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前夫想和我破镜重圆: 8、重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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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有一个身着黑衣,遮脸佩剑之人前来吗?”

    朝玄本就失了记忆,王二抢先答道:“这个我比较熟,来的客人我都记着的,我们醉江月在常华剑宗山脚,佩剑来的人自然不少,包括很多常客……但是爱穿黑衣的却是没有。”

    “剑宗弟子都有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实有一位样貌十分出众的,只是喜爱穿蓝衣,他隔三差五就会来找老板,然后带上几坛子酒回去。”

    黎盏回忆了一下在典礼上见到的弟子,蓝衣本就是剑宗常服,除却外出任务,十个弟子里八个会这么穿,实在算不上什么线索。

    王二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啊,他眉心好像……好像有一道像是竖起的云一样的蓝色纹路。”

    黎盏一怔。

    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众人后方,甚至与章唯音都要距离远得多,被众多弟子身影遮挡。

    若非额间纹路特殊,黎盏怕是也不会多留意一眼。

    修行者少有与段青玄一般好酒的,便是有,也更喜欢琼浆佳酿,这酒楼里的酒在凡间算是不错,比起仙果酿造便差得多。

    常华剑宗里,不会有人与他一般这样喜爱这种味道。

    “他取酒时,有没有说是替谁取?”

    王二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一般都是老板亲自与他交涉,我们都没说过话。老板一般晚上才回来,要是想问……可以明天再来……”

    黎盏挑眉,他说了不伤他们二人,可朝玄这副不染风雨的淡泊看得他实在不爽。

    于是剑柄又压着朝玄肩头:“你怎么不说话?”

    朝玄:“……说什么。”

    黎盏说:“我放了你们一条生路,说谢谢。”

    朝玄:“谢谢。”

    黎盏:“……”

    黎盏:“我让你说就说,你不会反抗吗?”

    朝玄沉默了一会,略微做了点挣扎。

    黎盏睁大眼睛。

    好奇怪,朝玄明明什么都听他的话做了,为什么会莫名却觉得被小瞧了。

    于是他抬起剑,重重往朝玄颈侧一敲。

    扑通一声。

    朝玄直直倒下,后脑勺着地。

    王二见这一幕,眼里瞬间充满泪水,以为自己也逃不脱出尔反尔的黎盏魔爪,要葬身此地。

    “您不是……不是说不杀我们吗……”

    “急什么,死不了。”

    黎盏翘着下巴,轻蔑地瞥了不省人事的朝玄一眼,一挥衣袂,飘然离去,余下香风阵阵。

    王二松懈之余目瞪口呆,心想其实传言还是没错,黎盏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

    初入春的时节,天气还有些倒春寒,朝玄所住的柴房干燥通风,一入夜,凉风便从窗口哗哗灌入。

    酒楼老板不在,掌事忙着处理黎盏走后留下的烂摊子,将才醒过来的朝玄和战战兢兢的王二痛骂一顿,罚了半年工钱,最后因着实在疲累,才暂且作罢。

    王二被单独拉去教训一顿,回来时耷拉着脸,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没事,好歹逃过一命,”又问朝玄,“朝哥,刚刚你和黎盏……”

    朝玄知道他是想问黎盏为什么放过自己,只摇摇头,说大概真的发了善心,不想见血吧。

    他没有说的是,黎盏在看向自己时那道意味不明的眼神,轻轻垂落的睫羽,有意无意地擦过他颈间皮肉,无一处不在勾人。

    黎盏身上好香,嘴唇也润湿湿的泛红。

    他喉咙发干,无端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握上那只宽袖中莹白得耀眼的细腕,将人用力揽到怀中,去尝一尝他的唇瓣是不是如同花果一般清甜好闻。

    若非他与黎盏的确无情无故,怕是真会误以为对方与自己有意。

    怪不得世间流传,黎盏有一双多情眼。

    实在……难以招架。

    只是一面,朝玄从未想过自己会对黎盏有如此大的反应,比起被引诱,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在见到黎盏的第一刻,若非他自制力强大,强装作冷淡以对,怕是早就露馅,落得和隔壁厢房的客人一般结局。

    纵然过了几个时辰,躺在昏暗的柴房里,静心许久,才勉强将那股念头遏制住。

    辗转入睡以后,他做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梦。

    从竹屋支起的窗子向外望去,是处景致极好的地界,天高云阔,群山万壑间,一片漫无边际的雪白。

    屋前亦有一棵梨树,树下摆着藤椅,两只狸奴在树根处跑窜,卷着尾巴要抢一块糕点。

    檐角铃铛随风声碰过,叮当作响。

    他这才发觉,此处竟不止自己一个人。

    梨花簌簌而落,被清风吹进屋中桌案,案上铺着白鹿纸,执笔之人正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字。

    “师兄,”一道有些温润的声音轻轻唤他,有些不确定地发问,“是这样……吗?”

    朝玄看向墨迹,笔触像儿童画一样,都已经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他听到自己低笑一声,道:“我教你。”

    那道单薄的白色身形被他从后笼罩在怀中,对方手背很细腻,被握上时传来温热触感,他便这样一笔一笔地,教那只笨拙的手在纸上书写。

    他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对方发间的皂角清香。

    梨花与橙花混合的味道。

    被他抱紧,怀间身躯有些发颤,他看不见那人的模样,只能看到对方修长白皙的脖颈,泛红的耳垂,耳后有一颗红棕色的小痣。

    朝玄费劲去看,只能从那张纸上认出墨迹未干的一个“盏”字,毛笔放下,那人要仰头之时,兀地传来屋门敲锤之声,如同灌顶劈雷,将人从梦中生生惊醒。

    “朝哥、朝哥!”声音急切响起。

    他猛然睁眼,满身汗水湿淋,黑暗中,一个名字脱口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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