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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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青白的眉眼间是真切的疲惫,是一片对自己的孩子的担忧。

    方谕往她手边瞟。

    陈桑嘉的包放在另一边,那真是个很大的包。

    陈桑嘉拿起手上的薄荷水,往脑门上贴了贴。

    “你怎么把她抓进去的?”她问。

    ……

    她真的听到了。

    “老陈的公司账本有漏洞,我查到他们以次充好了,所以就报了案。”方谕说,“这件事如果能查出来,方真圆就要被多判刑。”

    “是这样,”陈桑嘉呢喃,“所以才能把她抓进去。如果她没犯错,实际上也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也不能这么说,警察那边查到了通话记录。林剑宇的事,他们本来也要审她。”方谕忙说。

    “可实际上判不了多少年,不是吗?”

    方谕无话可说。

    “如果,”陈桑嘉问他,“如果老陈公司没有背地里这件事,如果实际上你不能把方真圆怎么样,你会怎么做?”

    方谕望着她的眼睛,望着一位母亲苦涩的双眼。

    他合眼,认真回答:“把所有有关的人叫到一起,一口气都弄死以后,确定世界上没人能再威胁他,把能照顾他的人安排好,再去自首。”

    陈桑嘉怔了瞬。

    方谕睁开眼,望向她:“我是认真的,阿姨。”

    在说这些时,方谕的确有双认真的眼睛。

    陈桑嘉愣了会儿,笑了声出来。

    “好吧。”她说着,低头望着脚下,“粥粥这些年,一直在唠叨你。”

    方谕愣住。

    “有时候他犯病,就会问我,小鱼呢,小鱼去哪儿了。”陈桑嘉说,“他总问我,然后又说,小鱼说要给他买生日蛋糕,小鱼被他妈赶下去了。”

    “他好像总把日子记成他十六岁生日那天,还有要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我知道,那天你肯定跟他发生什么了,但他一直不告诉我。心理医生说,能记得这么深,受了这么大的折磨还忘不掉的,甚至对他来说,时间还时不时的停在那一刻不动,那一定是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事。”

    “可他不跟我说。老陈把他养得不好,养得什么话都不肯往外说了,养得总是怕别人担心他。他总说他麻烦我,可世界上哪儿有儿子会麻烦妈妈的事。”

    “他跟着老陈,受了很多委屈。他小时候好不容易养好了病,给老陈养了几年,他还给我一个差点没死掉的儿子。”陈桑嘉喃喃,“那就是个混账,都他爹是混账。”

    “方谕,”陈桑嘉看向他,“我不准粥粥再在谁那儿受委屈。”

    “如果哪天,你辜负他,我就带着你一起下地狱。”她说。

    “我知道。”方谕点头。

    陈桑嘉终于抬手拆了吸管。把吸管插进薄荷水里,喝了一口后,她慢吞吞叹了声:“方真圆也真是命好,自己是个这么不讲道理的混蛋,偏偏生的儿子还挺讲道理。”

    方谕苦笑了下:“我也挺混蛋。”

    “你比方真圆好多了。”陈桑嘉说。

    方谕没再说话。

    他两手捧着水,望着远处发了会儿呆。到了吃午饭的点儿了,旁边的美食一条街里热闹了起来,行人们越来越多。

    有三两行人嘻嘻哈哈地从跟前走过去。

    发了会儿呆,方谕轻声嘟囔:“赔那么多钱够吗。”

    “什么?”

    “我说,让老方家赔钱就够了吗。”方谕说,“我觉得轻,他们多少得赔掉半条命出来……”

    “够了。”陈桑嘉说,“钱就是命啊。”

    “……”

    行人时不时地从面前路过,车子在路上行驶。陈桑嘉望着路面上树枝的倒影,说:“我听说,你是做奢侈品的。一直面对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有的都上亿的东西,你恐怕对金钱都没概念了吧。”

    “钱能买很多东西,也买不到很多东西。能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人下地狱。钱就是一切,能让人付出一切痛不欲生,能救命也能丢命。能让人买来个家,也能让人赔空家底,流离失所。”

    “三百万的钱,去哪儿弄呢。”她说,“也得折掉大半条命了,央礼府那套房子要保不住了。”

    方谕沉默。

    美食街里,传出一阵嬉笑声。方谕忽然想起刚落地意大利的那时候,他身上只有从机场换来的一把欧元,站在机场门口,举目茫然。

    陈桑嘉忽然站起身来,离开了。

    方谕忙跟着站起来:“阿姨,你去哪儿?”

    “回家去收拾一下。”她说,“我去洗个澡,再回医院,不用管我。”

    说完这话,她径直离开,没再回头看方谕。

    陈桑嘉走出去很远,拐过街道的角,才缓缓停下。

    行人还在从她身边路过,来来往往。

    她拉开包,看了眼包里横着的一把菜刀。

    *

    陈舷胃疼。

    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中午吃完药以后,他就吐了一场。小马秘书赶紧端着盆冲上来,被吓得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吐完了,陈舷又躺了回来。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不安生的短觉,眼瞅着外头的太阳断断续续地落下去。

    这回再醒,天就黑了。

    病房里开着床头灯,陈舷往屋子里一瞧,就见空无一人,没看见小马秘书。

    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

    “中午吃完药就吐了,”小马秘书在说,“其他时间就是在睡。我看胳膊上又起红疹了,下午叫医生来看了一眼,但医生说是正常现象。”

    另一个人没接话,屋外又响起小马秘书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病房的门被拉开了。陈舷转过身一看,方谕提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一身疲倦的风尘仆仆。

    看见他醒着,方谕顿了一顿,朝他强颜欢笑地笑笑:“哥。”

    陈舷望着他,白天里方谕在央礼府和方真圆吼的话又漫上心头。陈舷心里发软了阵,无力地点了点头。

    “饿了吗?”方谕走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低头看他,“在门口正好和营养师碰上了,就把你的晚饭拿上来了。我……”

    “你过来。”陈舷打断他。

    方谕一顿。

    他愣在那儿了。陈舷便朝他伸出手,拽了把他的袖子,把他一点点扯了过来。

    方谕不明所以,但跟着他的力气,走到了床边。

    “蹲一下,”陈舷说,“你抱抱我。”

    方谕愣了瞬。

    片刻,他俯下身。

    陈舷才看见他脑门不知怎么又血花花了一块。

    方谕抱住了他,双手环在他身后,紧紧把他环在怀里。刚从外头回来,方谕身上一股凉意。

    陈舷闭了闭眼,竭力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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