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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为兄(重生)》 90-100(第3/16页)
了起来,供今日过来贺喜的人吃酒。
“姑娘,别怕,咱们从旁边儿过去就行了。他们看不见咱们。”仆妇也未曾想此处竟也设了一处宴席。或许是前来恭贺的人太多,厅里坐席摆不开,才弄到了这里来。
赵明宜脚步未停,提着裙摆看着脚下的路。只是那高昂的声音容不得她听不见。
“好诗!今天咱们也算听见了赵公子的笔下气度!”
“这算什么,我看你是不曾见过咱们探花郎殿试文章,那才是字字珠玑!”
“你见过?你若见过不如念来我们听听?”
“欸,这我哪有这个本事!咱们孟大人眼下就在这儿呢,何不让他写来给你们看看?”
“真是蠢材,说不得你还是读书人呢。我记得孟大人论的敬天勤民,我来给你们写!”
折屏内吵吵嚷嚷的,有人甚至为此争吵了起来。都是很年轻的声音,各个都有一股精神气儿,让人心情都不禁也跟着高昂起来。
仆妇听了两句,却见身前的姑娘好像僵住了一般。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打眼一瞧,才见那姑娘额头细细密密的汗,唇瓣发白,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动。转头看向她时想要说什么,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论这个题。怎么会是这个呢。头脑发晕,眼前模模糊糊的。
“哎呀,姑娘,您怎么了,可别吓我!”仆妇连忙扶着她。只是还未上手,却见那姑娘似乎站不稳了,要去扶那高几。
“姑娘!”仆妇一时间惊慌失措,手都在抖。将人托了起来。
折屏后高声论道的一众人也都听了出来,外头似乎有个姑娘经过。有人调笑是来瞧孟翰林的。只因今日婚宴,假借走错路来瞧她的姑娘,已经不知有几个了。翩翩清正的公子,实在惹人动心。
“含章,你得去看看啊。”
赵明宜勉强站了起来,抬头却见到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她。先是不耐,再是错愕。
“怎么是你?”他让身后一群作怪的同年推了出来。正对上一双涩然的眼睛,还有些许说不清的悲凉。
她忍不住了,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张口却是十分地沙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吧。”说完还未顾及头晕,转身便走。她本想保持从容端庄的姿态,可奈何她心态已经不稳了。脚步凌乱,转身便是泪。
仆妇见她状态不对,一拍大腿,马上跟了过去:“定是春寒料峭,晚上冻病了。”
侍郎大人说不得要大发雷霆!
孟蹊伸出去的手落在了空中。
身后果然传来一阵调笑声:“你们看,我就知道是这样,就是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
赵明宜脚步匆匆行走在廊下,冷风毫不留情地刮在她脸上。她用力地抹了抹脸,却抓到一手的泪。
怎么会这样呢。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人,十成十的幸运了。否则老天爷怎么会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既然给了她,就不要再给另一个人了啊……
仆妇在身后追她,不住地喊着:“姑娘。”
赵明宜却听不见似的,忙足了劲儿地走,头脑都混沌了。
前世在少得可怜的温存的时候,她曾听他讲过他科考时候的事。兴许是真的十分意气,含蓄如他也忍不住怀念
“蓁蓁,我殿上论得是法度,这个核心够端正,但是不够对。我该论敬天勤民。”他目光发亮,却满是遗憾。
她道:“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只是笑笑:“那不一样。”
敬天勤民啊……
“姑娘。”仆从见她一边走一边抹泪,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您别哭啊,我立刻让人去唤傅大人。”
“不用了,你只要派人与他说一声就是,我先回去了。”她心中止不住地悲恫,疼得她缩了起来。
马车遥遥驶离王家。
从王家出来后她便开始吐,胃中翻江倒海,却是根本没有在沧州停留,而是托着颤颤巍巍的手留了一封信,让梨月等傅大人回来后交给他。
支着最后一点力气唤了冯僚过来:“我病了,很难受很难受。我想去找兄长,你能不能帮我。”
这是在夜里啊,冯僚看见她苍白如纸的样子,差点吓个半死。这会儿不说去找大爷,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舍了命也得去摘啊。
四下散了人马去安排:“您要什么时候走,明儿一早还是下午?”
“现在。”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冯僚手一抖,饶是从前多镇定一个人,现在也是真慌了。怕她真出什么事,立马便让人去安排。甚至连夜让人放了信鸽出去。
沧州与蓟州三日的路程,硬是让冯僚半日就赶上了。
赵枢的骑卫营在天津静海县接的她,他将人从马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姑娘已经高烧不止了。
“哥哥。”赵明宜甚至没看清那人的眼睛。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她认定那就是他。
颤抖着眼睫扑向他怀里。用滚烫的额头去蹭他的下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小声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唇瓣念得发白,眼睛都红了。意识模糊不清。
赵枢不明缘由,神色冷得吓人,看向冯僚:“还不快去请大夫。”
眼下已经是清晨了。静海县在沧州与蓟州之间,是接她最近的地方。
大夫来得很快。看过后开了药,说是风寒加上惊悸所至,需要静养。
他挥退了房里的人,坐在榻沿上看着她。确是对上一双莹润含泪的眼睛。她还没有睡。
伸手去抓他的手:“我梦到你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大音寺,她本能地在最脆弱的时候去寻他的怀抱。
将她带进了怀里,怀里的姑娘去抱她的腰,伏在他腿上。惹得坐着的人僵直了一顺。去摸她的头发:“你都敢这样过来找我,还不肯跟我说你的心事吗?”
她闭眼。薄如蝉翼的眼睫轻轻颤动。
赵枢的脾气其实并不好,只是对着她有耐心而已。可是今天也不免破功了,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她转了过来,按到了床榻上:“虽然你病着,但我也是要罚你的。”唇齿覆上了她柔软的耳垂,这可不是温存,是真的动了气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跑来见我……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
这哪是惩罚。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诱惑。
“呜……”难耐地哼出了声来。额头止不住的细汗,顺着白皙如玉的脖颈落了下来,径直没入了凌乱的衣襟内。她的衣裳也在这时候弄得凌乱了,领口松敞,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
赵枢也不能让她白白吃亏。索性自己也解了上裳,只着一身绫白的里衣,俯身到她耳边:“大夫说你的病是寒性的,要出汗才行,你现在也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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