回到正轨。

    只是被出差归来的邝振邦堵个正着时,素来高傲的她第一次感受到窘迫,她关在房内,衣不蔽体,听两个男人在客厅因她大打出手。

    豪门婚姻涉及财产,她不可能放弃。

    但也没和关至逸断了往来。

    告诉他要忍耐一段时间。

    直到电视上播报他跳海的新闻,她才明白他说的‘没她不行’不是一句简单情话。

    或许是心中有愧,关妈妈来问她要不要那些相片时,翁宝玲摇了摇头,一张没留。

    墓碑上的他永远停留在那个年代。

    有时候,翁宝玲也会想,时间能停留在当年就好了。

    一阵雨将思绪扯回现实,她匆匆下山,开车回家。

    门刚开,就听见屋内吵吵嚷嚷的。

    “怎么了?”她问管家。

    管家叹气:“邝先生出门了,付秘书来送东西,永杰和她吵起来了。”

    “你不过是来替我姐挡刀的,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啊?摆脸给谁看?”邝永杰的嘲讽几乎是用吼的,声音穿透三面墙。

    “去给我倒水。”邝永杰重复一次。

    翁宝玲最瞧不得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冷言讥讽:“是手断了?还是腿瘸了?倒水都要人帮?”

    “……”邝永杰瘪嘴,不悦地站到旁边。

    付颖妍拿出份文件:“这是邝总要我送来的。”

    “我会交给他的。”翁宝玲接过,“我们家里有事,他会有一段时间不去公司。”

    “我知道。他跟我们说过了。”

    “那你回去吧。”

    “好。”

    翁宝玲打开文件袋,刚抽出文件,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果真瞧见邝永杰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

    她翻过文件,用手盖住:“这没你的事。你回房去收拾行李。”

    邝永杰悻悻离开。

    那份文件封得严严实实,内容看不到,首行的‘律师委托书’可看得很清楚。提到‘律师’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财产分配,邝振邦真的动怒了?要改财产?

    父亲最疼他了,况且他都答应了,只要他戒掉这东西,财产就会有他的份额。父亲不会这样对他的,不会让他什么都没有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此时,尤倩雯从外面回来。

    邝永杰如溺水之人,抓住她这根唯一的浮木,两手挽着她胳膊,将委托书的事告诉她,然后不停问:“妈,怎么办?爸爸会把我除名吗?妈,怎么办?妈,你说话啊!”

    刚在梁兆文那找回的底气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散,她烦闷至极,抬手又是一巴掌:“事已至此,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戒掉,我还能帮你。你戒不掉……”尤倩雯揪住他衣领,一字一顿,“那你也没我这个妈。”

    “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尤倩雯松手。

    邝永杰跌坐在地。

    她跨过他上楼,嘭地关上房门。

    邝永杰瘫坐在地,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父亲的财产他可能没份,母亲也不要他。

    他越想越心慌,越慌越头疼,一阵凉意席卷全身,鼻腔却是热的,又热又痒,手指放在鼻下搓了搓,忽然浑身抽搐,他想吸那玩意了,很想很想。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继续搜刮角落,但一无所获。他咒骂那群鸡贼的狗腿子,连地板下的存货都撬出来了。

    他抓起毛毯裹住身子,坐在床边瑟瑟发抖,祈祷药瘾快点过去。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散落满地,过了好一会,他缓过劲,垂手拾起一份病历,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

    这是母亲从小教他的。

    他拿出手机拨号。

    刚接通,他破口大骂:“你不想活了?竟然去嗑药害老子?”

    电话那头连连道歉,就差给他下跪。

    邝永杰骂了许久,命令道:“我给你发一个病历,你写份分析报告给我。这次再出差错,不仅你的学费没有了,你妈的医药费也别想要。”

    挂断电话,他对着病历拍照,把姓名和个人信息马赛克,然后发给对方。这人是他在警局拘留室认识的东湾大学高材生,家庭贫困,无钱给母亲医治,偷刻医院印章骗医保。他觉得这人是可用之人,替他交了罚款和保释金,又给他钱交学费和母亲的医疗费。

    这人要做的就是继续刻苦读书,给他提供干净的尿液应付检查。

    邝永杰骂骂咧咧地把他的备注名改成‘食蕉佬’,拍完照片,又接连发了几条语音骂他。

    他转而打给助理吩咐:“把那人的资助卡停了。等老子的事解决再给他续上。老子这回要是栽了,就拉他一起陪葬。”

    *

    尤倩雯浑身疲惫地回到房间,卸下挎包,她坐在化妆镜前愣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鬓角多了根银丝,她慌忙勾发摘掉,拔掉一根,又瞧见一根,接连拔掉七八根,又发现眼尾的褶皱也愁深了几分。

    她叹气。

    无论多名贵的保养品都抵不住岁月的摧残,她不再年轻,不再漂亮,没有名分,能用来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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