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嫁: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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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没有母亲,却也出身正经人家,而不是谁的奴婢,父亲自小教养我莫要做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事!”

    谢琛沉默片刻,忽然展臂钳住徐青萝,然后垂首。

    觉察到谢琛要做什么,徐青萝猛地侧首,只是却被用力捏着下颔转回头来。

    忍无可忍的徐青萝张口,狠狠咬破谢琛的唇,腥甜的血味自唇齿间弥漫。

    好半晌,他松开她,指腹擦过唇角的血,神情冰冷阴鸷,却对她笑了笑,说道:“徐青萝,不管你怎么说,你这辈子,只能与本王绑在一起了。”

    说罢,瞧着面前像在瞧一个疯子的女郎,谢琛忽地抬手,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流星向内间走去。

    ……

    回到王府后,明灿坐在窗畔软榻上出神。

    谢瑜自府外回来,瞧见明灿坐在软榻上,正在想着什么的模样,不由得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听到谢瑜的询问声,明灿方才回过神来。

    发觉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了,明灿将茶盏放到案上,对谢瑜笑了笑,然后起身行礼。

    谢瑜走过来,握住明灿的手,只听明灿若有所思似的,对谢瑜道:“今日妾身出府,见到了六殿下与一位女郎,六殿下待她,仿佛甚为不同。”

    听到明灿这般说,谢瑜的指节,抚过她的发丝,只有些无奈地说道:“谢琛此人,表面冷情,骨子里亦冷漠偏执得很。”

    闻言,明灿不由得有些迟疑道:“那位女郎,似乎甚是不情愿……”

    听罢明灿的话,谢瑜沉默了好半晌,忽然冷不丁开口,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本便是强求来的。”

    明灿听出谢瑜话中不知所起的,浓重的怅惘与伤感,不由得心头一跳。

    她还未开口,忽然被他紧紧抱住,揽入怀中。

    谢瑜抱着明灿,仿佛用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散发着毫无掩饰的浓重悲伤,明灿从未见过如此的谢瑜,心中不由得涌上意外与心疼。

    窗外,暮色沉沉,风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

    好半晌,明灿轻声问谢瑜:“殿下怎么了?”

    第54章 变乱

    ◎……◎

    听到明灿这般问,谢瑜只是更加用力抱着她,沉默不语。

    明灿见自己的丈夫一身浓重的悲怆,却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她不曾追问,只是亦展臂,回抱,安慰,静静陪伴着他。

    ……

    一个月后。

    明灿拿着一柄剪刀,正在王府的后花园中修剪花枝,侍女匆匆走了过来。

    “王妃,听说六殿下又自请带兵去边塞了。”

    听到侍女的禀报,明灿手中的剪刀,不由得微顿了一下。

    瞧了一眼身旁的侍女,明灿想了一下,问道:“边塞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凶险吗?六殿下婚事便定在今年,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又去带兵打仗……”

    “是啊。”侍女压低声音,对明灿低声道,“王贵妃娘娘气得病倒了,听说躺在床榻上直哭,说什么亦要拦着六殿下,可六殿下铁了心,今早已经出发了。”

    说着,踌躇了一下,侍女方才继续低声道:“六殿下仿佛……仿佛不甚喜欢那位韦家小姐,奴婢听说,六殿下离开时,说要将这门婚事往后延迟呢,王贵妃娘娘亦是因此急火攻心,一下子便病倒了……外面现在流言四起,说六殿下便是为了躲避与韦家小姐的这门婚事,方才又去带兵打仗的……”

    “六殿下及冠亦有两年了,年纪不小了,却还不曾成亲,也不怪王贵妃娘娘着急。”明灿闻言,将剪刀放下,不曾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感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

    几日后。

    房间中,明灿方才洗漱完,谢瑜便推门而入。

    今日是谢瑜母妃的二十年忌辰,所以,这几日,夫妻二人皆不曾住在一起。

    “府中皆准备好了吗?”瞧着面前身着素色衫裙的明灿,谢瑜问道,声音比平日里低沉许多。

    明灿走过去,为眼下有些淡淡的黛青色,面色微有些苍白憔悴,显然不曾休息好的谢瑜理了理交领衣襟,轻轻颔首道,“殿下放心罢,一切皆命下人安排妥当了,祭品、香烛、经幡,一样不差,妾身昨日查看过的。”

    谢瑜听到明灿这般说,颔了下首,不曾再言语。

    忌辰仪式自上午巳时开始。

    王府的侍从们早已摆好供桌,点燃檀香。

    跪在文嫔的灵位前,谢瑜的背影挺得笔直。

    “母妃,儿臣带媳妇来瞧您了。”谢瑜的声音很轻。

    明灿跪在谢瑜身旁,垂首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文嫔的忌辰仪式结束后,王府中,寂静得出奇。

    一切仿佛平静无波,只是到了晚上,要用晚膳时,谢瑜甚为罕见地教侍从上了酒。

    “殿下……”想到谢瑜总是风寒咳嗽,明灿不由得有些担忧地瞧着他,想要出言劝阻。

    晓得明灿要说什么,谢瑜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妻子,见她眼眸中尽是担忧与怜惜,他垂了下眼眸,说道:“今日特殊,陪本王喝一盏。”

    听到谢瑜这般说,明灿默然了下去,眼眸有些悲伤地瞧着他。

    酒过三巡,谢瑜已经有些醉了。

    忽然想起什么,谢瑜自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个淡青色绣祥云的荷包,只见上面绣着“玉瑕”二字。

    “明灿,还记得这个荷包吗?”谢瑜说着,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荷包已经有些泛黄的布料,还有上面娟丽端正的绣字。

    听到谢瑜这般问,明灿轻轻颔了下首。

    忽然之间,明灿觉得,自己仿佛猜到了什么;这么多年,自心中的困惑不解,仿佛皆有了答案。

    “这是母妃留给我的。”谢瑜仰头,又喝了一盏酒,醉呓似的喃喃自语,“我三岁生辰那日,她亲手交给我的,几日后,她便离世了……”

    听到这一番话,明灿不由得握住谢瑜的手,瞧着面前悲伤的男子,心中隐隐作痛。

    “母妃是个自卖入宫的宫女,出身卑贱,但生得极美。”回握住明灿的手,谢瑜的声音带着醉意,自顾自道,“父皇二十五岁那年遇见她,一见钟情,可母妃那时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个宫外的书生,与她青梅竹马,他们约定好,等她二十五岁出宫,便可成亲……”

    说着,想到了什么,谢瑜面上的神情,露出几分讥讽悲哀来。

    他冷笑了一声,方才继续道:“父皇硬是纳了母妃,直到母妃有了身孕,方才被封为美人,之前,母妃只是宫女,连个正经位份皆没有。”

    明灿瞧着谢瑜说起这些,眼眶通红,她的鼻尖亦不由得变得甚为酸楚。

    “后宫中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妃子,见母妃受宠爱,整日里笑话挖苦她,母妃十六岁生下我,早产,难产,落了一身病。”攥紧了手中的荷包,谢瑜垂眸,继续道,“她走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正该是一个女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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