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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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谕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又不动声色地夹起要夹的菜。

    “顺利,没遇上什么事。”他说。

    陈舷盯着他。

    “骗人。”陈舷低声。

    “……”

    “骗人。”陈舷又说了一遍。

    方谕叹了口气:“真没什么。是有点不顺利,刚开始语言不通,还要租房买家具,压力是有点大,也遇上过种族歧视的,但这都正常。”

    “跟你比起来,这都是用不着提的小事。”他说,“别心疼我,行不行?”

    方谕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陈舷望着他无奈还乞求似的眼睛,再说不出来什么话,撇了撇嘴。

    “我就是,想知道,你在意大利怎么样。”

    方谕手一顿,松开来。

    他转头,用筷子心不在焉地搅了几下盒子里的几根青菜。

    “不怎么样,”他最后说,“挺想你的。”

    “意大利不好吗?”

    方谕的筷子尖把盒子戳得哒哒响了几声。

    “不好,”他说,“你不在,不好。”

    “我没赶紧回来救你,我也不好。”

    方谕低着眼帘,手里的筷子一下比一下戳得用力,青菜都戳烂了,他也没停,咬着牙像要去把盒子戳破了。

    好像是又想到什么了,方谕眼睛里又泪光闪烁。

    陈舷俯身过去,抱住了他。

    “说好的,不说了,”陈舷靠在他肩上,“别提了,不说伤心事。”

    方谕愣了瞬,苦笑一声。

    他抬手,揽住陈舷的后腰,在他身上轻轻拍了几下。

    吃完饭,方谕就披上衣服,出门去给他买了治口腔溃疡的西瓜霜回来。到家脱下衣服,他就走来陈舷身边,让他躺在躺椅上张开嘴,打开西瓜霜,给他溃疡的地方上好了药。

    上完了药,陈舷刚坐起来,方谕说:“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方谕不语,把手放进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斑驳的小狗平安符。

    陈舷一愣,从他手里愣愣地把东西接过来。他把这东西打量一会儿,半晌才想起来,是他小时候买的便宜东西。

    是给老陈买回来的小狗买的。

    小狗在那两年里长成大狗,出事之后就不知道被送到了哪儿去。总之和方谕闹得撕破脸后,陈舷被老陈扔回家,他没见到那只大金毛。

    临走前,他问了老陈,老陈只没好气地说送人了。

    陈舷摩挲了会儿手里的小狗平安符,一时心头泛起无数往事,五味杂陈。

    方谕忽然伸手过来,把他的手覆住,跟他手握着手。

    “你的东西,”他说,“这是你买来的东西,还放在那个房子里,我总觉得是把你留在那儿。太脏了,不想让你待在那儿。”

    陈舷苦笑:“什么跟什么呀。”

    “可以再养一只狗,”方谕说,“我给你买。”

    “一起养吗?”

    “当然了。”方谕说,“给你买个房子,到时候狗就养在里面。你要是想,我给你买个带院子的,你让它在里面跑一千米都行。”

    方谕又多了一件要买给他的东西,也又跟他承诺了件事。陈舷忽然心头上酸得发胀,他轻轻笑出声音,又朝着方谕张开双臂。

    方谕就俯下身,抱住了他。

    陈舷埋在他身上,忽然想,这次不怕被发现了。

    他再也不用害怕事情败露。

    晚上的时候,营养师送了饭来,陈桑嘉也回来了。

    方谕正在把饭往外拿的时候,她打开门,一进屋子就急匆匆地跑到陈舷面前,边喊着粥粥,边扑过来抱住他。

    陈桑嘉双眼通红,摁着他的肩膀,问他:“真好了?是不是全都好了?”

    陈舷愣了会儿,点了头:“全好了。”

    “真的!?”陈桑嘉声音发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

    她两眼红得像流血,眼泪不断地淌。陈舷张嘴本想回答,可看到她的眼泪,他又哑然。

    他愣愣地望着她,忽然心头也发酸。他想起得病的这么多年,想起陈桑嘉一夜白的头,和本来打算跳河的那天。

    委屈立马又上心头,陈舷抬手挡了挡嘴,也红了眼。他哭出声来,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哭着点头。

    “别哭,好事啊,粥粥,你好了……别哭,别哭……”

    陈桑嘉抹了抹他的脸,给他擦掉眼泪,自己也扯起嘴角,发自肺腑地笑着,安慰了几句。

    可没一会儿,她也瘪下嘴,眼泪跟下雨似的流不断。没说几句话,她再说不下去了,抱住陈舷嚎啕大哭。

    陈舷也又哭了,他抱着陈桑嘉,哭得撕心裂肺。

    哭了好半晌,俩人才止声。陈桑嘉抱着他不愿起来,只起了半个身。她通红的眼睛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地慢慢看过去,又伸手,粗糙生茧的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

    “好了就好,”她哽咽着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要好好的,粥粥,你要好好的……”

    陈舷没吭声,也通红着眼睛望着她。

    陈桑嘉真是在这几个月里老了很多,半个头都花白了,脸上还多了老人斑,皱纹也多了几道。

    “对不起,”陈舷鬼使神差地说,“对不起,妈。”

    “瞎说什么呢?”陈桑嘉难以置信地一蹙眉,“你对不起我什么?没有对不起,粥粥……不要说对不起。”

    陈舷沉默,而后弯起眼睛一笑,哑声说好。

    俩人又抱一会儿,才从躺椅上起来。

    又该吃晚饭了,陈桑嘉把陈舷从椅子上扶着站起来,走出了门。

    刚刚哭得那么大声,方谕理应听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这会儿还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营养师送齐了晚饭来,根本用不着再在这里准备。

    陈舷揉揉眼睛,转头一扫,又发现了不对。

    餐桌上,原本摆在最里面的纸巾,这会儿被放到了桌子边缘,让他俩一眼就能看到。

    旁边还多放了一抽湿巾。

    ……方谕总是帮人把东西放好,然后什么也不说。

    无声的关切。

    以前就这样。

    陈舷走过去,坐下,拿着纸巾擦了擦脸。

    方谕从厨房里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了。陈舷一抬头,看见他也眼眶发红,似乎同样刚哭过一场。

    仨人很默契地都没指出来,只是把饭盘在桌子上排列一通,把晚饭弄好,准备吃饭。

    晚饭都摆好了,方谕转头先去把陈舷的药拿来。

    他刚把药和水一起递到陈舷手上,陈桑嘉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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