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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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己挂了。方谕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句什么,又把电话戳了出去。

    还是没接。

    如此三五遍,马西莫放下了些心,心说可能陈舷手机关机了,毕竟他昏迷了好几天,重病应该也没心情玩手机。

    这样最好,这样他就能安心地劝方谕回酒店了。

    “老板……”

    他话音刚起,语音等待的忽的嘟声中断。

    电话被接起来了,陈舷的声音薄弱地轻响起。

    “喂。”

    方谕举着手机,突然怔怔地呆在了那儿。

    他不说话了,举着手机喘了几口气。

    “……哥。”

    半晌,他出声了,却只是小心翼翼地叫他,“哥。”

    第36章 回家 有本事别安生的死

    陈舷没有应声。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 方谕哭了出来。他哭哭噎噎得哽咽不停,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哥,哥……哥, 对不起,哥……”

    “哥,能不能别不要我……我好好补偿你, 好不好……我有钱的, 我很有钱的,我给你买药吃, 我去给你找心理医生……能治好的,哥,都能治好的, 你别走……”

    方谕越说越哭。

    陈舷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终于结束了沉默。

    “方谕, ”他说,“你喝酒了?”

    方谕哽了下, 吸了吸鼻子:“没有。”

    “你喝了。”陈舷说, “你一个人吗?”

    方谕抬起眼皮, 瞥了眼马西莫。

    马西莫朝他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方谕低下脑袋,闷闷点了点头,嗯了声:“没有别人。”

    马西莫:“……”

    马西莫差点气笑。

    给方谕当牛做马好几年,今天被他踢出人类所属生物纲目科了。

    “那给你那个助理打电话吧。”陈舷说, “我没那个身体去找你。”

    方谕不说话了,沉默半天才应了声好。

    “哥,”他说,“能治病吗?”

    “我没钱。”陈舷说。

    “我有钱,我给你……”

    “不要你的钱。”

    “……”

    “方谕, ”陈舷低声,“你没有欠我什么。”

    “我是替你挡过一灾,可就算没替你挡,我也会被送进书院。那时候老陈骗我,骗我除了他我就没有家,我那时候也联系不上亲妈。我只有这一条路,有没有你,我都会这样。”

    方谕急忙反驳:“不是……”

    陈舷打断:“我为了救你骂过你,这次你为当年我说的话骂过我,我今天又还给你了,全都扯平了。”

    “结束了,方谕。”陈舷说,“别再打电话了,也不用来了。”

    电话挂了。

    陈舷把电话挂了。

    通话断掉,回到了聊天界面。

    界面里,只有寥寥几句话,是方谕大半个月前说要去给他送材料那会儿。

    身前身后走过三两行人。寒风呼啸,行人们或笑着或聊着,前前后后灯火通明。热闹非常的寒夜里,方谕迷迷糊糊地又忽的觉得陈舷该在这附近,该像从前一样大咧咧地乐。

    心里像被挖了块洞,方谕怔怔望着界面,身子一歪,彻底倒了下去。

    “老板!”

    马西莫叫着他,方谕没有回答。他沉沉跪在地上,手机摔在手边。他醉得晕晕乎乎,眼前重影阵阵。

    好像下雨了,水滴在脸上不停地滑下去,可是其他地方却没淋湿。愣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又在哭。

    马西莫把他拉起来,把他拉拉扯扯地拽向路边的车子,方谕目光恍惚地望着看不清的远处,好像又看见陈舷冲刺过了终点线,咋咋呼呼地绕了一大圈,兴高采烈地朝他冲了过来。

    他抬抬手,朝他伸出手。

    抓住了一片寒风。

    方谕合上眼,眼前黑下来,终于昏昏沉沉地昏死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混混沌沌的梦。

    他梦见陈舷,梦见他们还小的那时候,穿着校服一起从家里出来,一如既往地上学去。但他们没坐公交,他们一块儿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学校。

    俩人没去教室。陈舷拉着他去了操场,一脑袋钻进操场边的便利店里。

    等出了便利店,陈舷手里就拿着一瓶冰可乐,还有一瓶桂花乌龙。他嘻嘻哈哈地朝方谕笑着,把桂花乌龙塞给他,然后拿出手机来,面对面地和他打了个电话。

    “给我讲个故事吧。”他站在他面前,对电话里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鱼。”

    陈舷慢慢没了笑意。

    他的一张脸慢慢麻木空洞,眼睛深邃地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左眼眶里流下一滴。

    方谕骤然惊醒。

    他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被冷汗浸透,呼哧乱喘地气喘吁吁。他紧抓着杯子,惊惶得半晌没回过神,心脏咚咚的响。

    方谕深呼吸了两口气,抹了一把脸,终于稳住心神。可宿醉的头疼转眼又上头来了,他嘶了声,前倾着弯下身,捂着脑袋。

    “醒了,老板?”

    方谕转头,看见马西莫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穿着西装马甲,一副业界精英的高贵模样走向他,手里还端着碗醒酒汤。

    他轻车熟路地把汤放下,从床边抽出张小桌子,一抖,展开,放到他旁边的床上,然后把汤拿起来,端到他面前。

    “醒酒汤。”他说,“老板,你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方谕脑袋疼得钻心,他实在懒得回想,也没什么印象,于是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

    “你给陈先生打电话了,”马西莫说,“你求他治病,你说你出钱,陈先生说不要你的钱,还说你不欠他什么,让你以后都别打电话,也别去医院了。”

    方谕伸手去拿醒酒汤的手一顿:“……”

    心中有一瞬痛得一窒。方谕顿住片刻,面色如常地拿起醒酒汤,喝了一口。

    方谕咽下一口汤。味道还行,他便仰头闷了半碗。直喝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像昨晚上喝的那些白酒。

    自虐似的闷下一碗,方谕喘了口气。

    “老板,”马西莫问他,“要我再给陈先生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吗?”

    “不用。”方谕把空碗还给他,“别打扰他了,他今天做检查。”

    “好。”马西莫点头,又想起什么。他把碗转身放到一旁柜子上,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笔记本,“对了,老板,王律师那边昨天来了电话,说今天法院的传票应该就到央礼府了。”

    醉酒后的脑子不太清醒,马西莫这么一说,方谕才慢吞吞的想起来,一个礼拜前王律师就说已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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