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外被当成老婆喂养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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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起来:“痛死了,看着就幻痛,就知道画我黑历史,讨厌死了。”

    被佛渡厄对孔宣来说可谓是阴影重重,背脊被整个撕开的痛苦令他辗转反侧,很长一段时间想起来就不自觉发颤。

    他那时夜夜梦魇,几乎无法入睡,睁眼闭眼都是那满天刺眼的佛光与诡谲凌乱的佛经。

    他幻痛、幻听、幻视,在夜里不自觉哀嚎鸣叫,只觉每根骨头缝都在发痛。

    好痛……

    好痛……

    泥塑金裹,将他塑造成佛母、明王,那些华丽的珠宝与佛衣只会刺痛他的神经,压迫他的魂魄。

    他痛苦不堪,神像上血泪斑斑。

    然而人类叫好着孔雀大王的改邪归正,神鸟朋友们祝福他的信仰渐增,他的弟弟金鹏……

    金鹏……

    孔宣几乎想不起来金鹏那个时候在干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一直痛苦,对于孤傲不逊的孔宣来说,泥塑金装只会打碎他的脊骨、模糊他的面容。

    直到。

    世界上唯一的三足金乌落在他身边。

    日升月恒的轮回为他停滞,长久的月夜抚慰了他的痛苦,怜惜他所有的伤痕。

    陆压与他同病相怜,亲眼目睹自己的九个兄弟被人类射杀的痛苦与愧疚曾长久地纠缠着他。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他,为什么只有他活了下来……

    无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冷漠寡言,他幼时失去了九个兄弟,还未长大父母就在大劫中相继死去。

    他唯有守着清规戒律日日行善积德,以期死去兄弟们无忧无虑的来生。

    即便是这点心愿也显得不合时宜。

    他的兄弟们没有来生,十日同天的玩闹也化作无尽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抱团取暖也好,来当说客也好,什么都好。

    唯有金乌与他舔舐伤口,唯有金乌慰他满身伤痛。

    唯有金乌,教他怎么在佛教体系下摆烂混经费,干坏事怎么找佛教人兜底,怎么扯大旗当一个谁都不敢惹的大辈分老辈子,怎么供奉当明王吃供奉捞金身、壁画、信仰……

    咳咳。

    想到这里,孔宣的眼神越来越飘忽心虚,忍不住干咳几声,抱紧怀里的小盒子,张牙舞爪地催促。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我们快走,快走快走!”

    孔宣一下撞在陆压的肩膀上,拱着推着要把他往外面退。

    他凶巴巴地皱起眉头,陆压仔细打量,看不到一点阴霾,唯有神采飞扬的活力。

    黑历史?

    陆压垂眸,猝然笑了起来,是他与他的来时路吧。

    “大王。”他按住孔宣的肩膀,低垂下头,半山隐隐从他背后倾颓卸下,也将孔宣隐没在阴影下。

    手指厮/磨着光洁的下颚,陆压稍稍用力,捻着孔宣的下巴被迫抬头,漂亮的凤眸怔怔地与他对视。

    陆压面色晦暗,意味不明低笑一声,嗓音恍若呓语:“壁画很好看,大王。”

    他很爱你。

    你也很爱他。

    那么你接触我,也是因为他吗?因为金乌?

    陆压低垂的眼眸遮掩了所有情绪,像是畏惧猎物逃脱般,手掌掐住孔宣的腰侧。

    他缓慢摩/挲,轻声开口:“大王,我很想问一件事。”

    孔宣被陆压抵在墙壁,无边雀羽顺着他的后背在壁画上肆意绽放。

    他手中的盒子掉落,脚尖被迫踮起,只能攥着男人的肩膀,惊惶茫然地扇动着睫毛。

    浓密的睫羽像是振动的蝶翅,流露出几分焦躁不安与无所适从。

    孔宣试图找回场子,他手掌张了张,本能深吸口气。

    在他说话之前,陆压先开口了:“大王,你是不是有过一个伴侣?”

    陆压偏过头,手掌覆住壁画上的神人,从腰侧摩挲到脸,无边情愫注定如壁画一般黯然褪色,斑驳离散。

    “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

    孔宣:!

    孔宣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想起什么了?

    孔宣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压,试图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然而陆压实在是不动声色,似乎连嘴角都往下弯了几个像素点。

    孔宣猝然困惑,歪过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忍不住咬住指甲,目光疑惑地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想起了什么?

    孔宣顿时不爽,脑袋往后一靠,靠在石壁上还没来得及不高兴,猝然被人掐住了脸。

    “鸦?”

    他猛地扑进陆压的怀里,陆压似乎克制着什么,连手臂肌肉都绷得梆硬,圈在腰上,像是一道固执的枷锁,锁得人动弹不得。

    无人看到的角落,陆压下颚紧绷,发尾扫过眉眼落下一片化不开的阴霾。

    千万年的时光,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陆压隐忍深思,似乎想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然而他辗转隐忍,依旧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意得不行。

    “孔宣。”他摸索到孔宣的脸,低垂下头亲昵地蹭过他脸上的发丝,直白地抵着额头。

    他嗓音发颤,深沉低哑的音色连同尾音一起模糊不清:“不喜欢他了,行不行?”

    不要喜欢他了。

    陆压躬着身,肩背绷紧出弧线,他圈着孔宣,像是行走在寒风中的人圈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像是一只忠诚而沉默的大型犬,早已习惯用这样隐忍小心的态度去试探征询主人的意见,加诸哀求之意。

    他张口失声、剖心析肝,将一份真心鲜血淋漓地捧给眼前人。

    与此同时,他前进一步,彻底将孔宣圈在石壁与手臂之间的缝隙。

    孔宣忍不住偏了下头,不敌陆压灼灼的目光。

    陆压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捉住拆骨吃了,刺得人浑身不自在,他躲避般偏开头,眼神似有一把小勾子,似有若无地瞥向陆压:“不要喜欢?”

    这可不行。

    孔宣还在思考陆压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哪里露馅,更别说表露出对谁的喜欢与爱。

    他死之后,他几乎从不讨论他。

    只是这个问题,孔宣可以不假思索地,直白给出答案。

    当着陆压的面,孔宣噗呲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荣光明亮,即便在黑暗中依旧鲜明亮眼。

    他挑起眼睛,眼尾下弯起弧度,挑眉时促狭地眨了眨眼,摇头晃脑地拒绝:“不行哦。”

    “因为,我喜欢他呀~”

    孔宣嗓音轻柔,咬字清晰,尾音上挑时婉转动人,话语间无关丝毫情/欲,温暖与甜意就溢出来了,不见丝毫阴霾与难过,就这么朝着陆压弯起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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