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19、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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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三中是初高中一体制。

    所以老陈并不担心陈舷的升学。话说的糙点儿,那就是即使陈舷到时候全交白卷,三中也能把他捞到高中部。

    到高中的时候要分班了,三中可没有大学部,高三是真的要高考。初三暑假这会儿,学校开了家长会,问家长怎么安排,要不要考虑考虑艺术生这条路。

    方真圆突然就想起来,方谕小时候学过几年美术。

    她说是方谕外婆一时兴起给孩子报的,没想到方谕真的学下来了,只是到了后来上了初中,方谕就没继续学。

    但他的画一直不错,十二岁那会儿还去画过石膏素描,画得也有鼻子有眼的,老师评价他形体抓得挺准,有天分。

    陈胜强一听这个,就问方谕要不要走美术生,他说家里完全供得起,想学就学。

    方谕想了想,点头说行。

    “那你这不是降维打击吗。”

    陈舷在旁边嗦着可乐说——谈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吃晚饭,“你说你已经年级前十了,以后还要整个艺术分,你让你的同届怎么活。”

    “那咋了,咱有能力!”陈胜强说,“你也别闲着,我一会儿就去找画室,给你俩都报名。”

    陈舷:“……为啥我也去?”

    “你试试呗,我都跟你们老师说了,你也去走特长路。”陈胜强嫌弃地睨他一眼,“不然你怎么办?你看看你期末考试的成绩单,这叫一个愁云惨淡民不聊生鸟不拉屎难以直视我见犹怜。”

    陈舷:“……”

    陈舷头回发觉他爹的成语天赋着实异禀。

    真是乱七八糟得令人佩服。

    东亚小孩一向反抗不了爹妈,尤其十五六岁的时候,命脉全在爹妈手上。陈舷没办法,只能跟着方谕去了几天画室。

    画室老师也是有先见之明,说没画过的话就先上两三天体验课看看吧,有的小孩坐不住。

    三四天后,老陈拿着陈舷画出来的比毕加索都抽象的四不像的素描“煤炭”人头,沉默了很久。

    他指着画上黑得油光瓦亮的人脸问陈舷:“这谁?”

    “你。”陈舷一脸诚恳,“我想让你感动感动,才硬要画的,老师本来不让。她说我才初学,不能上来就画人头,说我连基础都没打好。但我心中对你有爱,在我的强烈坚持下,这幅画才诞生于世!这画的名字叫《父亲》。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陈胜强拿起画仔细端详。

    望着画上人扭曲的五官、仿佛抹了鞋油一样黑得发亮的皮肤,凸起的眼球和被砍了一刀似的脸——那真不能说是脸,如果说方谕画出来的人有一张完整的脸面,那陈舷交给他的这一张,就只能说是面片。

    真面片。

    从没有见过如此一马平川的人脸。

    刀削似的面容。

    老陈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旁边两眼放光盯着他,一脸兴奋等着他夸奖的陈舷,深深地叹了一口无力的气。

    最终,老陈无力地放弃了让陈舷走美术这条路,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没有任何美术天赋了。

    于是,就只有方谕去学美术。老陈带着陈舷又跟老师商量半天,最后让他去学游泳,走体育特长了。

    陈舷那几年学得还不错,他依稀记得自己还不错,不然也不会能拿下个一级运动员证,那个证现在还在他家里,是陈胜强后来特地邮回来的。

    不过高中那两年真是昏天黑地的练,他总是腰酸背痛地躺到床上。

    初三过后,他们平安无事地升高一。

    一整个班就这么无痛地一起来到了高一。

    教室从初中部搬到了里面的高中部去,楼层都往上安排了两层。他们的班主任也变了,从程慧丽换成了一个另一个小老太太,据说是特级教师。

    虽然是直升高中,但他们也要军训。

    军训结束这天下午,半个班都成了小黑皮,就陈舷和方谕没什么事。他俩惹得班里人一阵嗷嗷叫,喊苍天不公,说太阳之下不是众生平等吗,怎么有两个人能从头白到尾,我□□亲爹老天爷。

    陈舷想了想:“还是别,老天爷的亲爹可能是玉皇大帝,祖上几个神仙啊敢这么说话。”

    尚铭:“……我服了你了。”

    陈舷嘿嘿地乐。

    “哎,舷哥,我听说你报特长了?”尚铭问他,“你啥特长?”

    “游泳。”陈舷拧开水瓶喝水,又转头朝方谕扭扭头,“他干画画去了。”

    “我去,当美术生啊?”尚铭惊呼,“你哥俩牛逼啊,学个特长还文武双全。”

    陈舷反应过来:“诶,还真是。”

    方谕只笑不语。

    今天上午军训结束,刚去食堂吃过饭,学校就让学生们都回新教室里,说下午要开班会。

    还没正式开学,分座也还没有。下午的班会估计很随意,所有人都是随便坐,玩得好的全都坐在一起。

    方谕就坐在陈舷旁边。

    尚铭又说:“话说今天结束军训对吧。明天周末了,我听说今天下午开完班会,再放两天,等周一才正式开学。”

    陈舷一惊:“真假的,还有两天假期!?这么爽!”

    高鹏坐在陈舷后边,一听这话他嗤之以鼻:“搞毛,你不知道啊,军训的时候不是都传疯了吗?”

    “我没听说啊!”陈舷转头看方谕,“你听说没?”

    方谕点头:“有听隔壁班的人说。”

    “我靠!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陈舷哀嚎,“怎么连你都不告诉我,你们排挤我吗!”

    “我以为你知道,”方谕哭笑不得,“你那么多朋友,我以为用不着我说,别人就已经告诉你了。”

    高鹏乐了:“靠,我也是。”

    陆艺伟也说:“诶,我也是,我以为方谕一定跟你说了。”

    尚铭绷不住了,嘎嘎地乐起来:“我去,你那么多兄弟,每个都以为有别人告诉你了,结果就是谁都没说?我服了!哈哈哈哈哈……”

    陈舷脸色发木,彻底无语,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

    教室里吵吵嚷嚷,跟个菜市场似的,每个人都在吵。

    高压的军训结束,大家都如释重负,这会儿全都情绪高涨,连满教室跑酷的都有。

    咚咚。

    前门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整个教室的热闹猛地一顿,戛然而止。

    陈舷转头看去,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教室前门那儿。

    那是个皮肤白皙、尖嘴猴腮的男人,他一双眼睛里瞳孔略小,是双上挑狭长的三白眼。男人扬着嘴角笑着,看起来还挺慈眉善目,只是面容长得实在不善,瞧着便十分不怀好意。

    “方谕在吗?”男人问。

    陈舷:“?”

    一只手猛地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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