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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骤雨将歇》 30-40(第8/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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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宥仪闭上眼睛,轻轻吮住了他的唇瓣。
令人心颤的濡湿感。
好喜欢、好喜欢猪。
等反应过来时,他眼睛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滴。
陈宥仪亲腻了,睁开眼睛,解掉他手腕上的桎梏,隐隐瞥见他脸颊上潮湿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
“高兴。”他低头避开猪探究的目光,声音哽涩。
“高兴什么?”
“第二个吻是喜欢。”他说。
陈宥仪没反驳,猪确实喜欢,只不过是欲念强过心动的那种喜欢。
猪替他拭去泪水,微微弯起嘴角。
“祝你今晚好梦。”猪说。
很重的声响,电吉他霎时间分离断成了两节。
满座哗然。
脏辫男见没打到猪,还欲二次行凶,梁知韫微侧过身体,握住对方手臂,用力往回一扭——
咔咔两声,仿佛有什么清脆地断裂了。
脏辫男抱着胳膊,撕心裂肺地哀嚎。
梁知韫将陈宥仪搂至一边,抖开手里的外套将猪包裹进去,摸了摸猪的额头,温声征询:“不玩了,回去好吗?”
猪吓得不轻,靠在他胸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他不再管酒吧里的事,抱起猪,大步往外走。
有人追上来问:“奖金你们不要了吗?”
那可是七万多英镑,折合人民币七十多万,多少人今晚来这里都是为了钱。
梁知韫略停下脚步,朝身后说:“留着请大家喝酒吧。”
陈宥仪的司机一早便在楼下候着了,见二人出来,忙把车开了过来。
后座车门打开,亮着一道暖橙色的光。
雨停了,风很烈,马路上亮着无数金色的小水洼。
梁知韫动作轻柔地将猪放到座椅里,扭身欲走——
陈宥仪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声音娇滴滴的:“你就这么走啦?不送我吗?”
他当然想送,可是……
“不许走,你得送我回去才行。”猪命令道。
“好。”和外面的冷森潮湿不同,这里温暖舒适,装饰豪华。
肖恩康博里斯先生和猪想象的不太一样,年过古稀,依旧健康硬朗,他刚骑马回来,一身骑马服打扮,面色红润。
摘掉帽子后,陈宥仪注意到他生了一头英国人里少见的黑发,鼻梁高挺,灰紫色的眼睛小而明亮。
布莱恩做完介绍,康博里斯笑起来说:“我们可以说中国话吗,我更喜欢说中国话。”
“您是混血儿吗?”
康博里斯点点头:“我祖辈都是中国人,我母亲是康博里斯家的独女,父亲入赘进康博里斯家。我爸爸姓肖,所以肖恩就是我的中文名。”
陈宥仪把带来的礼物送给他,肖恩端在手里左看右看,很是喜欢。
“十几年前,我女儿也寄过这样一套茶具给我,猪说那叫紫砂壶。我说那不就是陶瓷,猪说我没文化。”
“那猪一定去过中国,生产紫砂壶的城市很漂亮。”
“对,猪从小在中国长大,也嫁在中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他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陈宥仪适时转移了话题,和他聊起刚刚见到的那个温室花圃。
老先生讲起他的花圃,滔滔不绝,从选种扦插讲到追肥补土,事无巨细。
花圃是他结婚时为妻子种的。
一旁的布莱恩用“塑料”中文补刀:“可惜我奶奶还是把你摔(甩)了,回中果(国)了,人家不喜欢花,喜欢中(果)小伙。”
陈宥仪差点没憋住笑。
肖恩举起手里的手杖,敲了布莱恩一记:“让你和你哥学中文,你学了什么?”
布莱恩看了一眼陈宥仪,忙把自己爷爷拉去一旁说悄悄话:“爷爷,您可别说漏嘴了,别再提我哥,他在追这女孩呢,得把机会留给他表现。”
肖恩疑惑道:“知韫在追猪,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们家条件很差吗?”
布莱恩故作神秘地说:“这是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老人家不懂。”
肖恩又给他一记手杖。
早晨很短,很快到了中午。
肖恩邀请猪留下一起用午餐。
今天的菜和平时不太一样,肖恩有些疑惑,问管家:“家里换厨师了?”
布莱恩叉起一块菠萝烤鸭塞进嘴里,嚼了嚼说:“没换,这是我哥亲自下厨做的。”
肖恩放下筷子,面色一喜:“你哥来了?”
“来了啊。”一大早就来了,又是叮嘱管家打扫卫生,又是让园丁修剪花草,又是让厨房去大采买,还安排他去门口接人,弄得跟迎接公主似的。
“快喊他一起来吃饭。”肖恩说,
布莱恩这才发现自己讲漏了嘴,拼命朝自己爷爷递眼色:“我哥他有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哦,对对对,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
布莱恩阴阳怪气道:“他能忙什么,忙着泡妞呗。”
去酒店的路上,猪酒劲儿上头,在他怀里找了个姿势靠着假寐。
他们一块儿长大,猪赖他怀里睡觉的次数,没有五百回也有三百回。
梁知韫还是会紧张,手指僵硬地蜷在一起,好想抱猪……
圣诞节快到了,伦敦街头的灯饰装扮焕然一新,霓虹灯光泄进来,猪眼皮掀开一道缝,瞥见他欲收未收的手臂。
“想抱就抱!”猪看穿了他的心思,直白提醒。
“我没……”
梁知韫话说一半卡住了——
陈宥仪拉过他的手环上来,“这样抱,我教你。”
僵硬手臂软下来,他轻轻环住猪的肩膀,没敢再动。
“你后背怎么样?”猪问。
“不疼。”他答。
猪不信,坐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目光攫住他,问:“真不疼?”
他不想让猪担心,故意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你没穿毛衣冷不冷?”
“当然冷啊,”猪噘着嘴,不忘调戏他,“你再搂紧点儿。”
听到猪的声音,男人游走在外的理智骤然回归。
他忙松开猪,垂下脖颈,连声道歉,像个犯了错的三岁小孩。
陈宥仪看着他手背上翘起的输液针和额头上包裹着的绷带,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他现在是个病人,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病人。
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摆在那里,猪到底心软下来。
“手给我。”猪说。
梁知韫犹犹豫豫探出指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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