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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病弱万人嫌意识觉醒后》 40-50(第1/15页)
第041章 情关难(二)
9、
长湖行宫坐落于京郊林场外围的长湖中央,四面环水,唯有一条桥道同外界相接,宛若一座孤岛。
更遑论说,这里守了不少皇子禁卫,我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躲在殿门边,听到换班侍卫交接完毕,就飞快地跑到殿后的那两扇雕花大窗前。
这几日,我佯装需要透风,总会大开殿门,偷偷观察,我已经摸清这帮侍卫巡逻的规律了:约摸是晌午换一次班,夜暮再换一次,两队人马每次换班的时候都会在殿前交接,桥道那里应该是没有人的。
然而,我刚推开窗,就有两个宫人满面堆笑地看向我。
“许公子,您需要什么东西吩咐一声便是了,殿下临行前吩咐过,您现在需要休养身子,不能随意出殿走动。”
我计划落空,只好硬着头皮问他们容望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殿下没有交代,只嘱着公子安心待着,他得空了便会来看你。”
我关上窗后,忽开始咳嗽。
我这次咳得尤其狠,声嘶欲裂的,宫人们听了,忙带太医进殿为我看诊,可太医煎的药我喝下去之后也并未好转,依旧在咳,及至到了晚间也未停歇。
那几个宫人似忧似慌,大抵也是在考虑要不要回宫禀报。
我见状,掏出一锭金子塞到当中年纪最长的管事太监手中,“我这是热病发作,寻常的药是没有用的,劳烦公公差人回宫替我通报一声,叫之前在兰华苑中伺候我的奴才将我的药囊送过来。”
10、
隔了两日,元灵被送来了行宫。
元灵一瞧见我,就难过得双目通红,直说我瘦了好多,又见我臂上有伤,愈加心疼,接过伤药亲自给我换。
其实这箭伤并不算重,但因我本就是疤痕体质,伤好得慢,所以养了这么些时日都还没大好。
元灵给我拆纱布时,即使放缓了动作,纱布还是被血糊住,粘紧了皮肉,疼得我紧拧眉心,不敢去看那伤口。
“公子忍着些。”
元灵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完了,换上新纱布后,臂间的疼痛渐消散去,我稍松了口气,问起他宫里的事。
元灵向来机灵,行宫这边只是来了人传话说要药囊,他就猜到我想见他,自己想了法子来到行宫。
果然,元灵对我道,近来宫中并不太平,皇上前不久病了一场,病好后不知何故竟要给容望指婚,指的这位还是当朝镇京将军孔天川的独女,孔嫒。
“容望被指婚了?!”
“是啊,不过四殿下好像并不愿意,正为这事同圣上和贵妃娘娘置气,又被罚了禁闭。”
我愕然,大抵能知容望为何要将我留在这行宫之中,且一连多日,宫中也并未来人接我,想来,也是皇上默许的。
我默默垂下眼睑,顿了一顿才嗓音晦涩地问道,“那他呢?”
元灵知我说的是谁,叹了口气,颇为不忿地道,“此次猎春之事圣上颇为看重,参与比试之人圣上皆一一召见过,而他作为魁首,更是被圣上当众嘉奖,还破格赐封了个员外郎,如今同公子的舅父一道在兵部叙职,此前,京中知他姓名者不过寥寥,可如今,他许桑衡倒是成了上京城中的香饽饽,当真是风光无两。”
此事我并无意外。
许桑衡向来聪慧,既然同意参加这猎春宴,便自有应对法子,但他现在被捧得越高,摔下来时定会越惨,更何况,现在于氏已经盯上他了。
元灵作为后宫内侍,自不会清楚前朝的政局争斗,只在闲谈时听说于贵妃近来心情欠佳,动辄发怒责人,贵妃殿中的奴才们个个心惊胆战的。
那于氏的日子,想来并不好过。
11、
有了元灵陪我,我在行宫中的日子总算不似从前那般乏闷了。
但我到底还是心有牵挂,尤其是关于许桑衡的事情。
“猎春宴之前,让你替我放消息去顾府,你可做了?”
元灵回我道,“公子放心,奴才一直在做,奴才这次来了行宫,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就交代元熙去做了,熙儿这人虽然木讷了些,但性子向来小心谨慎的。”
“虽我们不知公子到底要做何事,但我们知道,公子是好人,待我们也好,所以公子所做的事,必是好事,我们会帮公子的。”
看到元灵如此信任我,我顿觉惭愧万分。
我并非好人。
所做之事,也全为报复。
我不仅要让圣上怀疑许桑衡,让于氏对付许桑衡,还按照话本中的情节,将许桑衡利用顾氏暗中结交朝廷命官权宦之事统统透露了出去。
我要让顾氏也对许桑衡生疑,好拆掉其左膀右臂,让他彻底陷入孤境,再无翻身的可能。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总要尽力一试的,为前世枉死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12、
元灵陪我待在行宫时,也没闲着,常去跟行宫里的人套话。
元灵嘴巴甜,会说话,两三日间就同这行宫里的宫人侍卫们混熟了,加之容望迟迟未归,所以每日用过午膳后,他们也默许我可以出殿去庭院间走走了。
这天,我照常同元灵沿着行宫的宫道散着步子,元灵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忙捂着胸口重重在咳,装作犯病的模样。
两个跟随我们的宫人见状立时上前要看我,元灵却挥手道,“你们赶紧唤太医过来!我在这里看着我们家公子,快去快去!”
宫人们走后,我独身一人向着宫道的另一头跑去,然而,直至跑到桥道处,亦能看到不少守卫,想来是过不去的,只得又退回到湖边。
我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湖水,目光发痴:这片湖其实并不算大,若是熟悉水性之人,不稍一刻钟便能游去对畔,只我水性一般,不敢冒险,但此处当真是没有守卫的,也是我唯一可以逃出行宫的法子。
我得去找许桑衡。
既然许桑衡射杀容望一事未被发现,现又时过境迁无法查证,而我因为中了他射向容望的这一箭,现在又被容望当做禁脔一般囚在这行宫之中,他定不会轻易原谅我,我须得去向他解释一番。
现在,还不到同他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我这么想着,再望向粼粼水面,就慢慢下定了决心。
我脱去鞋袜,探下一只脚想先试试湖水的深浅,可是脚尖刚挨入水中,一声沉喝就自背后炸响,吓得我险些一头栽进水中。
容望跨步上前,将我从湖边拽起, “许清妙,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狼狈。
湿淋的脚底踩在被日头晒过的粗硬地面上,又烫又痛,偏容望又将我的胳膊抓得好疼。
我蹙起眉,想抽回自己的手,容望却反手拧住,也不让我穿鞋,就那般将我赤着脚,一路半拖半拉地带回了行宫宫殿。
“我若不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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