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嫌意识觉醒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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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质问他究竟又在谋划什么阴谋,可如果这样做,我就再没有机会拌倒他了,许桑衡这个人心狠手辣,若他知我已经怀疑他,怕是会提前对我出手。

    我就再没有机会为前世的自己报仇解恨。

    “是…”

    良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软绵无力地散在风中,“我以为,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了…可如今,我离开你之后,独身一人在宫中,才发现…我离不开你的照顾…”

    “我很想你…所以写了很多家信回北燕,可父王未有给过我回信…”

    我抬起眼,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沉住气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安好,所以才来外祖府上,想打听你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的话许桑衡听进去多少,又相信了多少,总之,他将我搂紧,告诉了我他为何会来上京。

    17、

    许桑衡告诉我,他来上京原来是皇上的密旨。

    前段时间,北狄向大宣朝进贡纳献的贡品在北燕的凉沙关被人给劫了,北燕自要奉命为朝廷追回那几车贡品,但蹊跷的是,即便北燕的兵马守住了所有的关口山道,可那些贡品依旧不翼而飞。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批贡品,是通过官道被人运送出去的。

    皇上震怒,怀疑朝廷有人同北狄串通,私吞贡品,以挑拨两国关系,因此案兹事体大,所以皇上甚为看重。

    许桑衡道,“虽北燕并无参与押送贡品,但贡品到底是在北燕丢的,若追查不出,皇上迟早会因此案牵怒于我许氏一族,所以,我索性求父王请旨,我以燕王义子身份,亲来查清此案。”

    “皇上他应允了。”

    18、

    “东西是在北燕丢的,你那为何要来京查案呢?”

    许桑衡的话乍听是听不出毛病,可我仍有疑惑。

    许桑衡瞥我一眼,“因为,负责押送这一批贡品的人,正是外戚于氏。”

    也即是容望的舅父,当朝中书相国,于显。

    19、

    于显?

    他如今可是大宣重臣,其妹于贵妃早年在宫斗当中失利,被皇后一族陷害,在冷宫待了整整一年,可后来不知怎的逆境翻身,复宠后重夺贵妃之位,皇后则在第二年自缢中宫,后党亦尽数伏诛,其兄于显亦官运亨通,扶摇直上,官拜一品左丞。

    此番北狄主动纳贡,是想借机向大宣朝廷示好,以化两国百年干戈,互通边市。皇上极为看重,所以才令于显亲自负责,可没想到,这贡品居然丢了。

    我便是在宫中,竟也从未听说此事,看来,朝廷将这件事瞒得很好,不知此事容望又知多少,他是于显外甥,又是皇上最器重的儿子,按理,也有责任追查。

    许桑衡对我道,“妙妙,你最近不要再写信给父王了,你如今入京为质,我又要替圣上暗查于相国,可谓危险重重,他难免会心情不好,无暇顾及你的。”

    “更何况,圣上只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若三个月后,我依然抓不住于显的把柄…北燕怕是…就要成为替罪羊了。”

    “三个月?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若于显有心私吞,必然是做好了部署的,朝廷如果当真看重北的贡品,便瞒住北狄说收到了贡品便是,何必这般费尽心力?”

    我不解。

    许桑衡却无奈轻叹一声,“因为这批贡品,不仅有财有物,亦有人。”

    “根本瞒不过去的。能瞒三个月,已是极限。”

    第028章 迷雾重(四)

    20、

    许桑衡的话,我是不全信的。

    毕竟他的话中有漏洞:外戚于氏在官场经营多年,门生遍布,可谓盘根错节,而许桑衡无官无阶,只是一个在北燕军中帮助许章驰做事的“义子”,他有何能耐扳倒于氏。

    圣上若当真怀疑于氏,何以会将此重任交给他?他一定对我有所隐瞒。

    我的心绪汹涌起伏,但明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于是便抬眸望向他,对他道,“那你要小心。于显在朝中根基已深,若有意私吞贡品,必然已有周全准备,你在搜寻线索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危。”

    “妙妙是在关心我?”

    许桑衡的气息明显一急。

    虽是在黑夜当中,我仍能看到,许桑衡望向我的眼光晶亮如星,他似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之前在燕王府时,你总待我冷言厉色,我还以为你…你…幸而…”

    许桑衡含笑拉住我的手,“妙妙依旧在意我。”

    我被他的无耻惊到。

    但看他模样应该是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便强忍住喉间不时泛起的血腥味和恶心感,软了声音道,“我那阵…那阵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份,一朝从云端跌落,难免会对你有敌意…”

    “我知道。”

    许桑衡竟心疼地抚了抚我的脑袋,“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主子,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便是你没有了许家,没有了父王,但你永远都还有我。”

    21、

    他话之凿凿,言深意切。

    我却心口泛酸,强忍痛楚。

    不知是否因我心疾严重之故,最近,我的咳症也很厉害。

    我再是支撑不住,便以手捂唇,咳得撕心裂肺,胸腔也热到发燥,挤闷得连呼气都变得困难。

    舌间也须臾间漫出一股血腥味,我许是又要咳血了,便匆忙抬手要挡,可手心还未垂下,就被许桑衡紧紧抓住。

    “这是什么?”

    许桑衡拧起眉头,借着并不明光的月色,打量着我手心里的一抹鲜红。

    “血。”

    我扯扯嘴角,想尽力做出并不在意的表情。

    “你咳血了?”

    许桑衡的眉头拧得更深,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问话,“多久了?可看过大夫?大夫如何说?”

    “看过了。没用的,宫里的御医说,我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热症,无法根治,只能慢慢调理。”

    我摇头,取出丝帕,想要擦拭嘴角血渍,但倾而间,手便被人覆住。

    许桑衡拿过我的丝帕,沉默不语地替我拭去鲜血。

    “阿衡。”

    我已无力再招架他,便唤他道,“我想回屋,歇息一会儿。”

    “好。”

    许桑衡不由分说,将我拦腰抱起。

    我身量轻,他抱我时本应很轻松才是,但我看到,许桑衡的右手顿了一下,而他的右肩,则以一种极僵硬的姿势向前挺起。

    而放我去榻上时,他的手更是不受控制地轻轻晃了一晃,好似是在抽搐,旋即,他便用左手握了握右手,保持住平稳。

    是极微小的动作。

    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许桑衡的旧伤可能还没有好罢。

    我这般迷迷糊糊想到,可这是什么伤呢,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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