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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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

    “那就想办法让它呆住!”方谕不耐烦,“所以我叫你找人去弄防风布!我想办法就行了!他好不容易朝我提个要求,我死都要弄出来!不就是个银杏树吗!”

    “……哦。”

    我说呢,大半夜开始就这么拼。

    果然是你哥。

    “算了,你赶紧起来,先过来接我。我已经找到一家花店了,你先来把这家的玫瑰拉走,我回去煮银耳,一会儿你拉着我去医院,我去给他送银耳羹去。”

    “你不是说陈先生不愿意见你,你不会上去吗……昨天一直在车里面坐着。你还为了让他能收下东西,说什么你要回意大利。明明你把意大利那边的工作都移交别人了,陈先生病好之前你都不会走。”

    “那是昨天。少废话,你赶紧上工。”

    “好的吧。”

    反正方谕从来不少他加班费。

    马西莫任劳任怨地拿起车钥匙出门。到花店门口的时候,方谕已经给老板付完了款项,脚边是几大箱子玫瑰。

    马西莫匆匆下车,打开后备箱,边自觉地抱起一箱,边问方谕:“老板,这儿是多少朵?”

    “五千朵,全部了。”方谕收起手机,和花店老板点了头说了谢谢,转头道,“远远不够,你还是多订。”

    对一棵银杏树来说,的确远远不够。

    马西莫点头说行。

    俩人搬完玫瑰上了车,方谕也把手机一揣,帮忙搬了几箱。马西莫倍感欣慰,一扯到陈舷,方老板就不高贵了,非常接地气,帮着搬箱子这种牛马才干的事,他也愿意插手了。

    坐上副驾驶,马西莫一转头,才看见他眼底下青黑的一片。

    这人前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这样了,马西莫沉默了瞬:“又没睡啊,老板。”

    “没有。”方谕揉着脑袋,“他说他要自杀,我怎么睡,我昨晚上到处问心理医生这情况怎么劝,忙到两点,还去泡了杯咖啡。”

    “泡咖啡都不睡吗。”

    “嗯。”

    马西莫无可奈何。

    方谕最近倒是一直这样,陈舷出事以后就这样。他不怎么睡觉,怕像那天一样低血糖昏迷,倒是会时不时吃点东西,但晚上却一宿一宿地睡不着,想睡他也不睡,像自虐似的一遍一遍熬,实在撑不住才倒下去。

    这样睡,也只是睡两三个小时。

    马西莫真的担心他会不会猝死,方谕最近睡的唯一一个整觉都是因为前天醉得太厉害。

    马西莫把车开了出去。才清晨,路上没多少车,只有一些接送孩子上学去的家长穿梭在路上。天边的寒阳缓缓移上天空,金灿的寒光蔓延向路的远方。

    地上终于大亮,医院里昨日积的厚雪被照得亮闪闪一大片,连带着那歪七扭八的雪人都闪耀起来。

    风雪已停,夜里雪太大,这会儿雪人已经被埋在了雪里。

    天快亮的时候,陈舷才睡过去。

    他睡的还是不太安生,梦依然沉沉地做。不知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

    陈舷觉浅,没一会儿就被吵醒,睁开了眼。他偏偏脑袋,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个宽肩窄腰的人影站在他床边,对着他床头的柜子摆弄着,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方谕的动作其实很轻,没什么动静,可无奈陈舷本身就神经衰弱。

    陈舷蒙了会儿。就算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身影,还看不清人,他也认得出是谁。

    “方谕?”

    那人身形一顿。

    他侧过身来,这确实是方谕。

    陈舷抬手一抹脑门,视野里慢慢清明起来,他看见方谕紧绷的脸。

    “哥,”方谕语气小心,“我吵醒你了?”

    陈舷摇摇头,又点点头:“没事,一会儿再睡。”

    “我下次轻一点,”方谕朝他抱歉地笑笑,又讪讪指了指柜子上的东西,“我给你煮银耳羹来了,煮了一锅,你今天能喝的话,喝一些吧。”

    陈舷抬了抬头,看见柜子上有个很大的不锈钢保温壶,旁边还有个小汤碗。

    “你昨天要的东西,我今天就给你去弄。”方谕又说,“我能给你弄来的,你等等我。”

    “昨天为什么没来?”

    方谕一哽。

    “昨天为什么没来?为什么就只让你那个助理送东西?”陈舷又问了他一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他倔倔地盯着他,眼眶慢慢有点红。

    方谕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拉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了。

    “哥,”他把两手搭在他床边的栏杆上,“我那天喝完酒以后,查了点儿……东西。”

    “我就是,看了一些东西吧,我就觉得,你不想要我,是不是因为,看见我,就会想起之前的事。”

    陈舷瞳孔一缩,脸色立刻发白。

    见他这样,方谕一慌,下意识地伸手就想去碰他,想拉他的手。可刚伸过去,陈舷就跟触电似的躲开了。

    方谕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和他相视,他看见陈舷缩着往床那边躲过去,有一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须臾,陈舷回过神。他怔怔望着方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方谕缩回手来,朝他苦笑了下。

    “抱歉,”他说,“所以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消失。看见我你会痛苦的话,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就是希望你……能稍微,开心一点。”

    “……”

    陈舷紧紧握着刚躲开他的手,低眸抿了抿嘴,心绪复杂。

    “说要回意大利,是怕你不收东西,也是想让你安心,想让你知道,我真的不会再来了。”方谕说,“其实我机票都没看,没有要走。本来就是打算等你病好,再跟老方家把官司打完再说。那边的工作室,我昨天交接给下面管了,对外说我暂时隐退。老方家那边,我也不回去了,我在江城这边订了酒店,很近。”

    陈舷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他望着方谕,望见他脸上的局促不安。

    “哥,我以后有空就会来的。”方谕小心翼翼,“我……我现在可以补偿你的,可以经常来的,对不对?”

    陈舷沉默半晌,把自己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还没有玫瑰树。”

    他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但心里头就是有根固执的线,一直拽着他,所以他就这么像个疯子似的念叨着说,“我还没有红玫瑰。”

    方谕没有讶异,也没有愕然什么,只是向他郑重点头:“好,我去给你找玫瑰。”

    方谕又走了,临走前还嘱咐陈舷记得喝银耳羹,他说他真的煮了很多。

    他的确煮了很多,陈桑嘉回来之后给陈舷倒了一碗。她眼眶又是红的,不知是去哪儿又偷偷哭了一场。

    陈舷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去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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